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药!”我伺候墨纳兰。窗外传来笛声,吸引我和墨纳兰的注意力,感伤的笛音沁人心扉,听到就忧伤,就想哭。
“他在怀念死去的恋人。”墨纳兰低声说。
“恋人?”
“嗯。他的女人死了。”他哼笑一声,“被他的欲念害死了。”
“什么意思?”我皱眉问道,窗外的笛声嘎然停止,墨纳兰眉也不皱一下喝下苦药。
“什么时候会好?”我问。
他擦擦嘴角,“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好吗?”
我挑眉:“干嘛?”
“我们做对正常的夫妻,三天!三天就好。”他坚定的说道。
夫妻?“我们?可能吗?”我低低的说。
“我不想后悔,”他伸手拉住我,我居然没有拒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起我吗?”
“祸害活千年,你还能死?”我嗔道。
“呵呵,坐过来。我给你讲炙的故事。”
我依言坐到他身边,倚在他的臂弯里,从未有过如此的宁静时刻,他拨弄我的眉梢,欣慰的笑着,耳语般低喃道:“炙不是景正国的人,他来自遥远的国度,那里是男权国家。他为给爱人寻找能拯救她生命的灵药而来。在风雪交加的日子,在墨庄长跪不起。我的父亲墨诅,终于同意为他的女人治病。”
“父亲到了客栈,见到那个女人,他喜欢上那个女人。”他吃吃的笑着,“你能相信吗?所谓的一见钟情,父亲看中了一个来自男权国家的有妇之夫。他爱那个女人,整天给那女人灌输女尊思想,哪怕做侧夫,他也是愿意的。”
“结果呢?”我仰头问道。
“结果?炙岂能容他人酣睡于他的床榻畔?他是炙府的君主啊。两个男人打了起来,墨族人最擅长的是毒蛊之术,武功虽好,但还称不上拥有绝世武功,我父墨诅败给了炙。炙的女人明白了我父的用心,原来男尊国家的女人也跟我国的男人一样忠贞,她一气之下与我父绝交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思绪飘远。
我静静的等着,良久,他继续道:“墨诅嫉妒,他对炙下了蛊毒。此蛊以墨族人血喂养,母蛊在他自己体内,中了此蛊的人,必须长期以墨族人血为调息药引才能控制蛊毒侵蚀,否则就会五脏剧痛如钝刀切割一般。可是蛊毒会增强宿主的功力,提供给宿主源源不断的精力和能量,如同长生不老药一样,让宿主的身体衰老变得缓慢,甚至停滞。母蛊同样有此功效。”
“于是墨诅控制住了炙?”我问道。
“是啊,”墨纳兰淡笑,“墨诅发现了炙绝世的武功以后,想利用此蛊利用他。我想,他还不想让炙在沾染那女人,才用了这蛊。这蛊的反噬能力也很强,它会促进宿主的七情六欲,借宿主的身体,吸取与他亲近的人身上的气,并向其施放致命的毒。用了这蛊,就要承受两重煎熬,一者于自己的欲望做斗争,二者永远远离自己心爱的人……”
我眨眨眼,“好残忍,墨族人都这么残忍吗?”我看了看墨纳兰美艳无双的脸,点头道:“貌似是的。”
他扁扁嘴,忽而又自嘲的一笑:“墨族人不都是这样,可能是墨族的君主都这样,呵呵。”他像得了什么笑话兀自低声笑起来。
“可以想象,炙没有控制住他的欲念,亲近了他的爱人,于是那女人死了,第二天一早便死在了床上。”他眼中冰冷,如死灰般没有情感,“炙前往墨庄报仇,杀掉了无数墨族男女,一直杀到君主的楼阁,突然毒发,他忍着剧痛找到我父墨诅却发现人已经死了。可他还是不解恨,一刀劈向墨诅的尸体,砍掉了他的一条腿。随后一掌拍到自己头顶,自废武功,晕死在墨诅身旁。”
“以炙的功力肯定会将自己打死,这是蛊毒发挥了作用,它护住了炙的真气,使他留存一息。可是炙不知道,我父并没有死,他不过使诈罢了。他将炙放入了晶晶棺中,蛊虫会在晶晶棺中吸取精气,迅速释放能量。可炙伤的太重,他沉睡了这么多年,才醒过来。”
“可是墨诅已经死了呀!他体内的蛊呢?”我问道。
他挑起我的下巴,在我脸颊上轻啄一下,“母蛊,在我体内。”
“什么?!”我惊叫。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向我,“所以他才要找我,他是想让我解了这蛊。我以为他功力未全部恢复,自己能共控制他,呵呵呵,是我低估他了。他……真的很强大。”
“如何解蛊?”
“蛊只能取出,当年我父如何从他体内取出母蛊,放入我的体内,如今我便如何从他的体内取蛊。”他脸色黯沉下去,发起愣。
“很难办吗?”我问。
“嗯。”他瞧瞧我,柔声说:“不提这个了,孟云熙。跟我说句实话好吗?”
“什么实话?别问我在不在意你啊!”我别扭的说。
“我不问,我已经知道了。”他坏笑着,“你中过我的毒,如何活下来的?”
我盯着他,若是承认了中过他的毒,就是承认我是景睿蕊,如何活下来的?景睿蕊已经死了,我借尸还魂来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嘟囔道。
他轻叹一声,“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有件事告诉你。”
“什么?”
“我……我——”他吞吞吐吐比我还别扭,“喜欢你。”
“放屁!”我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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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自从墨纳兰说了“我喜欢你”后,我每天都喜滋滋的。衣不解带的伺候他身旁,看他打坐,看他练功,他恢复的超级快,一天一宿的功夫,已经能下地到处溜达了。
“这是什么?”我指着一只奇怪的淡蓝色花问道。
“这是缘来花,如果一个男人头上佩戴这花,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缘分。”墨纳兰搂着我,边走边向我解释园中花草的名字和典故。
我顺手摘下一朵,别在他的头上,调皮的说:“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缘分了。”
他眼神一震,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花。
“纳兰,你要的缘分是我吗?”我沉声问道。
他皱眉晃神,过了一会儿才点头,“是,如今是了。”
我沉到低谷的心又浮了上来,抿嘴笑。
他拥住我,亲吻我的耳垂,久久不语,忽然说:“你想当皇帝吗?”
我僵住,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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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我和墨纳兰的“类似夫妻”的生活宣告结束,他伤愈笑容又挂上脸颊,仿佛从未与我谈过恋爱,笑面罗刹一样,全身透露着危险气息。平时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炙也晃身出现。三天是我们与吴将军约好的日子。
我们刚到城下,吴将军已经在城外等候,见到我们连忙通告了景静轩的意思,他们同意开城放人,但三方必须写下契约,任意一方不得违约。
契约顺利签订,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云河城的城门打开,蜂群般的百姓一涌而出,朝官道奔涌而去。
炙府人马首先撤兵,远离官道,退向宏州城附近;墨族人聚集到云翠山一代;只有崇武帮的人还在运河城下驻守。
云河城开城放人第三日,景正国援军一万人马赶到云河城,顺河而过赶发景正国。
第四日,崇武帮一千士兵突然偷袭云河城,守城将军被杀,人头悬于城门之上。
第七日,景正国皇帝下诏,勒令崇武帮交出云河城。
第八日,云河城上再次挂出人头,这次被杀的是传召的信使。
第十日,景正国与在季国征战的大军失去联系已达六日。国内谣言四起,称景正大军并非如官方所言一路所向披靡,而是牺牲惨烈。全国各地人心惶惶,各地纷纷上表请求女帝停战。
第十五日,景正国再派两万大军赶赴云河城。
第十五日,我接到了崇武帮丁友伟帮助的邀请函,他再邀请函中附上一物,令我不得不前往。那是一片布料,我记得那花纹,是季和风出使时穿的外服。
云河城外前些日的帐篷都以拔走,所有崇武帮人都搬进了城内。城下的小偏门已经堵死,城上人见我与随从来到楼下,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入,随即将厚重的城门关紧。城中井井有条,不停有列队的士兵通过。城中没有一个百姓,大型的宅院门被拆掉,里面住满了身穿崇武帮衣服的士兵。
远远地我便看到了一席亮灰色短装结束的丁友伟,他与一行人正向我走来。待到近前,他一拱手,“孟夫人,有失远迎。”他说罢朝我身后看了一眼,“怎么炙尊没同来吗?”
“呵呵,书欣赏只说邀请我,没说邀请他,我便没让他来。”我笑道。
“夫人果然女中豪杰,炙尊如此人物都被夫人吃的死死的。哈哈。”他大笑两声,“这边请!”
“夫人还记得云河酒楼吗?”他边走边说。
又是云和酒楼,我点点头:“当然记得。”
“那原来可就是我的地方。”他若有深意的一笑,“如今是我坐镇指挥的地方了。”
说话间,云和酒楼已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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