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逸见那抹白色身影,如来时那般,飘渺的离开。
而后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收回视线,看向衣衫不整,还有些睡眼朦胧的金娇玉娇,轻摆了下手:“都回去睡吧!”
玉娇看向那仅留一抹白的身影,回头看向即墨白逸:“二少爷,不需要追吗?”
即墨白逸看了眼白玉龙离开的方向,轻摇了摇头:“你们追不上他的。”
白玉龙的轻功太好了。就算是闻人出手,也未必追的上他。
就算追的上他,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金娇见即墨白逸回身步回了房间,在房门关闭后,她转头问向身旁的玉娇:“玉娇姐姐,我们真的不追吗?”
玉娇收回望着即墨白逸房门的视线,神色有些凝重:“对方武功应该高过二少爷,否则二少爷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夜来者。”
其实她更担心二少爷的身体,二少爷因为体虚,所以很少与人动手。
可今夜这个夜来客,却竟然可以逼得二少爷动手,可见很不一般。
金娇抬手揉了揉睡眼,那双朦胧纯真的水眸,闪过一丝冷冽,转瞬不见,又恢复了那副纯真懵懂的样子,娇滴滴道:“玉娇姐姐,你说,主人为什么选择我们留在二少爷身边?”
玉娇那双柔柔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冰冷,眸中已再也找不到那一丝娇柔:“主人的心思,不是我们可以猜测的。”
她们要做的是留在二少爷身边,为二少爷做事。至于其他的事情?那不是她们可以过问的。
金娇不以为然一笑,声音依旧娇滴滴道:“原因很简单!我们虽不是生死门中武功最厉害的绝顶高手,可却是最机灵细心的二人。主人要的是可以留在二少爷身边的侍女,是可以暗中为他办事的门人。所以啊!无论是机灵细心,还是样貌,我们都是最适合的人。”
玉娇看了她一眼,眸中无一丝情感的离开:“也许你说得对吧!”
也许真是因为她们的样貌吧!无论是她的娇柔,还是金娇的纯真,都是一面很好掩饰的无形面具。
金娇转身眸光冷冷的看着玉娇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冷笑,而声音却依旧是那般娇滴滴的:“一朝踏入生死门,自此生死不由人。哈哈!这天下就是个生死门,人来到世间,生死早已由不得自己。嘻嘻!”
翌日
苏云烟睡得正香呢!忽然听见一声惊叫,随后而来的便是一阵似敲铜锣般的响声。她皱了下眉,翻了个身,想不理会那些声响,继续趴在床上睡觉。
可天总是那么不如人宁愿!
苏云烟听到金娇和玉娇那慌乱地声音,不怎么情愿的起身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她才下了床,拿过旁边红木雕花衣架上的衣服穿上。顺便走到盆架前,捧了些铜盆里的清水,洗了把脸,拿毛巾擦干脸上和手上的水珠……
本想就这样出门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可仔细一想:“对了!不能披发于人前的。”
然后她又回身走到梳妆台边坐下,拿起木梳,梳了梳一头的长发,编了两个麻花辫,系上漂亮的丝带,站起身看看身上的水绿色上衣下裤,满意的笑了笑,走到圆桌前喝了口凉茶,便走出了房门。
玉娇看着昏迷不醒的即墨白逸,小脸刷的就白了。
金娇拿着毛巾,擦拭着即墨白逸嘴角的血,可她刚擦完,那血便又流了出来。她急得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回头看了眼愣在那里地玉娇:“玉娇姐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早上来服侍二少爷起床,二少爷刚一起身,便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就这样昏迷不醒了啊?
苏云烟来到这里,看到屏风后那床边跪着的二人,心想,难道金娇玉娇做错了事,所以即墨白逸在罚她们?
她犹疑的走了进去,当看到床上那脸色苍白,口中鲜血不断向外涌,而人早已经昏迷不醒的即墨白逸后:“即墨白逸……即墨白逸……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她扑到床边,手颤抖的抚着那张苍白虚弱的面容,回头看着她们二人,焦急的询问道。
昨晚她离开时,即墨白逸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这个蛇蝎美男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玉娇到现在才缓过神来:“我去找闻人公子……”
“慢着!你们腿脚太慢了,我去。”苏云烟起身,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人,眼中隐闪烁着泪光:“即墨白逸,你别想就这样两腿一蹬,就算了!我们的合约还没到期呢!你别想用这种办法毁约。”说完,她便转身跑了出门。
玉娇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抹离去的青影:“你说,她对二少爷……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金娇跪在床边,手轻柔得为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擦拭着嘴角的血丝,眸光冰冷道:“不知道!她不喜欢二少爷,可她又很关心二少爷,很复杂,她的心思太复杂,我看不懂。”
玉娇皱了下眉头,随即,唇边勾抹开一丝浅笑:“她拿二少爷不似普通朋友,虽然她不喜欢二少爷,可她在意二少爷。”
“也许你说得对吧!”金娇将那块被血染红的毛巾丢掉,掏出身上的棉帕,继续为昏迷的人擦拭着嘴角,见血已不再往外涌出,她似松了一口气:“二少爷对于她,是种特殊的存在。玉娇,你信不信,虽然她很喜欢那个人,可是如果有一天,那个人伤害了二少爷,她一定不会原谅那个人。”
玉娇看着金娇唇边那抹残忍的邪恶笑容,她垂下了眼帘。
她信金娇说的,二少爷在苏云烟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却是最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