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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姐姐,我是因为要帮助你解答这个胭脂成分的问题,所以才将这个秘密展示出来,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说小纨具有这个能力啊。小纨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尝香女这个事情。”
“为什么?让大家知道你就是百年难遇的尝香女,不好吗?如果打败了传说中的百里家族的天才楚雪衣,你就会被全天下人传诵,成为,成为传奇。”闻姗姗困惑地问道。
“小纨虽然立志成为一品红妆,但小纨从未想过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即便这个人可以被无数人瞩目。因为小纨,小纨想要多多的朋友,不想被人当作另类。”叶小纨解释道。
闻姗姗的心起了波澜。
“小纨,你真的不想被人知道你是尝香女吗?”
“嗯,小纨真的不想。”
“小纨,我们是好姐妹吗?”闻姗姗问道。
“当然是啊,小纨一直有把姗姗姐姐当朋友啊。”
“无论未来怎么样,姗姗是不是永远都是小纨的朋友呢?”闻姗姗再次问道。
“姗姗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质疑这个问题呢?小纨和姗姗姐姐永远都是好朋友,好姐妹。”叶小纨笃定的说道。
听到叶小纨这样说,闻姗姗开心地抱起锦缎盒子,扭身朝门外走去。
“小纨,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好姐妹的。”走出房门的闻姗姗道。
“一定,永远。”叶小纨看着闻姗姗的背影,认真地说道。
……
翌日,广韵楼。
哐当一声,青花瓷的茶盏掉落在地上,几个丫鬟慌忙拿起丝巾为翠屏擦拭着湿了的旗袍的下摆。
翠屏手指站在正堂内奢华地毯上的闻姗姗,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没有借用任何外力?”
“姗姗真的没有借用外力,无论是传统制作胭脂的器具,还是西洋化工用的各种器材,姗姗都没有用过。”闻姗姗用十分谦恭地口吻说道。
文氏凝眉,沉思道:“不借用任何外力,你就能准确说出这月燕胭脂的成分和配比,这——”
“虽然月燕胭脂制作于元代,但好在这瓶月燕胭脂保存妥当,依旧保持着当年的鲜润,所以姗姗可以品尝——”闻姗姗忽然停止了话语,十分惊慌的用丝巾捂住了嘴巴,仿佛在懊悔着什么。
“品尝?品尝什么?”所有人齐齐朝闻姗姗投来困惑的目光。
凤书按捺下激动的心,沉稳地说道:“品尝?你品尝了这胭脂?”
闻姗姗用十分艰难的口吻说道:“这,这是姗姗的秘密。”
“难不成你就是,就是——”掌事姑姑兰丽珍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就是——”翠屏猛然站起,身子微微颤抖。
“姗姗自小就可以吃胭脂,可以品鉴出任何胭脂的成分和配比,天长日久,寻常的胭脂,只要看上一看,闻上一闻,就能知晓成分和配比。如果是世间少有的,就要尝一尝。”闻姗姗低垂着头,恭敬地说道。
无论是凤书,文氏还是翠屏,所有人都激动不已。
目光灼灼地望着闻姗姗,凤书大声道:“元香,派人去将我那玛瑙手串取来,赏给闻姑娘。”
垂首望着地面的闻姗姗心潮澎湃。
春无再至,花无再开;人无再少,时无再来。我闻姗姗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机缘。
……
皓月轩。
梦少康坐在房前的藤椅上,怀里抱着一个蜂箱,手中拿着一块砂纸,细心打磨着蜂箱。
翠屏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当看到梦少康怀中抱着的竟然是一个蜂箱,翠屏十分不悦。
“少康,闲暇时,你不看书读报,摆弄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娘,您不懂。”
“儿子,你可知道闻姗姗这丫头?”翠屏问道。
握在手中不断打磨的砂纸停止了动作,梦少康诧异地抬起头来。
“就是最近名躁梦府的那丫头啊,闻姗姗,能够品尝胭脂的那丫头,这丫头就是传说中的尝香女。”翠屏道。
呵呵,梦少康冷笑一声,对于闻姗姗,梦少康本能上十分抗拒和反感。
似乎看出了翠屏的心思,梦少康微笑着站起。
“娘,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娶妻当娶贤,一个女子最首要的品质是诚实,做人要坦荡。闻姗姗,并不是儿子要迎娶的对象。”
说完,梦少康走出了皓月轩。
翠屏看着放在藤椅上的打磨了一半儿的竹制蜂箱,恼恨道:“做这玩意儿,干啥?”
略显苍白的手朝蜂箱扫去。
“哎呦!”竹制蜂箱上的一根芒刺刺破了翠屏的手指。
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翠屏拿起丝巾轻轻将眼眸中的泪水擦去,抽抽搭搭地啜泣道:“少康,娘可以欺骗和利用全天下的男子,唯独对你,娘是真心的疼,为了你,娘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说完,翠屏将出了血的手指放在口中,轻轻吸允着,走出了皓月轩。
……
叶小纨行走在花丛中,事情总是这样出人意料。没有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梦府就像炸开锅的水,沸腾得很。
人人都在传诵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默默无闻的闻姗姗就是百年一现的尝香女。人们笃定的相信梦府在闻姗姗的帮助下,一定会击败百里家族的红妆天才楚雪衣。
“姗姗姐姐,你要不要这样玩闹啊,这样很容易出大事的。”叶小纨有些懊悔为闻姗姗尝香,为蒙混众人伪装成尝香女的闻姗姗担心。
“姗姗姐姐,如果被人发现你是假的,你会被重重责罚的,甚至,甚至——”叶小纨焦虑地嘀咕道:“姗姗姐姐,我该怎么帮助你呢?”
忽然,一个丫鬟朝这边急匆匆跑来。
“落梅,你在做什么?”叶小纨问道。
“叶姑娘,您有看到三少爷吗?”落梅焦急地问道。
“没有,他怎么了?”
落梅焦急地眼泪就要涌出。
“大夫人担心他出府去大烟馆,命令我看着他的,我中途从彼岸轩出来,再回来,三少爷就不见了。若是三少爷去了大烟馆,我,我,我一定会被大夫人打折腿的。”
叶小纨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要日落了,你守好彼岸轩,我出府去寻吧。”
叶小纨飞快地朝梦府大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