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九婴只觉得那股感觉似曾相识,可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
上上下下地将其打量个遍,可依旧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不过,见他如此的维护巫族的人,想来不是巫族,也该是和巫族有着密切关系的。可是说到这儿,话就有些说不通了。众所周知,洪荒时代,只有妖族和巫族的存在,如果不是巫族,就只会是妖族。
妖族中何时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存在了?还在维护做为宿敌的巫族?
越想越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看着九婴那想问题想得异常纠结地模样,聆琴笑了,然后不再理会,转身去查看林熙何的伤势。
这边,九婴是越想越头疼,烦躁不安地喘了口气,瞪向了这三个闯进来的人。因为愤怒,胸口是剧烈的起伏着,看来,她是想找个人打一架,才能消气了。
“这样也好。”
就像是看穿了九婴的心事一般,聆琴又笑着站了起来,在走向九婴的时候,不忘将一个小玉瓶递给了晚空,示意他快些为林熙何止血疗伤。
又拿出了他的那支玉箫,在被九婴破坏的那个洞前停了下来。看着站在对面,同样祭起了日精轮与月精轮的九婴,突然抱怀,说道:“九婴,妖族十圣之一是吧?”
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不只是九婴,在场的所有妖族都是同样的疑惑。刚才明明都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就应该知道对方的身份才是啊,怎么现在又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啊?
发出这样疑问的,自然是将还在为昏迷中的林熙何疗伤的晚空除开。
再为林熙何止血疗伤之时听到聆琴说出这样的话,晚空当然是很诧异了,一脸地迷茫看向了聆琴。但又细细地一想,说不定聆琴前辈这样问,有他的目的,至于是什么,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便又低下了头,认认真真地为林熙何止血疗伤。
“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不明白,那就直接了当的问。
聆琴笑着,看起了自己手中的玉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答应你,和你打一场。不过,我下手可是没有轻重的,若是不小心被我打死了,可就怨不得我哦。”
好大的口气啊。
九婴大人可是妖族十圣之一,这个家伙能是九婴大人的对手吗?
……
周围的小妖皆发出了质疑。
“狂妄,我要你知道,得罪了我九婴,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叫着,一个转身,月精轮便飞了出去,直逼聆琴而去。可聆琴完全不当一回事,将向自己袭来的月精轮完全是视若空气,直到月精轮已经近在眼前,直到晚空大叫“危险”,聆琴才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月精轮怎么就被震飞了回来,擦着九婴的身体,击入了她身后的石壁里。
这……
看着这样的一幕,没有一个傻眼的。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这样子,除了聆琴,没有人知道。
“你……”看着石壁上的月精轮,九婴恼羞成怒,转过身,刚要对聆琴说什么,却看见他一个转身脱下了他的外衣。
又是玉雪飞花!
聆琴不以为然地回头看了看,林熙何已经有转醒的迹象了,欣慰地一笑后,又看向了九婴。
“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和你消磨了,你就接招吧,九婴。”
冷漠地说着,原本还非常温和的眼眸,瞬间变得异常的冰冷,且杀机瞬间涌现。看在九婴这样的人物眼中,那也不由地一寒,背脊发冷,连连后退。
好可怕的眼神……
时间根本不给于她任何的惊叹,前一秒还在对面的聆琴,怎么转眼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眸,思绪还完全停留在前一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然也就没有一丝的抵抗能力。
只觉得袭向自己的是一阵风,而且很快,很痛,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根本没有反击的力气可言。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又一次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跪倒在地上后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而随着白色的衣衫下摆的出现,站在面前的聆琴,冷漠地看着低埋着头,不停喘息着的九婴。用玉箫抬起了九婴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
堂堂妖族大圣,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九婴自然也是恼羞成怒,却已没有力气去反抗。
就刚才,那完全没有看清楚的一击,已经将自己身体所有的力气都抽光了,现在根本动弹不得。也是这一击,让九婴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就算是妖族的大圣,但和眼前的这个神秘人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啊!
难道是自己被关押在这里太久了,所以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和自己最初所认识的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明白了吗?就凭你,根本不可能打赢我的。”聆琴依旧态度很傲慢地说着,冷笑一声,却没有放开九婴的意思,“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听话一些,我或许还可以考虑看在你这个妖圣的身份上,暂且放过你。”
这样的话语,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嘛!
想出言反驳,却看见聆琴对自己做了一个噤声地动作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于她的态度,聆琴却是非常满意地一笑,点着头:“这样才对嘛。”停顿了片刻,回头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林熙何,被晚空小心翼翼才搀扶起来,又道,“看着你是妖圣的面子上,看在锁妖塔外,你的同伴还在等待这里的消息,我姑且放过你。但是,我要你给我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论武力,自己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他说,外面有自己的同伴,又听说那个少年是奉白泽军师的命令来救她的,如此说来,在锁妖塔外的的同伴,就应该是白泽军师了。
也好,先听听他说什么,等自己出去后,再联同白泽军师一起,新仇旧仇一起算!就如同当年对付羽幽那样,好好地收拾一番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不过,九婴却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那便是想这样的问题时,绝对不可让聆琴看见。
聆琴只需要看着她的眼睛累细微地变化,就可以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么。知道她又想用当年对付羽幽的那招来对付自己,却不言明,只是挥手将天残招来。
“我要你的血。”
“什么?!”
诧异地抬起头,却看见天残在自己的眼前飞舞着,不明地看向了聆琴。聆琴却蛮不在乎地玩弄起玉箫上的流苏,根本没有看九婴一眼:“当然,我要你将自己的血,给这柄剑。鬼车和白泽已经将自己的血染在了此剑之上,现在又遇上你这第三位妖圣,自然是要你的血了。”
我的血……染在剑上?白泽和鬼车已经……给了?这是什么意思?
脑子有些短路了,完全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只能傻傻地看着这飞舞在面前的天残,想不明白。
犹豫着,但还是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掌心片刻,抓住了天残的剑刃,划破自己的手,将血涂染在其上。
当九婴的手离开天残之后,天残竟又一次散发出了之前所释放的银灰色光芒。带着远古洪荒气息的银灰色光芒,让九婴全身瞬间一颤,深吸一口气,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是……”
靠的如此近,这股洪荒气息也越来越明显,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银灰色的光芒渐渐消失,却又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看着那在光芒之后勾勒出的模糊身影,晚空不由地皱起了眉。
黑色的长袍上,一模一样的图腾纹饰,只是颜色是银色;黑色的长发柔顺如丝,在风中舞动着;双眼被黑色的,同样绣着银色图腾的纱蒙着,看不见他眼眸的颜色;一只做工精细,堪称极品的金银冠,在前额的眉心缀着一颗泪型的水晶。他的脖子与手腕上皆戴着金银交织的精工首饰、金环,当然,金环上所雕铸的花纹也是世间难见,相当的精美。
“这是……”
林熙何虽然已经苏醒过来,但毕竟失血过多,根本看不清这模糊地身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晚空却看得一清二楚,那身形,那仪态……即便和记忆中的穿戴有些许的差别,但绝对不会认错!这样的造型,在他的记忆里真的存在过!
榣山的音焱前辈!
但……有这个可能吗?这个身影,没有猜错,就应该是天残的剑灵,可音焱前辈的身影,怎么会出现在天残里?难道,天残和音焱前辈有着什么关系?
“……huang……”
说到激动,在看到这个模糊的身影后,最激动的还是应该属九婴。在这个身影出现在大家眼前的那一刻,她是一声惊呼后,急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却不停地流。嘴里在念叨着什么,在说什么,除了一个“huang”字,什么都没听清。
huang?
什么意思?是什么huang?
是九婴所认识的某位妖族姓黄,还是说……
脸色瞬间一变——难不成是他们妖族的妖皇?!
下一秒,却又皱起了眉——没可能吧?妖皇·帝俊早在巫妖之战时陨灭,他弟弟东皇太一也是在那个时候逝去的。无论是妖皇还是东皇,都不可能被龙渊族拿来制成龙渊剑的剑灵吧?
可……
看着回到林熙何身边的天残,晚空只好先将这个问题搁下,与其自己在这里想到脑子破掉,还不如直接去找音焱前辈问个明白。那个身影,绝对不可能看错!
天残的剑灵,一定和音焱前辈有关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