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黄二人无事生非,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吵闹闹、争论不休。最终给自己酿造了一杯难饮的苦酒。使自己遭受了本不应承受的重大的经济损失!
这件事主要是由于黄半仙疑神疑鬼,突然怀疑起自己的丈夫生活作风有问题而引发的。
他们搅得四邻不安、鸡犬不宁。那天晚上,还正赶上他家的“小苏”分娩。当时,邻居家的老少爷们儿们有的已躺下休息;有的正在听新闻、看电视……
人们突然听到黄半仙差了声,已不是人动静地狂呼乱叫后大吃一惊,立马赶过去,看个究竟。他们考虑他家可能发生了什么紧急之事,准备伸出援手去帮助一下!
起初,人们还以为他家养的狗价格不菲遭到坏人入室抢劫了呢!但是,进门后,却被眼前的情形给弄糊涂了!
只见床上的狗笼子里有八个大狗嵬子在那里哆哆嗦嗦地蠕动着,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吱吱的叫声。“小苏”则木然地蹲在旁边不知所措。
他们见裴老四满手、满脸全是血。他的手指头不知是被狗咬的还是被人咬的,反正鲜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屋里的床上、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血迹。裴老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哑口无言,宛如死人一般。
人们见状,不管什么原因立马开始救人。他们迅速地呼叫来一台120救护车将其送进了医院。
后来,大家慢慢的清楚:裴老四的手是被他的妻子黄半仙给咬的。她无疑是罪魁祸首了。但与“小苏”不无关系。
黄半仙责无旁贷的得跟着去了。再者说,即便不是她的责任,她的丈夫出了事,她好意思不去吗?
时过不久,大夫擦去裴老四手上、脸上的血迹,给他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后,得出结论:他只是手指受伤。
护士给他消炎、包扎、开些消炎药后让他回去。可是裴老四怒视着大夫就是不走,似乎有难言之隐不便开口。
大夫觉得很奇怪,就婉言地进行开导,后来他终于鼓足勇气讲出了事实真相。随后他又说了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话。
“我都被疯狗咬成这个小样,危在旦夕了,你们怎么还不张罗给我打狂犬疫苗呀?过些日子,要是发作起来,我还活得了么?据我所知,得了那种病的人谁都活不了啦!”
“我现在走了,过几天不就完了吗?我要是死了,那多倒霉,找谁说理去呀?你们也太不替患者着想了!”
“你们怎么把人民的生命视为儿戏呢?你们这简直是要草菅人命啊!你们让我上哪里去?爬烟囱去啊?”
“你们见死不救,还口口声声喊救死扶伤呢!你们还有点医生的道德没有?你们对待工作就这样马马虎虎不负责任,还一个月挣那么多钱,不感到脸红吗?”
“你们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们送红包,就报复我呀?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把我给惹急眼了,我可要告你们去!”
“还有,我那个‘亡命徒’同学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地对待我,他也不能轻饶你们!你们别以为手里捏把手术刀,就目空一切、为所欲为、天马行空,没人敢管了!”
那个大夫被他这些话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他:“你刚来时,你爱人说你的手是你俩打架时,她急眼后给咬的,你怎么说是被疯狗咬的呢?”
裴老四连忙看着大夫的脸,像关心似的对她说“你的眼睛是零点几的?明天赶紧去再测一下,重配一副老花镜吧!”
那个大夫听后立马对他说:“你现在的体温是不是已超过了四十度?”
裴老四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说:“没烧到那么高,现在才三十六度六。”
那个大夫看看他后又立马说:“不对吧?没发高烧,那你刚才怎么不会说人话了呢?”
“你口条利索点,抓紧时间,外面还有老多病人等着呢!”大夫一看裴老四胡搅蛮缠,就有些不耐烦了。
“唉呀,瞅把你美的,要美出鼻涕泡来了,你不就披着一张白皮呗?你爹不生病啊?他要来看病时,你也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吗?”大夫见他精神出了偏差,不搭理他了。
大夫坐在椅子上被气得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气。后来,裴老四突然又给她跪下了说:“孩子,咱们说正经的吧,我一点也没说谎,我属实得了狂犬病!”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我老婆的鼻子尖上有个小狗鼻子吧?那是前些日子被狗给咬出来的。刚才她像疯狗一样眼珠子通红,把我的手给咬成了这个样。”
“她也活不了几天啦,我把后事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肯定比我死得早!但我被她那顿狂咬,肯定也得了恐水症。”
“我现在听见水声就害怕,眼睛看太阳光也受不了,这不是得了狂犬病是什么,你们怎么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呀?”
那个大夫听后,立马说:“同志:如果你这么害怕,那就赶紧走,别耽误了!”裴老四又急了说:“干啥呀?你别推我行不行,你看我好欺负呀?”
“我告诉你:如果你还这么扯,把我整急了,我……我就一不作二不休,我也咬你,让你也得上狂犬病!”
说完,他见大夫不是好眼神地看着自己不吱声,就又说:“挺大个眼珠子你瞅什么?和我运什么气?你以为我不敢咬你呀?”说完就真的拽住大夫的手就咬!
“唉呀我的妈呀!”大夫吓得拔腿往外就跑,裴老四在后边紧追不舍。大夫见他追上来了说:“我上女厕所,你追我干什么?你要耍流氓啊?”
裴老四听她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停止脚步,不敢继续追了。他这时也看清了人家是女大夫。他可不敢进女厕所!!
后来,那个女大夫在厕所里大声告诉他说:“我们这里没有狂犬疫苗,你赶紧到外面找防疫站去,那里有!”
“哎呀,今天晚了,已关门!你明天八点以后再去吧!不过你今天回去后,马上要用肥皂水把伤口洗一洗!!”
裴老四折腾到半夜!好在,他家离医院不远。黄半仙是有苦无处诉,有话不知对谁讲,眼泪只好往肚子里咽。
最后,她见丈夫这样,觉得扔下他不管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他再出个三长两短,自己还推脱不掉责任了。
她害怕没法向他父母交待不说,他姐夫和裴老五那两个丧门神她也受不了。她心知肚明:“裴老四要真出事,那俩王八犊子,一急眼,得把我打死,不打死也得扒层皮!”
她越想越害怕,后来好说歹说才把裴老四弄回家。她去开门时见门没锁,心想不好!立马拉开门进到屋里,看看狗笼子后傻眼了,坐在地上就大声嚎了起来。
黄半仙一哭,裴老四倒清醒了。她进屋后也立马到了狗笼子面前,而且眼泪也立马夺眶而出,他恨谁?只能恨自己!!
他不敢高声,怕邻居笑话。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伤心?原因很简单:狗笼子没插上,房门没锁。“小苏”刚生完孩子,见没人管它,就顾不了许多,孩子也不管,悄悄地走了。
他俩一看,八个小狗崽只剩两个公子活着,另六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喘气。他俩立马到外面去找,可是天高月黑上哪里去找啊?嗓子已喊哑,“小苏”也没回来。第二天又到处找,仍是杳无音信。
裴老四看着剩下的两个小狗崽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顺着大六楼的窗户就给扔出去了。
黄半仙心里暗骂:“这个瘪犊子真疯了,快点死了得了,省着活着气我!你他妈地纯粹是个超级傻子?这两个小公狗,咱们费不了多少劲,用牛奶就能把它们喂活。”
“咱们辛苦个月八的,两小狗崽少说也能卖个三万两万的。这下可好,一分钱也没啦!”她越想越来气!
她过去把裴老四的被褥,抱起来就从窗户也给扔楼下去了。嘴里又骂道“你也滚犊子吧,咱俩在一起实在过不下去了!就这样勉强往前混下去还有意思吗?”
“你不是看好狗了吗?干脆,明天你就管狗叫妈,叫奶奶,叫老婆!你干脆就和狗过日子去,还和我在一起扯个什么劲呀?”
“让狗再给你生几个“人模狗样”的狗儿子,好有接户口本的。你不瞧不起我了么,我就去再找个老头子,实在找不着,我就找只狗也凑合过!”
我算看透你了,你从来就没真心跟我过过。弄几个钱,你都填给你弟弟了!”
唉呀!我才想起来呀,原来梅菲那儿子长得和你一样呀!怪不得你对她像对小妈一样,要给供起来了!““原来你才是那个小崽子的亲爹呀!我赶紧给好人倒地方,可别再占着茅房不拉屎了!”
“骂人没好口!”赶着骂呗,谁都这样,什么赶劲骂什么!但是黄半仙的嘴实在是太损了!
如果裴老四真有那么回事,他这么骂,那还情有可原。可是一点边都不贴,她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和气生财”,两个人连打带骂,又咬,又摔,结果两个字——破财!前些日子狗行就起来了,有人主动递上十五万要买“小苏”,裴老四没同意!
他想让“小苏”再生“小小苏”……滚雪球,等着发大财,他要做鞍山的狗大亨!
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他还得需要经过相当长的时间。他们这次造成的损失,不低于三十万!
他俩出事后,“灶王爷”闻迅赶来,又把他们严厉地训斥了一顿。她坐在床上看着狗笼子,眼皮子都没抬说道:
“你们呀,是让前两年挣的那几个臭钱给烧蒙了!你们就作吧!这眼看快到手的三十多万哪,就让你们这么闲扯给扯没啦!你们还想发,发你妈拉个腿吧!”
“你们长脑袋没,长脑袋里面也是进水啦,要么就是被驴踢了,要么就是被门给挤扁啦!”
“所以,你们现在都不会说人话啦!什么叫狗儿子?他要有狗儿子,他就是狗爸爸。”
“我就成了狗奶奶了!”黄半仙一听“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灶王爷”听她笑更来气了,用眼斜楞他一眼后说:“你多能耐呀,把咱全家人都给骂啦!”
“你乐你妈拉个球,你也把自己骂啦!你也是狗它妈——老母狗。”她这一骂,黄半仙受不了了,脑羞成怒,站起来咬牙切齿地奔“灶王爷”就冲了过去!
她要斗争:她要与天斗;与地斗;与狗斗;与人斗!她想给“灶王爷”几个大嘴巴子,教训教训她!
心想:“我让你倚老卖老,什么话都骂我,我——我今天让你先痛快一下脸蛋!”她轮开膀子,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响。这声音太响了,简直把墙上的灰尘都给震了下来!
“灶王爷”被吓一跳,她抬头一看——黄半仙用手正捂着脸,嘴角还直往下流血呢!大家都楞了,以为她自己打自己呢,可是抬头一看:原来打她的人怎么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