“解兄,我能请问,那是什么毒吗?”他可好奇死了,原来天下间还有此奇药。
“那是毒西施生前配制的奇毒,此毒名为‘不过旬’,我说的对吗?解大哥。”惋惜笑睇着解无仇,同时把魏翫延好奇的问题一并解答。
他难得扬起微笑,眸中有着赞赏,“真不愧为灵鹫山‘童老’手下最得意的门徒,就连这些事鲜为人知的事,你也一清二楚。”
魏翫延也满脸欣赏地凝睇着她,嘴角噙笑,只是相对于自己的妹妹,他更欣赏解沁筝,如此恩怨分明,性格率直的女孩,现世上已不多见。
睨了他们两人一眼,惋惜若有所思地对着解沁筝微微一笑。“此事并不是师父告诉我的,而是我辛家祖传医书中有所记载,毒西施自从嫁入解剑山庄以后,就再也不曾研制过毒药,而‘不过旬’也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除了解家后人与辛家后人,此毒无人能解。”
惋惜将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口,潘山冬立刻全身酥软地瘫在地上,沁筝哼了声,甩开抓住下摆不放的那只手,转身与惋惜面对面。
“解家所有药瓶外身都涂有‘不过旬’,由此可见,这栽赃嫁祸的卑鄙手段,只有莫陵山庄的废物才做得出。”她这辈子最恨就是被冤枉,而且最可恨的是偷了她解沁筝的药来陷害她。
“潘山冬,回去告诉你主子,辛惋惜早已洞悉他莫正彦的诡计,随后,将会亲自拜访。”
语毕,她摸了摸黑狼,然后拍拍它的小脑袋,黑狼顿时明白主人的命令,绿眼闪过一抹银光,狠冲向瘫在地上的潘山冬,咬住他身上的衣物,拖着他走向门栏处毫不客气地‘扔’他出门。
内堂一阵鬼吼鬼叫,莫陵山庄的人害怕地避开黑狼,纷纷颤抖着爬到一旁。
解无仇吩咐陆东堂到药铺抓七色海棠的解药,留下莫陵山庄那群饭桶在聚众阁后,就和惋惜他们进入聚众阁中庭院落。
“翫延哥,麻烦你帮我准备两匹千里马,明天我要回汴梁一趟。”惋惜带着黑狼落座于尾座,而后看向解无仇,递出怀里的双麟佩和信盏,“解大哥,麻烦你派人帮我将这枚环佩和信送至上京林牙府邸。”
解无仇与魏翫延互看一眼,心里有数的向她轻点点头,异口同声。“包在我们身上。”
沁筝坐在她对面椅上,一脸迷惑不解地瞅着她,“二师姐,你是回汴梁帮小王爷解毒吗?”
“睡莲毒本无药可解,难道惜儿你真的想出药方子了?”解无仇若有所思地睇着她问。
红药祖奶奶配制的奇毒,就连惜儿的爹生前也无法配出解药。虽中此毒并不会将人置于死地,但一辈子却有多半是在睡梦中度过,如此让人生不如死的奇药,令辛家两代出手无策,到了惋惜这一代,真的能配出解药吗?
“对呀,祖奶奶临死前配制的三种奇毒,经过这么多年都未能破解,就连九花玉露丸也拿它没辙,难道二师姐你找到传说中那九种稀世奇药?”没道理!就连辛伯父都没法儿,二师姐又怎会想出药方子呢?!
“九花玉露丸?那是失传已久的神药,惜儿你会配?”魏翫延有些诧异,但却很高兴她得此妙方灵药。
辛家世代习医,每代的医术都进步神速,无论是望闻问切的功夫,还是配药抓药的功夫,都是天下一绝。直到辛抚辰继承家业,也就是他和惜儿的爷爷,辛家的医术早已赛华佗、扁鹊,在江湖上更是名声大噪,用针如神,提炼出的丹药良方更是出神入化。
可几代的传承下来,九花玉露丸如此神药只从医书上瞧见过,而辛抚辰直至临死那一刻,心里依旧有着牵挂与遗憾,那就是九花玉露丸的炼制。
“要炼制九花玉露丸还早得很,再说,我回汴梁不是去帮小王爷解毒的。”只要一想起赫苏伊瓦这坏女人从她手中夺药,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咱们的敲山震虎用完,我也该进行下一步‘搅和’计划,只要他们互相猜忌,那事情自然不攻而破。”
“这个办法不错,只是莫正彦那边……”解无仇琢磨了下,蹙眉说道:“他可是硬汉子一个,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受你摆弄。”
“再硬的汉子都有弱点,如果真不行,那就用迷心散好了。”沁筝小手一摆,甚是简单的提出解决方法。
“你以为我是你啊?!”惋惜瞅她翻了个白眼,脸上出现一副她欠打的表情,然后挑眉凝睇着解无仇,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意。
“其实从我收到上京传回来的飞鸽传书前,我已经怀疑一直与赫苏伊瓦暗中联系的人是中原人,尤其是她那套脉门点穴的功夫,所以翫延哥已找人探得消息,钱塘江飞天堡的主人乃是莫正彦成为庄主前的随从,飞天堡与莫陵山庄关系很密切,只要在飞天堡里下功夫,莫陵山庄就不是个问题,而且莫正彦虽是个硬汉子,可一遇到他家的夫人,脾气就硬不起来了。”
魏翫延轻笑着摇头,还是古人说的好,无论是冷酷无情的男人,还是脾性差而倔强执拗的男人都逃不过‘美人关’。“既然莫正彦是个怕老婆的人,从她老婆哪里下手,未尝不可。”
“二师姐,你该不会准备去乔装成莫正彦的老婆吧?”沁筝眼珠子溜转了圈,却突然瞠圆了眼,脸上出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呸呸呸,我还没那么想不开,你少动你的歪脑筋,恶心的女人。”啧!一个小小的毒娃娃学什么诸葛亮,一点智慧都没有,丢人现眼。
智慧和药草的认识是大夫重要的本钱,两者缺一不可。当然,如果毒仙也能跟‘大夫’扯上关系的话,她辛惋惜也可以尽量公平些不轻看她解沁筝的智慧,再怎么说她也是天下第一神医,总要给天下第一毒仙一点面子,眼光稍微少鄙视她,耳听好话没坏话,虽然察言观色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但她也会尽量想办法让自己装成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