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遥歪着脑袋,一脸阴谋,“我有一个馊主意,你要不要听?”
冉奉闵笑眯了眼睛,这丫头就算有坏主意,也不该把邪恶这么明显的写在脸上吧,要是不他了解她,还真以为她是多么恶毒的一个人呢。
“只要不是针对我的,馊主意也是好主意。”
木遥白了他一眼:“历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他没死之前就穿上皇袍。如果你在振王府放一套皇袍,谁更忌讳这件事情呢?”
“又是栽赃。”他已经栽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栽一次,是不是太没有创意了。这不像他闵王的作风。
“当然是栽赃,阴谋诡计哪能少了栽赃这么重要的一手呢。”栽赃对于玩阴谋的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听完木遥的话,冉奉闵点头道:“也就是说如果在振王府搜到皇袍,最忌讳的人是夜子庄。”这个道理谁都能分析出来。看来他还是再栽赃一次吧,没创意就没创意了。谁让他时间紧迫,没功夫在这里耗下去呢。
木遥得意的道:“是啊,那个皇上已经老的走不动路了,没有心思计较这个。而且他也知道他有这个心,没这个力。那么剩下就是作为储君的人急了。他烤熟的鸭子怎么能在桌子上被别人端走呢。以夜子庄的个性,就算不杀夜子振,他也会将他囚禁。夜子振的身边不是有你的人,继续让他们在他耳边吹风。人在绝望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的。那么你就如愿以偿了。”
“小丫头,你的心还真黑。”这可是绝对夸赞之词。
但是木遥听着不舒服:“喂,你说什么呢?是你问我的,到头来又说我的不是,你讲不讲良心?”
冉奉闵披唇一笑:“你不是一直说我这是狼心吗?哪里有什么良心。”
“哈哈,终于承认你那是狼心啦。”
“为了和你站在同一起点上,我不把自己变成狼心也不成啊。”
“你又骂人。”当冉奉闵熟知木遥的套路之后,木遥便在也占不到他的便宜了。
冉奉闵笑呵呵的否认:“没有,我是夸你呢。你看人人都往高处走,我是往高处走的。”
“我就知道你那张嘴能把是非颠倒了过来说。”
“那是,没有这点本事也不敢做你的相公啊。”
看见风宣然走进来,木遥不想被他挖苦,急忙说:“得了,风宣然来了。我们再斗,又被他说。”
冉奉闵笑言:“他说的过你吗。每次还不是被你噎住。”
“嘿嘿,这说明我的级别比他高,他修炼的不够。”
风宣然接口:“我要再修炼五百年是不是?”
“对,你说的真对,果然识时务。”
风宣然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说:“你这个女人,上一辈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牙尖嘴利。我想你八成是个老鼠精转世。”
针对这样的攻击,木遥向来是不怕的,“你才老鼠精呢。我看你是狗转世的,天生就是做狗仔队的料。”风宣然是搞情报的,形容他是狗仔队的人一定都不冤枉他。风宣然当然听不懂了。
“什么,什么?”陌生词,实在没听懂。
木遥继续臭他:“嘿嘿,不懂了吧,慢慢查去,五百年后,说不定你就明白了。”
风宣然这时候一般选择直接忽视,转向冉奉闵:“何时启程?”
“明天了。”
“事情就这样了,你的报复行动也不怎么样啊。”好像是挖苦。
冉奉闵也不客气,“要你管,知道什么是细水长流吗?”
“得,你慢慢流,反正也和我无关。我也急着回家看儿子。对啦,顺便告诉你,寒诺被君不离派的人带走了。”
风宣然的消息一向是最灵敏的。夜子庄还在满城找寒诺的时候,风宣然这里已经知道寒诺的去向了。也难怪寒诺能从夜子庄那里跑的掉,有君不离的人帮忙,寒诺当然能跑的掉。但是君不离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不想继续玩下去了?
冉奉闵琢磨了一会,问风宣然:“他已经离开神月了?”
风宣然对这个不敢兴趣,他随口答:“好像没有。反正不用管了,在君不离手里,他也折腾不了什么。”
冉奉闵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皱着眉问风宣然,似乎也是在问自己:“这个君不离到底想干什么?”
风宣然对自己不敢兴趣的事,一向不放在心上,他现在是归心似箭,所以耸耸肩说:“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去准备明天的事。”
冉奉闵突然说:“你的千面书生到底埋伏在什么地方,没见他起作用啊。”
风宣然回头笑了一下,笑的非常神秘:“这是个秘密,你不需要知道。看你这么好奇,透露一点点。我的消息可少不了他的贡献。”
冉奉闵似乎不是一定要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他想说的是下面的话:“这个人真够神秘的。你的人都是非常了得的。能不能让人告诉夜子庄,后天去振王府搜东西。”
风宣然臭屁的一扬脖子:“完全没有问题。”
冉奉闵很开心,拍拍风宣然的肩:“好了,这件事就包给你了。”
风宣然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处,立即说:“回去后,你要怎么谢我?”
“事情还没做,就要好处?”
“这是我的风格。”
“事情办得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风宣然转向木遥:“你不是要推出几款夏日特色餐吗?这次我儿子因为你吃了不少苦,你总该有个表示吧。”
木遥无语,这个人钻进钱眼里了:“财迷,你这么会敛财,家里到底有多少财产啊?和柳云山比怎么样?”
风宣然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能和他比吗?他的人都是在为他赚钱。而我的人都是要我赚钱养着的。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还不都被他们的吸干了。你可怜可怜我,再说我这也是在为你们服务,你贡献一下脑力,又没损失什么。”
木遥想一想,也的确是。他是要花钱养这些人才的。看来他再会赚钱,也是发不了大财的。
“这么说来你也是不容易。看在你是我们朋友的份上,我帮你的酒楼量身定做一套音乐套餐,保准吸引一大票有钱人来尝鲜。利用我的名气,我给你设计几桌红楼女子套餐,一定有很多女人,排队来吃。闭上眼想想,大把的银票已经飞到你的口袋里了,开心吗?”
风宣然瞪大眼睛,他不是大惊小怪的人。但是他不相信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真的有钱赚了。
木遥敲了敲自己的头,眼珠再转,猛然打了个响指:“以,以谁的名义呢?嗯—,皇宫的御厨谁老大?”
冉奉闵皱眉:“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皇宫第一御厨,名字够响亮。用他的名字举办一届美食节,将你的酒楼的名字一下打响成为天下第一楼。这样在各国各地开分店,都不用做广告的,绝对是开张就赚钱。你想你把酒楼开成跨国公司,附带再进行一些娱乐项目。不出五年,天下首富也不是你的对手。柳云山算什么,你动动嘴巴也比他赚的多。”
风宣然的嘴巴成“O”型,口水顺着嘴角滴在地上。
冉奉闵爆笑:“看看看,他的眼睛里都黄灿灿的金子。”
木遥收回她的天马行空式的臆想,掩口而笑:“风大帅哥这形象太跌价了。不要让你的崇拜者看见,否则你就贬值了。”
风宣然尴尬的用扇子遮住半边脸,擦擦嘴角:“那个,你不收什么费用吧?”
“你说是创意费啊,看在你的面子上,全免。你有兴趣开女子美容会所吗,我给你提供经营方案。”
冉奉闵皱眉,这丫头高兴上来,不知道刹车了,一拉她的衣袖:“该休息了,省省你的脑子,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什么。人家就说一个头,你那里发洪水似得一个劲往外涌。你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听啊。”
木遥收声,眨眼睛,不解。
风宣然有点不高兴,他正听的来劲呢,该死的冉奉闵害怕什么。难道怕自己赚多了钱。
“闵,我喜欢听,你干嘛拦着?”
“她要是开了闸估计三天都说不完,你听得下去,我还听不下去呢。钱有的是,不会缺你的。”
“虽说不缺钱,可是看着大把的银子收入腰包,那感觉很爽。”
“果然越来越像财迷了。去收拾东西。”
“好,闵你有时候好奇怪,你知道么?”
风宣然说的是实话。因为他聪明人,聪明人很敏感。他能感觉到每次冉奉闵都会将木遥的话堵回去一半。以他对冉奉闵的了解,绝对不是因为钱。钱他从来不在乎,而且他风宣然赚的越多。冉奉闵会越高兴。因为他们是黄金组合,一荣俱荣的关系。
他风宣然混的越好,对他冉奉闵越有利。但是为什么他总是阻拦木遥说出更多的东西。似乎冉奉闵一直在害怕什么。害怕别人看透他女人的秘密。他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秘密。
他这个情报头子,自诩天下没有谁的秘密不知道,可偏偏近在眼前的秘密,他却是想看也看不破。
风宣然觉得有点挫败。但是他清楚,如果冉奉闵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就最好别去打听。因为冉奉闵会千方百计的保守秘密。一旦有人威胁到他的这个秘密,他会毫不留情的除掉。
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绝对不能因为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而断送一切。风宣然摇摇头,决定忽略这些。知道木遥的秘密又没有好处,他干嘛找麻烦呢。风宣然是知实务的人。从来不做出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