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不能相认,还要自我轻贱
低语2015-11-16 16:573,464

  “回禀王爷,门房的人拦不住芳夫人,现在怎么办?”前来禀报的人,满脸都是汗,又慌又急。但是,在南王面前,却也知道即使再急,也不可造次

  萧望身穿玄色衣衫,板着脸,抓过一旁的雪白狐裘,径直朝大门外行去。步步生风中,他说道:“准备王府仪仗,本王要亲自去接夫人!”

  “是!”早已跟随至身边落后两三步的属下立即齐声回应。自从数年前历尽千辛万苦地挽回芳夫人性命,他们家主子便犹如换了一个人,原本整日只是醉心权力,惹得今上猜疑不断,还险些丧命君威之下。后来为了芳夫人,被御史台的人参奏,南王倒成了沉迷美色之徒

  日上三竿,司徒流芳登门拜访刘府的消息很快传入鸣凤院。房蜜喜得面上笑容扭曲,倒使一旁焦急等待的刘惠莲吃了一惊。刘惠莲问道:“母亲,现在刘萋萋已经成为他人妾室,芳姨娘哪怕现在赶到,也于事无补,她为什么还要来呢?”

  房蜜掸了掸手尖上并不存在的脏污,烈焰一般夺目的红唇动了动,“哼,所谓母女连心。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事,做娘的怎能见死不救?就算事实已成,在没有亲眼所见的情况下,她是不会甘心的。何况,还有你那不成器的二哥……”

  对于刘锐权的事情,房蜜当然是成竹在胸的。刘惠莲听了,虽然还是半信半疑,却也只得按捺住,“母亲,倘若这次依然不能成事,以后就不要再插手女儿的事,一切就交给女儿来处理。”

  刘惠莲原本有些婴儿肥的圆圆下巴,如今已经显了尖,房蜜看在眼里,自是疼在心里。食指微微挑起刘惠莲的下巴,房蜜满眼心疼的道:“莲儿,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母亲绝对会替你出一口恶气,让那小贱人母女从此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

  刘惠莲身子微微一颤,只因房蜜说这席话时眼中流露出来的恨意,是她所完全陌生的,透着恐怖,她不由哆嗦了一下丰润的嘴唇,“母亲……”

  花厅中,司徒流芳身着一袭淡紫色衣裙,静静地端坐着。瞧到房蜜领着一众奴仆丫环过来,她刚想起身,却被一旁侍立着的嬷嬷干咳一声阻止住了,于是按捺住焦急、七上八下的心情,重新稳坐椅上。房蜜斜眼打量过去,那嬷嬷赫然是上次伺候着芳姨娘过来的人

  房蜜在一众下人伺候中落了座,立刻有仆妇抬起下巴,对着司徒流芳冷声说道:“芳姨娘流落多年,有何颜面重归刘府?以何面目拜见当家主母?又以何面目,去见老爷与刘家的列祖列宗?”

  司徒流芳的脸色刷白一片,上面不见一丝血色。闻言,她似乎想要站起身来,却再一次被吕嬷嬷制止住。吕嬷嬷冷笑一声,说话的声音显示了她本人的中气十足,“刘府已经没有人了吗?”

  房蜜闻言,面上立时不好看起来。“这位嬷嬷口出不逊,难道这就是芳姨娘的调教吗?还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说着,掏出帕子在嘴鼻边作势扇了扇。看见当家主母如此嫌恶,花厅中刘府之人均露出鄙夷、嘲弄神色,看向司徒流芳等人自然更加显露不敬之色

  吕嬷嬷却没有搭理房蜜,只是接着中气十足的道:“刘府果然是没有人了,所以才有人不分尊卑,越俎代庖,替主人比手画脚!”

  刘惠莲陪在母亲身边,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她不明白母亲为何听了竟然未出声,反正她是不能不作反应,当即越出一步,以一种傲视的角度盯着司徒流芳,“芳姨娘,还不拴紧了你的狗?也免得它出来乱咬乱吠,没的辱没了主人的身份!”

  若是换成寻常人家的仆从,听了这般侮辱性言论自然非跳脚不可。然而,吕嬷嬷却出身南王王府,自来见多识广,练就一番本领。听得刘惠莲站出来讲话,一双锐利的目光肆无忌惮扫视过对方后,吕嬷嬷慢悠悠说道:“这位,就是刘府的大小姐吧。听说今日才刚刚回门,怎么不见夫君作陪呢?”

  刘惠莲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你……”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事情对方怎的这般清楚,吕嬷嬷的话恰好踩中了她的痛处。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邹静之没有跟着她出来拜见她的爹娘也就罢了,竟然一起身在看到她时,冷冷地将她打发走后,拿了她亲手提来的食盒,径直去找刘萋萋

  看到女儿落败,房蜜心里也很不舒服,但她却没有立即发作。命人将刘惠莲先扶回椅子里坐下后,给司徒流芳等人奉上茶,这才说道:“芳姨娘回来得真不巧,老爷正在当值,最快也得傍晚才能回来。关于芳姨娘这些年没有露面,也没有丝毫音讯的事情,依我看,妹妹还应亲自对老爷解释一番。”

  司徒流芳说道:“当年我在刘府老宅生下女儿萋萋,以及前后种种因由,都写作书信,派人送往此处。老爷和姐姐难道一封都没有收到吗?”

  房蜜精美指甲交互在一块的手微微一抖,嘴上自然是一口咬定道:“芳姨娘这是在质疑我吗,若有收到过,方才我的丫环便不会对你出言不逊了!”

  当年事情早已领悟,过去那些前因后果就算现在再翻出来,也没有多大意义。司徒流芳这次登门本来也不是为了与房蜜辩驳、算账,主要目的还是想要带走刘萋萋。既然房蜜态度坚定,又一时见不到刘洋平,自己似乎处于被动了。她抬起眼眸,水汪汪的大眼与刘萋萋的瞬间重合,看在房蜜母女的眼里,自然更加不喜。司徒流芳道:“我今日登门,目的只在我的女儿刘萋萋。还请夫人念在同是母亲的份上,让她出来一见。”

  刘惠莲想也不想,立即脱口而出:“你做梦!她现在可是别人妾室,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房蜜也无奈地看着司徒流芳说道:“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实在是……她已经做了邹府大公子的妾室,别说是你,就是我这个嫡母,想要见她一面,还要邹府的人同意了,才能见上一见。说起来,也是命运作弄,你若早来几日,这会儿萋萋的婚事恐怕还要你来费心,可能她也不会去给人做小,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前程……”

  房蜜看似惋惜不止的话语,无一不正正击中司徒流芳的心房。要不是有吕嬷嬷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传递着来自萧望家人一般的温暖,此刻,她只怕就要从椅上跌落下来

  刘惠莲瞧着司徒流芳张着樱桃似的小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且全身仿佛静立在寒冬之中,瑟瑟作抖,她心头的怨怒之气立即退散了大半,另有得意涌上心头

  司徒流芳虽然没再说话,然而她眼中流露出来的难过,还有神色间难以遮掩过去的灰败,房蜜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虽然已经回来,但刘府却是容不得你的。”房蜜一挥手,吩咐人把柴房收拾出来,接着不等司徒流芳说些什么,又道:“妹妹不为自己的声誉着想,总该也要为萋萋打算,倘若被人知道她有这么个生母,以后叫她如何出来见人?若是因此而传到邹府去,萋萋的日子可就堪忧了……”

  房蜜每说一句,司徒流芳的神色就更黯淡一些

  俗世眼光也的确如此,吕嬷嬷虽然对南王忠心耿耿,以侍奉芳夫人为己任,然而碰到这等事,她也无能为力。相反,芳夫人若是因此而连累到南王的声誉,只怕她不是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也会做那第二个……

  刘萋萋在花园中与司徒流芳正面相碰时,眼中闪过的惊诧、震怒,一直萦绕在司徒流芳的脑海中。只因那一瞬,她强行忍下心头之痛,咬牙没有与女儿相认不说,还当着房蜜等人之面,不得不承认了她已经“不洁”的事实

  瞧着刘萋萋眼泪落光地目送走司徒流芳,邹静之并没有放开搀扶对方的手臂的手,问道:“萋萋,那人,当真是你亲生母亲?”这般的淡漠,这般的自我轻贱,无论如何看,都感觉不到这是刘萋萋的生母。除了那一副不说话时的大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神似

  面对邹静之的疑惑,刘萋萋已经揩掉脸上的泪水。这一刻,她情绪非常低落,那人分明是她母亲,却没有当众与她相认,反而急于与自己撇清关系似的,不断在为数不多的话语中自我轻贱,说什么流落外间多年,名声早已没了,哪里能当别人的娘亲!

  “还是莫要理会那种人吧,我带你去外面走走!”邹静之难得生出了陪刘萋萋逛街的兴致,也是心底突然不忍见着她情绪低落、一言不发的样子。既没有当初的泼辣、狡黠、生动,也没有嫁给自己以后温婉柔情的样子。邹静之携着刘萋萋走出刘府来的时候,心里甚至都生出了万一刘萋萋从此这般性子,这可如何是好的念头来

  外间车来人往,小贩商家的贸易很是热闹。刘萋萋随着邹静之穿行其间,却是恍如未闻,即使邹静之亲自拎了冰糖葫芦凑到她的鼻端,她也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只是微微摇头,仍旧一脸漠然。

  冰糖葫芦没有讨得小美人的欢心,邹静之便把刘萋萋带到了一座茶楼的雅间。“来人啊,把你们这儿的牛初乳端一份过来!”

  茶楼向来经营传统的茶楼生意,何曾有过什么卖牛初乳的?且这牛初乳,乃是母牛产犊后大概七天时间内的乳汁。可是一见是邹府大公子邹静之,伙计哪里敢得罪于他?也不好直说没有,只能唯唯诺诺地应声后,奔去报告给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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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配就是男配,对女主要绝对“忠诚”“在意”“赔尽小心”。哎,不知道大家想念世子没有,反正我是想了~

继续阅读:120 邹大少爷难道不知先来后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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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身(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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