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带着手下侍卫均数离开,剩下的侍卫觉得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以也并没有专心的看顾她,反而一直瞧着刑场。
“这位大哥,为何今日有这么多人,是要处决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吗?”
看着少女天真无邪的脸,侍卫大哥自认为见过世面的跟她说:“当然,他不但是当初毁了主人一家的凶手之一,还妄想从主人手中夺下炎乐,简直是痴心妄想。”
“啊?”汐泠故作惊讶,“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他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 英雄身旁的人?那位英雄来了怎么办?”
“呵呵,姑娘别怕,您是主人照顾的人,定不会有事的,”侍卫自豪的说,完全忽略了汐泠以及另外一桌上,那些鄙夷的眼神,“我们主人说了,那个司徒汐泠就算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我听说那位少年很厉害,把围困四国的丧尸都打跑了。”汐泠的话中充满了钦羡之情。
然而侍卫却一脸不屑,道:“那些算什么,我们主人可是有大司命护着,姑娘知道大司命吧,他可以造出更多更高级的丧尸……”
“来了来了——”人群中议论声鼎沸,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姑娘,看,就是那个罪人,”侍卫指向人群中,那个身上有着数不尽伤痕的人,“虽然他罪当其诛,但是我们主人还为他准备了一道节目。”
“什么节目?”汐泠好奇。
“呃,这个……”侍卫难为情的看了眼汐泠,“姑娘还是别问了吧,这种事情姑娘若是看了也不好……”
侍卫倒是实话实说,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姑娘家看。
邢台上站着五个衣着单薄,脸色泛红的男子,这些男子个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看着被官兵拖来的人,一个个的尽然都等不及了。
“别动,再忍一会。”侍卫头子大喊一声。
被抓着的犯人显然受到了惊吓,不住挣扎,然而他已经不能说话了,因为汐泠的一瓶药下去,这辈子他都不能开口。
此刻,官兵手里的犯人也露出了同样的神色,不断扭着身子,因为被制造了交错纵横的伤口,所以他原本的衣物也破烂不堪,勉强能遮羞的胯间,已经高高扬起。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这,这是要……
什么时候法律中也有了这么一条,行刑前要侮辱犯人的刑罚!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既然都已经被判砍头,难道就不能留给他最后的尊严么?
“带罪犯沐平安。”
那个人被带到高台上,高台上一边是一个砍头台,边上已经站好了专门看头的刽子手,而另一边,居然是一张床凳,那五个面色异样的男人就跪坐在床凳四周。
罪犯“沐平安”被带上邢台,却没有直接送到斩首台,而是被锁在了床凳上,双手双腿大张,被铁链绑缚。
“要开始了……”
汐泠身边的侍卫说话间竟然带来一丝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无形间让人窒息和恐惧的杀戮之气。
如果她没有救下平安,那么今日被放到床凳上的就是她的平安,他竟敢如此侮辱她的平安!
邻桌的人都感觉到了来自这位白衣少女身上的,森冷的近乎于虚无的杀意。
无形的杀气随着那一声开始而变得更为剧烈。
罪犯身上最后一片布被扯下,早已被药力控制的五人纷纷趴在躺着的人身上,没有理会他。
五个男人早已沉陷在兴奋中,躺着的人也因为无双手游走在他全身而变得极为的兴奋,无法释放的他极为痛苦的哀嚎,向五人不断求饶。
因为汐泠只是在他身上造下与平安相似的伤痕,所以并未用力,那些伤口不过是轻轻鞭笞出现的,远不及平安的严重,所以他有力气反抗,但是汐泠之手的药却是比平安中的还猛烈。
接到上官绯义身边侍卫传来的信息,两个男的一人解开他一只脚,并将他的脚折叠起来,另外的人在他耳边轻轻叫着,抬起他的头看向台下。
“你看看下面,百姓都在看着你呢……”
“是啊,看,你那里都被他们看到了……”
“现在我允许你释放!”
捏着他下身的手突然松开,同时一股力推向他。。。
。。。
当他清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竟然当着几千百姓的面……
羞愤难耐,趁着五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他猛然跳起,竟然带起了床凳,因为沉重的床凳,他再次摔倒在地。
“想死?”一个男人狠狠捏着他的下巴,轻蔑而笑,“爷几个还没玩够你就想寻死?”
男子不知该如何反抗,只能闭上了眼,仍人宰割。
“这太没人性了。”
“是啊,即使他犯了要杀头的罪也不能这么对他。”
“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百姓也觉得处罚之人过分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听说这个犯人是什么来头,他干了多么大的上天害理之事。
“怎么不继续了?”酒楼的二楼中,除了侍卫,个个恨不得这群人死绝。
“侍卫大哥,你觉得很兴奋么?”汐泠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这个时候她却忍不住开口了。
侍卫忙点头,道:“虽然是被打得看不出什么样子,嗓子哑了也不能叫,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玩我还是第一次见,若是能将他收藏起来,每个月都来这里玩玩就过瘾了。”
变态,上官绯义是变态,感情他身边的也被传染了?
“侍卫大哥,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汐泠争着无辜的眼睛,就在侍卫回头的一刹那,她扔出了一根银针。
侍卫看向汐泠,傻傻的笑着说:“知道,白赤,白姑娘么,我们主人说啊,白姑娘年轻貌美,足有伽澜第一美人之称呢!”
“错了,我们主人可是三界第一美人,小小人族伽澜算什么!”邻桌的小孩突然冒出来。
“呃,白姑娘,你弟弟什么时候也来了?”主人不是特意把那两个小鬼支开,才独自带着白姑娘出门的,可是那两个小鬼怎么也……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这里除了那两个小鬼,其他人怎么也看向他?
“侍卫大哥,你没看错,大门可都是我的朋友。”
侍卫更加糊涂了,白姑娘不是只有两个弟弟么?
猛然间,漫天火焰从酒楼中散发而出。
“你,你们……”
侍卫不禁看傻了眼,这什么白姑娘,分明是那个覆灭了三国丧尸群的司徒汐泠么,她那什么弟弟,一个白衣服的小子忽然间变成了一只通体晶莹的白虎,乖巧的蹲下让它的主人坐上,而另一个红衣服小孩则猛然间向窗外越去,竟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火鸟,其他足有百余人的队伍,都纷纷跳上火鸟的背,向空中掠去。
当他清醒过来时,已经无法从酒楼中逃生,只能从二流跳下去,不过倘若他运气不好,则命丧于此。
上官绯义发现酒楼异变时慌忙跑到酒楼下面,然而早已乱成一团的酒楼,残破的宛如被炸弹轰炸过的酒楼哪里还能寻找到上去的楼梯。难以置信的望着瞬间倾塌的酒楼,而一红一白两道光闪过,他忽然间明白了。
什么白赤,简直就是在嘲笑他白痴!
司徒汐泠,我上官绯义今日就与你决一死战!
废墟突然一动,爬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主人!”那人一愣,竟然发现自己还活着,不由大喜。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似乎被刚才突然的变异吓傻了,忙说:“主人,那个人,那位白姑娘她……”
“别说她!”上官绯义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一拳击在石块上,碎落的石块霎时变成了粉末,“她和你聊了什么?”
这么久过去,她不可能什么话都不说。
“回主人,白姑娘她并没有说什么……就是问属下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犯人。”
“犯人?”上官绯义一愣,难道司徒汐泠认不出沐平安了?
他想到那张满脸伤痕的脸,忽然间领悟,莫不是因为……才……
猛然大笑:“司徒汐泠啊司徒汐泠,枉费平安这般期待你来拯救,莫不是看到那张脸,你也觉得厌恶了?”
说完,又是一阵仰天大笑,今日,邢台上死的就是你心心念叨的沐平安,虽然他死的有些蹊跷,但是总归是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要救的人已经死在这里了?
而且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以这般羞辱的姿势死去,哈哈哈……
因为酒楼发生的异变,群众纷纷逃散,只是片刻的功夫,邢台上只剩下上官绯染和他的爪牙了。
而汐泠此刻,正在这白虎上,白虎轻轻跃起,竟然也能腾空飘起,本是光滑的脊背,竟然生出了两扇羽翼,干净的几乎透明的翼,就像是用风形成的,这就是进化后的白虎,拥有了御风的能力。
底下的莲队早已摆好了阵型,正等着汐泠发号施令。
而上官绯义那边的人,都将目光锁定在白虎背上的女子,那个女子,不正是他们主人带回来的孤苦无依的女子么?
“白姑娘?”底下有人疑惑,这个白姑娘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强大。
看着邢台上,那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汐泠不敢想象,若是换成她的平安,她该怎么面对?
上官绯义大怒:“司徒汐泠,你竟敢戏弄本宫!”
忽然间,邢台被某样东西破坏,水泥地突然碎裂,黑色印符出现,带出了一只黑白相间的怪物,想犀牛却又似人鱼,头上有一只角,身子如牛身,有四只脚却带着鱼尾巴。
又是一只不属于伽澜的怪物!
纵然底下之人被怪物的出现而惊吓到,但是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很轻很淡,但是渗透进他们每一根神经的杀气,再去感觉,仿佛是错觉般无法具体抓住,但是整个身体都被这股杀气刺的痛楚非凡。
汐泠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却感觉到了来自于她的滔天的怒意。
“啊——”
惨叫声响起,四周被血堙没,莲队的人甚至都未曾动手,汐泠紫色凝力充斥了邢台,就连那头怪物都眼露畏惧,这是怎样恐惧的一股力量。
邢台因为紫色凝力的充斥,早已支持不住而崩塌,那凝力从汐泠手中幻化而出,变成了一张弓,这把弓没有箭,然而当汐泠紧握弓弦时,一把由紫色和白色混杂的凝力破空而出,竟然刺入怪物躯体。
那怪物咆哮着,哀嚎着,愤怒的朝汐泠攻击而来。
这一日,炎华的百姓都看到,炎华城上空盘旋着一只巨大的火鸟,而它的下面,还有一只会飞的白虎,老虎居然会飞?
这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奇迹,只是这两只怪异的鸟和虎都对准了一个方向,而且令他们不能忽视的,便是白虎背上,那位迎风而立的少女。
少女白色衣裙,金色流苏,翩然而立,竟胜过了下凡的天仙。
“蚩兀,攻击。”上官绯义豁出去,跳上了蚩兀的背,举剑与汐泠对峙。
“司徒汐泠,你这司徒家的杂种,居然还有脸来炎华!”上官绯义抬起头,双眼充满了血色,“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出炎华!”
“我呸!”莲队里有人忍不住了,“你这丧心病狂之人,竟然拿炎乐的百姓做实验,祸及五国不说,竟然还有理霸占炎乐帝都!”
汐泠收起了紫色凝力,转而祭出无邪,剑指仇人:“废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