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缘此话一出,方才在惊讶中还未缓过神来的众人,不由巨怔,而此时的五爷更是用双手死命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眸,一脸不敢相信的死死盯着朱缘手里的那块九龙金牌,当他看了又看,望了又望后,不由绝望的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呆呆的树立在那一动不动,似乎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
朱缘闻见大家震惊的面孔,不由昂首阔步,眉梢微皱的望着众人,气冲霄汉道:“九龙金牌在此,还不速速跪下,难道你们想抗旨不成?”
此时不管是台上台下,还是集市上的小摊小贩们闻之朱缘这话,不由一惊,无不一脸恭敬的跪了下来,并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缘望着这万人皆跪,气势磅礴的浩大场面,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沾沾自喜的得意道:呵呵,想不到这东西倒还挺管用的,万人皆跪,我独立的感觉还真是他奶奶的爽!
此时,就在朱缘正得意的工夫,跪在朱缘身旁的灵儿,不由轻轻地拉了拉朱缘的长袍,没好气道:“你在得意个什么劲啊,人家腿都跪酸了,还不快让人家起来!”
朱缘闻之灵儿这话,不由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趾高气昂的望着众人,道:“除了台上的小腌狗、都察院的张大人和衙门里的官差大人,其余的都请起吧。”
此时,跪在地上的张烁不由眉梢微皱的望着朱缘,一脸恭敬的询问道:“不知大人是……?”
朱缘并没有理会张烁的话,而是一脸得意的望着身子已然有些哆嗦的五爷,开颜一笑道:“你不是说想玩死我吗?你现在到时玩啊?方才的嚣张气焰呢?”
五爷闻之朱缘这话,不由浑身哆嗦的望着朱缘,连连作揖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缘微微摇了摇头,眉梢微皱的望着五爷,喃喃道:“你不敢?你不敢谁敢?如果原本你只是专横跋扈些,我也就罢了,可你竟然仗着那老腌狗的腌名,欲想对我老婆做出不轨之事,你说你要是个男人,你会放过他吗?”
五爷闻之朱缘一心想治他于死地,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由恶狠狠的望着朱缘,苟延残喘的威胁道:“哼!如果你把我怎么样,我干爹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朱缘一脸轻蔑的望着已是冷汗直披的五爷,耻笑道:“你干爹?呵呵,就凭那老腌狗?他有这个功能吗?我不怕告诉你,别说是你干爹动不了我,就算是那德高望重的秦老元帅也休想动我半分。”
五爷闻之朱缘这话,不由一怔,这才意识到能让圣上恩赐九龙金牌的人,又岂能是等闲之辈?想到此,已是冷汗过颈的他,不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又恢复了方才的弱鸡样,一边死命的扇着自己的耳刮子,一边连声祈求朱缘饶命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请大人饶命啊,今日小的真是被猪油蒙了双眼,没认出大人您不说,还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冒犯了大人,小的知道小的实在是罪该万死,不过看在我干爹的份上,还请大人开恩啊!”
朱缘闻之五爷的保命之言,不由开颜一笑,大义凛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在此地界横行多年,如若我要不拿你,你说我还怎么向这里的百姓交代。”
台下的众百姓此时闻之朱缘要为他们除此大害,不由大喜过望的望着朱缘,高举双手,杀之五爷而后快的呐喊道:“大人,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朱缘见此,不由昂首挺胸的望着台下的众百姓,大手一挥,止住下面的骚动,又回眸望着已是泄了气的五爷,嫣然一笑道:“呵呵,如此千夫所指,你到底还有何话说?”
五爷见此,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双眸死气十足的望着地板,暗自后悔的喃喃自语道:“唉~!老子为什么要惹他呢?他老婆好看是他的事,我干嘛要去调戏呢?干爹,恕儿子不能孝敬你老人家了。”
此时,张烁见五爷如此,不由拉了拉五爷的衣袖,道:“小五,你无需如此悲观,有我们督察院在,他又能把你怎么样?”
张烁语毕,又回眸一脸强硬的昂望着朱缘,冷哼一声,恶狠狠道:“哼!大人你别高兴的太早,你等着瞧,虽然你有圣上恩赐的九龙金牌在身,不过我们督察院可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朱缘闻之张烁这话,不由冷哼一声,不屑道:“好啊!我到时要看看,是你们督察院一手遮天,还是我的能耐大!”
语毕,朱缘又一脸阴冷的望着旁边惊魂未定的二子等人,喃喃道:“你们这些吃着朝廷俸禄的人渣,你可知道你们该当何罪啊?”
二子闻之一怔,吓得是哭天抹泪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今后一定改过自新,坚决不与地痞为伍,和五大名捕一样,做一个保卫一方的好捕头。”
朱缘闻之,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喃喃道:“很好,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如办得好,我大可不予追究,但如若办砸,那我必定让你们人头不保。”
二子等人闻之,不由大咽了口口水,后怕连连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此时二子一脸恭敬的望着朱缘,感激涕零道:“谢大人开恩,谢大人开恩,不知道所托我们何事?”
朱缘轻咳一声,指着自己脚下的五爷,道:“你们将那小腌狗押回你们衙门,严加看管,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在我提审那小腌狗之前,如若你们看管不利,让那小腌狗趁机逃去,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二子等人闻之朱缘这话,不由连忙起身,拿出手中的镣铐,上前一步,伴随着在台下百姓的喝彩声,几人联手硬生生的将五爷拷了下来。
当二子正准备将五爷押回衙门之际,他不由想起了什么,又回眸望着朱缘道:“对了,不知大人您是……,如若我们不知道大人是谁?又是何等官位,万一来了一人冒充是大人您的手下,将人带走,那您让我们该怎么办?”
朱缘闻之,嫣然一笑道:“这点你们不用担心,到时我会亲自将人提走。”
二子见朱缘不肯吐露自己的身份,他一想来能拿出九龙金牌的人,又岂会是一般的小官小吏?故也没再多问,此时的他不由微微点了点头,押着昔日的老大五爷,和他的那几名兄弟缓缓地退了下去。
此时,张烁望着这一切,不由愤恨地站了起来,恼羞成怒的望着朱缘道:“大人,你这是要和我们督察院作对吗?”
朱缘见张烁竟然不经他的准许,自行站了起来,更在他面前大放厥词,此时的朱缘不怒反笑道:“呵呵,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我在和你们督察院作对吗?”
张烁闻之朱缘这话,不由恼羞成怒的望着朱缘,勃然大怒道:“大人,这可是你说的,我督察院今后定你与势不两立,不知大人你是自己丢下身份呢,还是让我督察院自己来查?”
此时朱缘从容不迫的望着张烁,嫣然一笑,心平气和道:“呵呵,想知道我是谁,你去问问马冥,他自然会告知你,我是谁。”
张烁闻之朱缘这话,不由狠狠地望了朱缘一眼,假惺惺的拱手一礼,意味深长道:“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语毕,张烁头也不回的带着他一个旗的部队,灰头土脸的策马而去。
此时,台下的那些百姓们见坏人皆被眼前的年轻官员吓得是仓皇逃去,而在他们心中早已是深恶痛疾的五爷,更是被其收监待审,此等大快人心之事,卓识让他们一阵欢欣雀跃,更是连声夸赞朱缘的好。
而一直闻之这一切发生的姚奔,此时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朱缘,张口结舌道:“原来您是……”
朱缘见此,一脸笑意的望着姚奔,道:“我不是说过吗,你交了一个不一般的朋友,怎么样,我这朋友没让你失望吧!对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朱缘,请多指教!”
灵儿见朱缘竟然以真名示人,不由微微一愣,一脸担心的望着朱缘,道:“缘哥,你怎么……”
朱缘当然知道灵儿再担心什么,但此时的他,不由止住灵儿的话,开颜一笑道:“灵儿没事的,我相信他是个好人。”
姚奔闻之,有些犯傻的望着朱缘,微微挠了挠头,感谢道:“你好,我叫姚奔,和您这样的大人物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这次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才是。”
朱缘闻之姚奔这话,不由尴尬一笑道:“呵呵,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好谢的,要不是我们添乱,此事又怎么会闹得这么大呢?”
姚奔微微摇了摇头,一脸诚恳的望着朱缘和灵儿,道:“不,你们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们。”语毕,姚奔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两根红绳,递到朱缘和灵儿面前,开颜一笑道:“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家里面一定什么都不缺,想了半天,我觉得也只能送你们这个比较合适。
这是我死去的奶奶在月老庙为我求的两根花好月圆绳,我奶奶说,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同将此绳佩戴在左手的手腕上,再系上一个姻缘结,就可以得到月老的祝福,从此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美满的一对。”
朱缘闻之,不由微微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不!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再说,这应该是你奶奶生前,为你和你的媳妇而求的才是,你送给我们,你和你媳妇怎么办?”
姚奔闻之,硬是将两根花好月圆绳,各自塞到朱缘和灵儿手中,嫣然一笑道:“不,我不需要这东西,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和尚,过二天就是上京相国寺的收徒之日,你们说,我一和尚要这东西又有何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来的有用些。”
朱缘闻之姚奔这话,刚想推辞,可却被灵儿硬生生的拦了下来,此时,灵儿嘟着小嘴,一脸不快的望着朱缘,嗔怒道:“就这么不愿意接受嘛?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和我永不分离,当我人老珠黄后,你是不是想要再另结新欢?”
朱缘闻之灵儿的话,不由坏坏一笑,故装大惊失色的打趣道:“哎呀!原来被灵儿你发现啦!”
灵儿一怔,虽然她知道那是朱缘式冷幽默,不过闻之朱缘这话的她,还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双眸怒火中烧的望着朱缘,恶狠狠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在给我说一遍?”
朱缘见此,不由微微一笑,双手柔情地将灵儿的左手,缓缓抚到自己胸前,并将手里的那根花好月圆绳,顺势系到灵儿手腕上,并打了个姻缘结,羡煞旁人道:“说就说,灵儿,你是我的,我要一辈子挽住你的手。”
方才还怒火中烧的灵儿闻之朱缘这话,不由心头一甜,同样拉起朱缘的左手,将自己手里的那根花好月圆绳系到朱缘的手腕上,并打了个姻缘结,甜蜜一笑道:“呵呵,有这跟绳子在,看你以后还敢勾三搭四不?”
朱缘闻之一窘,不由连忙转移话题,回眸一脸谢意的望着姚奔,笑逐颜开道:“呵呵,谢谢你的礼物,其实我之前想买些香蕉送给你的,可……”
姚奔闻之朱缘这话,不由一奇,大惑不解的望着朱缘道:“呵呵,您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香蕉来着,我记得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们说过才是?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朱缘闻之姚奔这话,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看面相呗(猴子)!”
此时,姚奔不由一脸敬佩的望着朱缘,竖起大拇指道:“想不到您还能凭一个人的面相断出那个人的喜好,您可真是神了!
其实,你也不需要破费,香蕉我那有的是,您也知道,我不是要去相国寺嘛,我怕到那里吃不到香蕉,故我便把集市上所有的香蕉都给买了回来,呵呵,也因为如此,我才会来这卖艺,换点这两天的房钱。”
朱缘闻之姚奔这话,不由一阵无语,心中喃喃道:感情集市上之所以没香蕉卖,还真是你小子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