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这是一家顶级奢华的gay吧,坐落于俄罗斯东部的一座雪山下面,在这里是著名的雪城,有太多慕名来看雪景的人。
雪城因雪而出名,但是,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Only,它是一件极具奢华和魅力的酒吧,不仅男人爱去,女人也爱去,因为常常有一些为了躲清静的优质男会去光临。
夜,慢慢降临,雪花悠悠的飘落,落在地上,顷刻间就被过往的路人踩在脚下。
夏雷一个人慢慢的走进Only,负责人赶紧笑着迎上来,他谁都可以不认识,眼前这位爷他可一点都不敢懈怠。
要知道,这可是Only的幕后老板,以前就因为有负责人因为有眼不识泰山,被一脚踹飞了。
“您想要什么酒?或者给您叫一个小哥,最近新来了一个小伙子,长得那叫一个白净啊……”负责人还在滔滔不绝的夸奖着自己这里的鸭子时,夏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顿时识时务的噤声了。
很明显,这位爷不是来找乐子的,他踩错雷点了。
“废话不要说,给我调制一杯午夜。”
夏雷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向着吧台走去,他不喜欢去包厢,因为曾经也有人不喜欢去包厢,他说,去了包厢就没有了酒吧的味道。
随即,他自嘲的笑了笑,那个人已经离开自己那么久了,瞧他还可笑的将那些记忆藏得如此之深,抹都抹不掉。
黑色的风衣所过之处,尽留下一片冷冷的气息,负责人慌忙跟在夏雷身后,对着吧台后面的调酒师使眼色,“赶紧调制一杯午夜。”
午夜是这里最出名的鸡尾酒,没有之一,是两年前新调制出来的,很受大家的喜欢,淡蓝色的液体带着一丝丝的蛊惑,晶莹透彻,好像能在午夜窥探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一般。
夏雷随意的坐在吧台边,将黑色的风衣脱下来,酒吧负责人赶紧双手捧着风衣去夏雷的专属衣帽间。
夏雷无聊的坐在吧台前,不停的摇晃着杯子里的液体,是谁说这种酒像是淡蓝色的眼泪,看不见,一般都流淌在心底,最像男人的眼底,就算再难过,也不能流泪。
这些话是谁说的呢,或许他清楚的知道,却不愿再想起,奈何记忆太深刻,自己想忘都忘不了。
他淡漠的笑了笑,从小接受的训练早已让他变得刚毅,就算训练再苦的时候,他都是咬牙坚持,更何况是现在了。
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什么都挽回不了。
夏雷感觉头顶的光线有点明亮,似乎有人频频想着这里望过来,他还是比较喜欢昏暗一点的地方。
他随意的站起来,走向暗处的卡座,坐在最边上的沙发里,昏暗挡住了他的脸,一般人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酒吧负责人随时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看见夏雷坐到那边的沙发上,他赶紧名人将落缺常喝的几种酒端过去,任君挑选。
落缺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酒,顿时失笑,他只是想躲个清静而已。
他今天出来是因为和东欧的军火商谈一桩生意,他们把恐怖组织的总部迁至这里,在这里发展还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无论是从人脉还是别的方面。
谈完生意之后,他一个人走着走着,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
夏雷目光淡淡的看着酒吧门口,越过人群,他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夏雷目光猛地一紧,这个身影太熟悉了。
白色的衣衫,修长的身影,刀削般的侧肩,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贵气和优雅,淡漠疏离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
那人脸猛地转过来,夏雷神色微闪,他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可是,他还是觉得有点心虚。
可是,他心虚什么呢?
夏雷自嘲的笑意充满眼底,其实,刚才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希望那个脸转过来,是自己期待的面容吧。
可是,就算极相似,他也不是那个人。
那个背叛自己,伤他至深的人。
夏雷抿了一口酒,神色却有点暗沉,深邃的眸子有一种说不明的意味。
他看见和那个人极为相似的男人,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白衣如雪,这么冷的天气,夏雷很想问,他到底冷不冷,可是,他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最多就是想想而已。
白衣男子安静的坐在夏雷旁边,礼貌的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夏雷,“……”你已经坐下了,还有必要问我吗?
有点低沉沙哑的声音,不似那个人那般清冽,夏雷忍不住再次自嘲,他真的想太多了,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看见夏雷沉默不语,白衣男子再次开口,“我是禾尔雨,是不是听起来有点女性化的名字呢?没办法,父母起的名字,自己也不想再去改。”
他不管夏雷说不说话,依旧在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夏雷侧目,男子一身白衣,就算坐在这么暗的地方,依旧很容易就被人看见,太显眼了。
虽然以前和那个人在一起,也很耀眼,两个人同样的风华绝代,出去以后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
可是,他却并不觉得那个人的耀眼会让自己不舒服。
而且,面前的这个叫禾尔雨的男子,虽然看起来有点冷漠安静,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和真是的他一点也不像。
他话这么多,一点也不像冰冷的人。
突然,夏雷的脸上再次不自然,明明已经分开快一年了,为什么自己还是会那么熟悉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为什么还会时不时的想起呢?
或许,自己该找个人,遗忘那段不应该的感情。
夏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然间看见白衣男子禾尔雨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看。
“怎么了?”夏雷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让禾尔雨愣了愣。
夏雷低下头,他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可惜,他低头太快,并没有看见白衣男子眼底闪过的一点欣喜和怀念。
禾尔雨慢慢的笑了笑,“没怎么?看你失神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接下来,两人沉默了许久,都没再说话。
一直到了午夜,夏雷拿起外套走出酒吧,不久后,他在酒吧对面的酒店房间里,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他走的很慢很慢,似乎浑身上下都带着一丝落寞一样,让夏雷心里生出那么一丝淡淡的心疼。
他突然如遭雷击,因为他看见那个男人在抬头望雪,很熟悉的举动,以前,那个男人也常常做这样的动作。
想的太多,思绪太乱,脑子隐隐约约有点抽疼,夏雷揉了揉酸疼的额头,上床睡觉。
一连两天晚上,夏雷都去了Only,而且,他每天都能看见那个叫禾尔雨的男子,他每天晚上也都是一袭白衣。
在这雪夜里,感觉好像要被淹没一样。
夏雷本来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可是,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自己放一个假,和那个人分开这一年,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彻底让自己沦为一台工作机器,他想用这些麻痹自己,好像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这两天他才发现,无论自己走到哪里,似乎都有那些熟悉的情景,根本挥之不去,一直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放回放……自己怎么都忘不了。
他也不想让自己再这样刻意的去忘记了,能忘记则忘记,忘记不了就顺其自然吧。
第四天晚上,夏雷照旧又去了Only,那个精致冷漠的白衣禾尔雨依旧在,而且比他还早的到了那里。
夏雷一到酒吧,就坐到了暗角里的沙发上。
禾尔雨发现他来了之后,就顺其自然的走了过来坐下,仿佛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今天晚上坐下来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有没有兴趣晚上一起出去……”
他说的很直白,当然,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本人愿意就好。
夏雷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的,
他愣了不过一秒,很快恢复自然,“你去找别人吧。”
禾尔雨显然很失望,不过,他也没有死缠烂打,“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这种事情大家都懂,我遵循的宗旨就是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拜!”
说完他就很自然的离开了。
夏雷倒是没想到禾尔雨会走的这么洒脱,他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很快离开了。
夏雷回到酒店之后洗完澡,依旧习惯性的走到窗前,静静的注视着对面的酒吧。
还是同样的时间,在自己离开大概半刻钟之后,那个白色的人影再次走了出来。
虽然今天晚上他邀请自己一起共度良宵,可是,自己拒绝了他,提前离开之后,他却是一个人离开了酒吧。
他不应该再带一个人走吗?
或者,他的目标只是自己,想到这里,夏雷的神色有点冷厉。
他的眸子沉了沉,转身上床,开始睡觉。
夏雷连续两天呆在酒店里,没有出去一步,但是,他每天晚上都会按时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酒吧。
他会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一个人走进酒吧,午夜过后,又一个人离开,从来没有带一个人离开过。
莫非,他去那里真的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他只有看顺眼了才会主动开口邀请别人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