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控制着邮轮,迅速地到达了悉尼。
邮轮在悉尼歌剧院上空急急地停下,但是一时刹不住,一头撞向歌剧院上空的那座若隐若现的城市。
这是一座海市蜃楼般的蔷薇色古城,但是是真实存在的,复古的佩特拉式的房屋,宽阔得媲美飞机跑道的交错街道,一排排的店铺,像一个无比繁华的贸易市场。
邮轮正撞在城中心的红酒喷泉上,现在赛维和弥赛亚完完全全地洗了个红酒浴,然后狼狈地不断继续向前滑行。
外地来贸易的商人好奇地看着这艘巨大的邮轮,然后纷纷躲避开来。但是佩特拉的居民们看到赛维的脸后,都见怪不怪地继续自己的生意,仿佛对她的莽撞早已习以为常,在自己的货物被撞坏之前冷静地移开。
邮轮上的一些游客大多数还在睡梦中,这一撞把他们全都惊吓起来,以为像泰坦尼克一样触了冰山,纷纷跑出来一看,却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滑行。
从街头滑到街尾,一片大肆地破坏之后,终于撞上了街尾的巨大路标,路标颤抖了几下,坚强地站稳了,但是站在船头的赛维和弥赛亚飞了出去。
“哇呜……”赛维拉起弥赛亚,嘴里发出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刺激的声音,貌似后者居多。
幸好这次弥赛亚抓好了宝瓶碎片和白色宝剑。
两人径直飞越过好几条街,来到一处稍显僻静的地方,这是好大的一片花园,种满了一些非人界的叫不上名字的花。
花园中心矗立着一幢三层式的房子,爬满藤蔓植物,和佩特拉别的房屋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大一些。
越过花园的小径——突然不再发出刺激的叫声,害怕遇见什么的开始扭捏不安起来。
弥赛亚当然不会主动问原因,只是安静地抓着赛维的手,越过小径,眼前出现了一排篱笆,然后两人直撞向篱笆里面的草地上。
篱笆是用西方贵族那种带欧式花纹的金属制成的,看上起年代很久远,泛着古老的锈气。篱笆里面围着一片小的花园,里面种的都是人界的花:七彩玫瑰、火睡莲、玉米百合、九州牡丹……
赛维可以稳稳地着地的,但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雇主,还有躲避那些花,所以很狼狈地四仰八叉地撞击大地。
“好疼!”赛维吸着气叫着,完全做了弥赛亚的垫背。
弥赛亚因为赛维的保护,完全没有受伤,她抬头看着四周的环境,然后吃了一惊。
赛维顺着弥赛亚的目光看去,小花园旁边放着一张石桌,还有四个石凳,一把大大的蕾丝遮阳伞遮住这小小的范围——正有四个人在喝茶聊天……打麻将!
两男两女,都属于成熟养眼优雅的上层人士,只是这个麻将,有点和这个西方的环境格格不入。
“赛维,你来找我们有事吗?”一个一头红色帅气短发的女人开口,嘴里还叼着个樱桃梗。
他们认识?他们就是赛维口中最好的工匠?
“不是来找你们的。”赛维急忙爬起来,“本来想顺便拜访一下托李艾尔叔叔和茉莉温莎阿姨的……没想到你们两个也在。”其实早就知道他们会出现,这幢原本属于猫舞的庄园早就不知不觉地成了他们的旅馆兼游乐场所,连她爱尔兰利默瑞克的军事基地也是。
“死孩子,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坐在红发女人身边的蓝眼男人开口,“我和你妈妈找托李艾尔和茉莉温莎打个麻将还要向你汇报?”
“哼哼!”赛维只是哼哼了两下,不说话了。
弥赛亚吃惊地张着嘴,这两个人原来是赛维的爸爸妈妈啊!仔细看是很相像。
“赛维,猫舞没和你一起?小黑说你们不是执行同一个任务吗?”红发女人对面的蓝发女人——茉莉温莎优雅柔和地微笑,“亲爱的蕾布达妮,请你不要偷看我先生的牌。”
蓝发女人的丈夫……托李艾尔听到妻子的话,立刻小孩般地噘嘴捂住了自己的牌。
“看一下嘛,又没什么。”叫做蕾布达妮的红发女人噘着嘴,低低抱怨着。
这真是……很有趣呢。
“不介绍一下吗?这是你的雇主吧。”蓝眼男人——赛维的父亲再次开口,和赛维完全一样的蓝眼睛威严地盯着弥赛亚看。
“温斯米勒,你这样会吓坏小孩子的。”茉莉温莎仍旧优雅柔和地笑。
“跟赛维一起那么久,心理承受能力肯定不差吧。像赛维那么莽撞急躁破坏力强的……唉,不知道又毁掉几座城了。”温斯米勒做出一副哀悼的样子。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诺宝看上她什么了……亲吻的都时候不知道被折断过几次肋骨了,还那么痴心……”蕾布达妮附和着自己的丈夫。
“这像是做爸爸妈妈的说自己女儿的话吗?”赛维火冒三丈地跳起来,差点拔枪。
温斯米勒和蕾布达妮捂着嘴,偷笑。
“弥赛亚,这是托李艾尔叔叔和茉莉温莎阿姨——猫舞的爸爸妈妈。”赛维无奈地冷静下来,介绍着,“我的爸爸妈妈你知道了。”
“嗯,叔叔阿姨们好。”弥赛亚乖巧地说。
“真是个乖孩子呢,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有头脑。”茉莉温莎微笑着看着她,“我那猫舞,这么小的时候只知道跟在冷毅屁股后面跑呢,啊呵呵呵呵呵……哎呀我碰!”
弥赛亚微微愣了一下,看上去这两对父母都很……有趣呢。
“赛维,你有事就去忙吧,小雇主我们来帮你看管一会。”温斯米勒边看自己的牌边说,“特别服务一下……六筒!”
赛维犹豫了一下,瞬间衡量了利弊,点头答应了。
“不许灌输奇怪的思想,不许乱说我的坏话。”赛维警告着,然后对弥赛亚交代了几句,“我把那个工匠带回来。”
“好。”弥赛亚乖巧地点头答应。
“这里很安全……我一会就回来!”赛维拍了拍弥赛亚的肩膀,轻轻一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