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有了别的女人。”卓君君继续控诉。
“什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一家广告公司职员,利用工作之便接近他,大冬天的穿的跟狐狸一样露着胸口跑去他的公司找他。我的记者朋友告诉我,那女人以前有个男朋友,但是看你家擎禹有钱有地位,所以把前男友抛弃了。”
“这还了得,不能让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得逞,君君,你一定要阻止这个狐狸精。”伍兰溪一阵激动。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能力有限,擎禹不肯原谅我,所以不让我出现在他面前,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那个狐狸精的陷阱。”
“看来只能我亲自过去会会这个女人了。”
目的已经达到,卓君君停止抽泣:“阿姨,我好想你,我会给你安排好住处,希望能快些见到你。”
“那是自然。”
挂掉电话,卓君君心情豁然开朗,多了一个重量级盟友,狐狸精你斗不过我的,朱擎禹,你还是回到我身边的。她笑得自信。
温玥怡洗碗,朱擎禹擦干,再放进柜子里。等把一切收拾妥贴,他们回到客厅,却见到奶奶和赵悦一人一个沙发窝在里面睡得昏昏沉沉。
“妈……”温玥怡悄悄走到母亲身边,怕吵醒了老太太,低声呼唤。可是赵悦依旧没动静。
“我看你妈妈一定是累了,已经这么晚了,今天就留宿吧。”朱擎禹对她建议道。
“这怎么行?”
“如果现在把你妈妈叫醒,外边温度这么低,她出去一定会感冒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沙发宽敞柔软,妈妈睡的好像很香,她实在不忍打扰,只能妥协地点点头。
“我带你去客房。”上楼前,朱擎禹细心地找了被子给熟睡地两个人盖好,又把室内温度调至舒适状态。
温玥怡放心地跟他上了楼。
楼上有三间居室和一个客厅,他在其中一个卧室门前停下,为她打开门。
“这间有卫浴,里边的东西应该都齐全,如果还想要什么就到旁边房间找我,我一半下半夜才会睡。”
“谢谢。”
“你最近客气了很多。”
“应该的。”她走了进去与他对视。
朱擎禹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新年礼物。”
看上去很别致,说不定价格不菲,温玥怡连忙摆手拒收,但他立即补充道:“不可以不收。”
“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她自责地看着他。
“我已经收到了。”他炫耀似的把那一百元钞票亮出来。
相视一笑,互道晚安。
关上一道门,但只隔一道墙。温玥怡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盒子,竟是一条吊坠,她爱不释手,因为坠子是个小巧的白色舞鞋,镶着几颗钻,既素雅又闪耀。
自从父亲过世后她就不再跳舞,因为心底有个奇怪的想法,没有亲爱的父亲目光的追随,她跳的好孤单。但心里仍然还是爱这舞蹈的,那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快乐,不是为掌声,不是为观众,只是为了心的自由。
朱擎禹,你懂我,却不能爱我。她侧躺在宽大的软床上,一滴泪陷进枕头里。
假期很快结束,期间朱擎禹找过她,想带她去看烟火晚会,但她婉拒了,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躲都来不及,更不敢主动靠近。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小敏和妮妮拉着她去逛街,不知何时开始,她们三人帮活动日益频繁,都是妙龄,都做着同样的工作,都没有男朋友,多么有趣的组合。
逛累了,三人进了蛋糕店,每人点了一块蛋糕和奶茶。
“我要吃巧克力慕斯蛋糕。”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对不起,最后一块已经被这位顾客买走了。”营业员指着温玥怡道。
“不行,那块我要了,我出双倍的价钱。”刚才还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变的凶悍起来。温玥怡侧过身看她。
女人很白皙,有点像混血,本就深邃的眼神,还化了小烟熏,显得妩媚极了。
“对不起,我已经付过钱了,还是请你买其他的吧。”温玥怡好生相劝,在她最爱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前她不打算谦让。
“听到没有,把蛋糕包给我。”女人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命令的语气冲着营业员大喊。
那营业员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见女人这样泼辣,身上光鲜亮丽,名牌加身的样子,对着温玥怡开口:“顾客,不如你让一让,选个别的蛋糕,我会送些小饼干给您。”
“凭什么啊,蛋糕是我们先买的,你若是没原则我可以去告你的。”妮妮最喜欢战局,立马搀和进来,与那欺人的女子站在一起针锋相对。
“郝正泯!”女子一跺脚,不远处桌子旁悠哉玩手机游戏的男子终于有了动作。
“怎么了宝贝?”他走了过来,拦住女人的水蛇腰。
妮妮对帅哥没什么抵抗力,长着小嘴盯着人家直看,就差口水流下来了。哇塞,这男人比梁昊辰还帅,五官无一不是极品,组合在一起就不用说有多完美了。
小敏见了忙把妮妮拉到一旁教训她别丢脸。
“她抢我的蛋糕啦!”女人拽着郝正泯的胳膊开始撒娇。
看样子是个被惯坏的小女孩,有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难怪骄纵。温玥怡看着男子手腕的名表得出了这个结论,她认得这块表,因为朱擎禹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小姐,麻烦你谦让好嘛。”美男子的嗓音非常有磁性,妮妮陶醉在一旁,忘了自己要替好朋友伸张正义。
“先生,麻烦不要教你的女友横刀夺爱好嘛,如果她学成了,说不定将来吃亏的是你。”温玥怡这些天心里都憋屈,平时遇到不讲理的人她都是能避则避。
郝正泯明显一愣,没想奥这丫头的嘴皮子还挺厉害的,但很快又扯出一抹笑:“敝人胃口虽好,但就是从不吃亏,为了我家宝贝开心,所以只能得罪你了。”说完,他在手机上按了一串号码。
“你好,马总,我这有点小事要麻烦你,我现在在你的商场里……”而后他把手机递给蛋糕店的经理。
经理一脸不解地拿着电话,不一会儿连说了好几个“是”,然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把电话还回去。
“蛋糕送给您了。至于这位小姐,你们的单子也全免,今天算是帮小店一个忙。”经理毕恭毕敬地说,刚通电话的是商场的老总,他可得罪不起,不然生意不用做了,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老总的朋友,真是太不巧了。
郝正泯揽着一脸得意的女人走了,温玥怡瞪着他俩离去的方向生闷气,真想把那个巧克力蛋糕摔到地上,谁都得不到才好,不过火气散了以后觉得这想法不妥,食物是人们的劳动成果,不能凭个人意气去毁掉它。她叹口气回头。
小敏吃着免费的蛋糕一脸满足,妮妮则一脸沮丧,哀叹好男人为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呢?唉,这两个活宝,温玥怡无奈地摇头。
看着店家赠送的芒果慕斯蛋糕,她也没了胃口,不合心意的美食吃起来也没有好心情,还是拿回家送给妈妈吧。
收到朱擎禹的电话,温玥怡有些惊异,毕竟他们好久没联系了,久到担心他忘了自己。
“我刚从美国出差回来,不给我接风洗尘吗?”
原来他去了美国,怪不得许久不联络,温玥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高兴起来:“既然这么忙哪能占用您宝贵时间呢?”
“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方便,早就该让你知道的。”他叹息,她似乎能想象到他坐在办公桌后揉太阳穴的样子。
向珊似是有工作交给她,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满地看她聊电话。
“先挂了,我晚点打给你。”温玥怡慌忙挂断电话,朝领导办公室奔去。
机场。
伍兰溪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一阵寒风习习,她赶紧揪紧风衣衣领,没想到已经春天了这里还是这么冷。
虽然她戴着墨镜,但卓君君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人群中的中年女人中,只数伍兰溪最美最有气质,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皮肤依旧光滑有弹性,没有难看的黄褐斑,身材保持的良好,依旧敢像年轻人一样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
“伍阿姨!”卓君君忙迎上去,恭敬乖巧地接过她的行李。
“君君,你似乎消瘦了,脸色也发白,看着让人心疼。”卓君君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准儿媳,所以态度亲切。
“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要强颜欢笑去工作,但一想起擎禹我都难过的连饭也吃不下,还好阿姨你来陪我了。”
“走吧,我们先回酒店再说。”
伍兰溪上了卓君君的红色宝马,车里的暖意终于舒缓了她的眉头,她看着车外陌生的街景像后奔去,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儿子,你的事我不能不管。
吃过了午饭,温玥怡的小腹就开始有些胀痛,算算日子,也不是生理期快到了怎么会突然胀痛呢,难道是中午吃错了东西?
“小敏你肚子又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小敏头摇的像拨浪鼓。
她又转身去问妮妮,得到的答案也是没有。
“看你脸色发白的,呀,手也冰凉的呢,要不去医院看看吧。”小敏握着她的手说。
“不用了,还忍得住,是可以接受的疼,上午向珊才找我谈话,让我不要再出状况了,我要是请假去看病她肯定会生气。”
“兴许吃胃肠感冒,要不你先吃点药吧。”
温玥怡摇摇头:“下班以后要是还没好,我就去看医生。”
应该下班了吧,朱擎禹拧着眉盯着自己的手机,不是说晚点会回电吗?他有种被敷衍和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前几天他偶然去客房,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他为她准备的新年礼物,盒子和链子都在那里,她忘了带走还是根本不想要?是时候对她说些什么了,不然她可能会一直这么别扭下去。
温玥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疼痛不仅没减轻反倒厉害了许多,甚至直不起腰来,还好小敏没安排,搀着她就往医院去挂急诊。
温玥怡躺在病床上,大夫在肚子周围按来按去,每当按到痛处她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夫,我究竟怎么了?不是胃肠感冒吧。”
年轻的医生似乎经验不足,只扔下两个字:“拍片。”
又是一顿折腾,温玥怡疼的汗都流下来了,才拿到片子。
医生举着片子研究了许久,才道:“也不是阑尾,难道?”说着还悠悠地看她一眼,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到底怎么样嘛?”小敏爆出大嗓门。
“我建议你去妇科问诊。”
“什么?妇科病?可是我还没有结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小姐,你狭隘了,妇科病连小姑娘都可能会得的,跟结婚没结婚无关,从片子上看来都没什么问题,只可能是妇科出了问题。”医生解释完,把大大小小的单子往她面前一推。
“这个医生也不知道行不行,就这么把你打发到妇科来了。”小敏不满地咕哝,所以说还是健健康康的好,来趟医院会被折腾死。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温玥怡没精打采地进了妇科诊室,一推门竟然是个男大夫。
妇科医生看了急诊医生的初步诊断,又拿起化验和拍片结果研究了半天,嘴里吐出一个不幸的消息:“可能是肿瘤。”
这下,温玥怡连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从头冷倒脚。
医生似乎是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连忙安慰:“你放心,有可能是良性的,而且现在我还看不清是有多大。你得去做个B超检验。”
温玥怡发起抖来,不知是冷还是怕。
“不过我这里没有仪器,你得去我市妇科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后来大夫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温玥怡都听不进去了,等走出来的时候就跟丢了魂似的。
“你…怎么了,大夫怎么说?”小敏紧张的结巴。
“我害怕,我怕死。”温玥怡忍不住呜呜抽泣起来。她死了妈妈怎么办呢?早年丧父中年丧女,怎么受得住。
小敏一听如此严重也当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电话铃在此时骤然响起,格外刺耳,听上去竟有些骇人。
“不是说了打给我吗,说到就应该做到。”朱擎禹平静的声音参杂着埋怨。
“对不起。”听到他的声音她格外难过。
“你的声音怎么了?哭了?为什么?在哪?”
他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逻辑性了,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医生说我得了重病。可能是肿瘤。”
“胡扯!”他情绪也跟着失控,挂了电话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十分钟以后朱擎禹就赶到医院,小敏识趣先走了,留下他们二人该哭诉的哭诉,该安慰的安慰。
“到底怎么回事?”他是做药的,不是看病的,眼前一大堆化验单什么的他看不太明白,直接问她。
“医生说是长了肿瘤。让我去妇科专科医院进一步检查。”见他来的这么快,她很受感动,已经平稳了情绪,只是心像坐在摩天轮最高层,没有依靠支撑。
“那就去。”他拽起她的手就走,触感冰凉,他下意识的握紧。他比她更想知道结果。
“慢点,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体贴,她已经很疼了,还拉着她行如风。
朱擎禹最见不过人家慢慢悠悠的样子,但回头看她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突然了解了,遂直接弯了弯膝盖来了个公主抱。
她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赶紧让他放下,但说了两遍他也不理会她,只好作罢,就这么让她抱到车里了。
坐进专家诊室,温玥怡觉得很不好意思,人家专家本来应该下班回家了带孩子了,可是因为朱擎禹一个电话就留在办公室等她。
“肿瘤?呵呵”专家是个美女,也就三十多岁,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带着点讽刺。温玥怡潜意识里觉得她应该去当老师,一定会吓得学生乖乖听话的。
“你说,到底是什么状况?”朱擎禹的脸色比美女专家更严肃。
美女专家把B超单子往桌子上一扔,冷冷的瞥了朱擎禹一眼,道:“给你开两种药,一种消炎药一种止血药,回去吃着吧。”
“手术也不好用了是吗,只能靠药物维持了?”温玥怡彻底崩溃,脑袋嗡嗡作响。
“你想哪去了呀,那种庸医的话也信以为真,只不过是个黄体血肿做什么手术呀?”
“黄体水肿?”温玥怡对这个新名词不甚了解,不过她不是肿瘤吗?
“她不懂你也不懂?”美女一脸瞧不起的看着朱擎禹。
“我是做药的,不是行医的,还是由你来解释一下。”要不是念她是郝正泯的姐姐,他才不会这么客气,虽说此人态度横横的,不过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专家,所以才带温玥怡来她这里。
美女专家清了清嗓子道:“只不过是女人排卵过程中卵泡破了,所以在卵巢里积下血块,你会感到涨疼是因为盆腔有积液,所以我要你吃消炎药加止血药。”
“所以我不是肿瘤?”温玥怡就差跪下来感天谢地了。
“所以她不是肿瘤?”朱擎禹也向她确认,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小毛病而已,回家去养着吧。”美女专家起身去穿大衣,临走还不忘瞪了朱擎禹一眼,竟然拿这么小的问题来找她,她还要去接孩子放学呢。
“对不起,是我小题大做了。连累你这么远跑过来,还耽误了人家下班。”
“真会被你吓死。”他靠在办公桌上,似是陪她一起松了口气,语气虽然有责怪的意思,但满满的全是关怀。
“你可以松手了。”他的大掌还抓着她的手呢,都握出汗了。
“辞职吧。”他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手上一点没松力气,依然握着。
“你说什么啊,为什么要辞职啊?”
“医生让你好好养着。”
“可是如果辞职了多可惜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做的惯的工作,再说了,没有了收入,你要养我和我妈吗?”
“我养。”
她这一天受了太多刺激,刚松口气他又来吓她:“你干嘛要养我们,非亲非故的。我看也应该给你挂个急诊。”
“作为你的新老板,我可以给你两周假期,一个月实习期,转正后工资是在‘华宇’的双倍,奖金更不必说,如何?”他开出诱人的条件。
“你的意思是想挖角?”温玥怡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
他点头。
“可是我去你的公司能做什么呢?”
“依然做行政,更确切地说是我的助理。”
“可是你有助理啊,那个漂亮的小姐。”
他想起Abby:“她啊,调去人事部了,工作良好所以我给她升职,怎么样,如果你来,将来说不定也能升职。”
说的多诱人啊,“金豫”的待遇比“华宇”强上许多倍,如果跳了槽可以很快就给妈妈换大房子了,可是离他如此近,她还怎么好好工作呢?
“可是我还要去法国呢!”想起不久的将来要去法国拍宣传片。
“我每年都会到法国出差,不仅法国,还有大半个欧洲和美洲,一般我都会带助理随行。出差还有额外补贴。”
温玥怡咽了口唾沫,她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可是,她需要一个理由去接受:“你为什么要我做助理,以你的条件,能找到比我学历更高更有工作经验的人啊?”
“是啊,为什么呢?我收藏你小时候玩过的秋千,留你在办公室过夜,又找人定做了舞鞋的吊坠,还心神不宁地等了你一天的电话,你倒是告诉我,我为什么这样做。”
温玥怡被他的话深深震撼,没想到他默默的做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又甜又酸,眼瞅着又要哭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明明都看报道了,已经有了大明星女友还要朝三暮四吗?”
“我就知道你心里边一直记着这件事,记者的笔下能有几句真话,就骗你们这些单纯的人。”她想趁他不留神把手抽出来,但被他识破,抓的更紧。
“就算记者的话不可信,但照片总是有的,拍的的那么清楚了,总不是人家处理过的吧。你怎么解释?”
“我看你这架势,怎么像抓住男人出轨的证据不依不饶严刑逼供呢?”
“我才没有,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赶紧撇清。
越描越黑,看他笑的那么开心,她一口咬上他的手,本想狠一点的,可是却不自觉收了力道。
“怎么不咬了?”
“不卫生,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刷牙。”
“你还没答应我呢,两周后来我这里上班?”
“你不也一样没回答我,如果你真的和她没什么,那天见我之前为什么跑到酒店去了?”她虽然肚子疼,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跑到他身边去。
“她的确是我三年前的女朋友,她这次来也有复合的意思,不过那天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不会跟她在一起,因为我打算留你在身边。”
“这难道是告白吗?”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他极少这么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没想到在她脸上除了惊讶就是怀疑。
“信任是要自己争取的,我要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我还年轻,而你已经那么老了。”这种感觉真好,算是柳暗花又一村吗,抑或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听到了想听的话,爱的人也爱自己,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但却真真实实的握住自己的手,前段时间的坏心情真是自己折磨自己。眼下的疼痛也暂时缓解了不少。
“小姐,我跟你一样都属于青年人好吗?况且从衰老的速度讲,没几年你就会赶上我的。”
“你是嫌我不够疼吗,这样气我,我才不会给你当助理呢,我看你还是另找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吧。”她佯装发火,但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那可不行,我身边的位置只给你一个人准备。”
有首歌叫《甜蜜蜜》,说的是不是她现在的心情?他让她蒙在鼓里这么久,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得逞,她别过头去,不让他看见唇角的笑容。
“你倒是点头啊,怎么听完了就是这个反映?”
“你现在是考察期,先带我去买药。”
“考察期是几天?”
“最起码一个月。”
他叹息:“怎么这么久?”
“你给我的实习期不也是一个月吗?我这是跟你学的。”她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了,今天过的虽然大起大落,但还好是喜剧结局。
有机会转正就好,他不急,连十二年都等过来了不是吗。
伍兰溪动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一手撑着满脸忧郁的脑袋上唉声叹气。
“阿姨,擎禹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您也要关心自己的身体,刚来到这边本就水土不服,您吃这么少,免疫力会降低的。”卓君君懂事地劝她。
“你说擎禹要是有你一半对我好多好,他看上去精明的很,可是这件事还要我大老远跑来给他善后。你放心,当时你对他那么好,他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其实,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我过生日那天他还是来看我了,虽然只有十分钟,但我能感到他还是在意我的,后来被一个来采访我的记者撞见了,就拍了他离开的照片,第二天报纸上就登出了我们的绯闻,我本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竟然什么也没表示,您说是不是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卓君君把实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来误导伍兰溪。
伍兰溪点点头:“能来给你过生日当然是余情未了了,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嘴上硬得很,心里正过着女人追求他们的瘾呢。”
“他还送了一大束花。”卓君君故作害羞地低头。
“你看看,还是有希望的,相信一定是那个女人缠着他,只要把她赶走,擎禹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老实说让我去伤害一个女人也是有些不忍的。”
“我都来了,还用你去?”伍兰溪信心十足地说。
“可是奶奶她好像也不喜欢我。”
一提到刘豫兰,伍兰溪的气势也弱了下来,那个老太太就是她的死敌,虽然她当年成功让丈夫离开这里跟自己去了澳洲定居,但年月久了那个没用的男人越发后悔了,怕老人寂寞,借口儿子应该接触两国文化,所以在大学以前都留在国内,大学后回澳洲发展,这下可好了,儿子和他奶奶的关系好的不得了,跟自己的妈妈倒是生分的很,见个面就像例行公事。
“我应该先去见见她的。”她拿起餐巾擦擦嘴,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一想起她看自己那爱理不理的眼神就浑身不舒服,像自己这样的名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受尽了爱戴和追捧的,她一个老太太凭什么看不起她。
“该见的总是要见的,阿姨,这是为了擎禹。”卓君君在一旁推波助澜,眼下伍兰溪就是自己的筹码,她当然要好好利用,再说,朱擎禹早晚是自己的,讨好自己的未来婆婆她义不容辞。
是啊,该见的总是要见,如今她来到刘豫兰的地盘了,想让儿子乖乖听话,也要先搞定这个难缠的老太太才行。
伍兰溪让卓君君留在车里等她,自己进了朱宅。打量这别墅的堂皇华丽,想着自己的儿子在外打拼工作,把这老太太放在豪宅里享福,心里就来气。
刘豫兰仍是印象里的样子,一见她就板着脸,也不正眼看自己,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电视里的动物世界比自己好看吗?伍兰溪试着平息心里的愤怒,缓缓开口:“妈,我来看看您。”
“呵,三年没见,你还真是挂念我。”刘豫兰一眼也没赏给她,依然盯着电视里的弱肉强食。
“您也知道,我巡回演出很忙呢,至于我老公呢,我也劝他回来看看的,可是他怕惹您不高兴。”
哼,是你拦着不让他来看我是真,这儿媳妇若是不那么爱耍心机编谎话的话她还会对她好点。
“看也看了,你们这行的不都讲究什么睡美容觉吗,早些回去吧,跟我这个老婆子聊天一定很无聊。”
“我还想跟擎禹讲几句话。”说着伍兰溪起身向楼上张望。
“他还没回来,你不必上去了。来的还真不巧。”
伍兰溪压下心里的烦怒,为了打探情报,只能放低身份:“妈,听说擎禹有了新女朋友?”
“听说?听谁说?”
伍兰溪急忙改口:“哦,我在这边有些朋友,擎禹又是商场里的名人,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刘豫兰心里冷笑,那朋友是卓君君吧,看来那丫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居然有本事把太后从澳洲搬来助阵,可怜这个笨儿媳还不知道被人利用。
“是有中意的姑娘了,你可以放心了。”
“妈,你也要帮着把把关,擎禹再成熟在感情上也是个普通男人而已,我可不希望他被人骗钱又骗感情的,现在的女孩子我是知道的,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不择手段。”
“你身在澳洲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我也劝你对任何不了解的事不认识的人都不要妄下论断,那姑娘是我让擎禹见的,难得他也喜欢,希望你尊重他的意思,别给人添堵。”
话不投机再逗留也是多余,伍兰溪惹了一肚子气,又没见到儿子,只好起身告别。
“把你带来的蛋糕点心带走,我的身体不好,我的宝贝孙子不允许我吃这些零食。”说着还面带幸福的神色,看得伍兰溪一阵嫉妒。
“那留着给擎禹吃就好了,他每天忙里忙外赚钱,当做夜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