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锋,下周你生日啊?”我问阿锋。
“不是,提前过而已,到时咱去喝酒。”
“好。”我很是豪爽地说,却忘了自己喝不了多少酒。
在那天晚上,邀上十几个好友,在蝴蝶小区外边的夜市摊那里撮一顿。
来的都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几杯酒下去也变得认识了。
“说好了,我喝不了多少,你们都懂的啊。你们可别灌我。”我话先说在前面,就怕他们弄我。
“放心、放心,我们都知道的。”
这是阿锋的十八岁生日,“来、来,阿锋十八岁了,我们一起干一杯。”
碰杯,一饮而尽,没什么感觉。我不是当年那个只喝一杯的小菜鸟了,现在的我可以喝一瓶了(自己鄙视自己)。
“阿锋,成年了啊!可以去女票 了哦。”大家都笑了笑。
生日没有礼物,没有蛋糕,只有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这种感觉很不错。没有女生的细心,杯酒下肚也尽是情啊。
习惯性的分两边猜码,我们几个不会的也被拿去顶人数,其实是拿去挡酒。我埋头吃菜,脾酒一口一口的灌。偶尔看着他们猜码的样子,觉得朋友之间最开心的莫不如此了。
“明月,帮我喝这杯。”
“好咧。”我笑着接过酒。
“只吃菜怎么行,来,喝杯酒。”
“好的。”我放下筷子,又接过一杯。
“哎呀,明月真是酒保啊,帮我喝这杯。”
“恩……”我又喝了一杯。
就这样他们找理由让我喝,我怕扫大家的兴,都接了下来。
“我头有点晕,这是最后一杯了哦。”我举着杯说。
“恩恩,最后一杯……”
“哎呀,这杯怎么没满,我来给你满上。”罗立安说着又递给我一杯。
“我……”我真想哭啊。
“要一口气喝完才行,这是最后一杯了。”他们都这样说。
“好……”我仰着脖子把酒喝完。
站起来的时候,脚有点打飘了,晃来晃去的。除了寿星阿锋外,我怕全场就我喝最多了,当然,这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效果。
身体醉了,心还是清醒的,心里只能感慨,酒精真是误事的东西啊。“这里还差点,我们补上吧。”结帐时阿锋对我说。
“我懂。”我打断了他的解释,十来块二十块钱,自己还是有的,难得在一起喝酒,这点小钱就算了。
走路回学校,脚步有点虚,“害人的东西。”我嘀咕了一句。
……
那年的中秋我没有回去,而是选择呆在了学校。“你中秋节不回来了吗?”老妈打电话给我。
“恩,明天早上再回去。”我说。
“哦,这样啊……我都做了你喜欢吃的菜,那这样……你在学校自己照顾好自己。”老妈有点失望。
“恩。”我轻声答应。
中秋节下雨,下个不停,也没有了月亮。中秋节没有月亮,也就没有了中秋的气氛,吃个月饼也是索然无味的。
晚上打算通宵,几个人在网吧外边的夜摊吃炒粉。雨落在遮雨蓬上,嗒嗒作响,连成一串的水珠落下,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也有了昏黄的感觉。第一次在这样的氛围里过中秋,颇有些怪异,也许以后的中秋也会像是这样的呢?
通宵无非是玩游戏,几个人玩天龙私服,在网吧里杀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清晨回家,有点冷,坐在车上,听着五月天的《突然想起你》,我也突然想起那个女孩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下车。
中秋过后的一周又是国庆,一家人到市里去玩几天。我比较贪玩,家人都回去了,我还在表哥那里住两天。坐公交车坐得我想睡,这城市啊还是不适合我,我怕迷路。
表哥自己租房子住,还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说起来,我们三个人的感情很好,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最让我郁闷的是,第二天表哥的女朋友回来了,和他们住在一起觉得好尴尬,有点后悔留下来了。
幸亏第三天我也回去了,巧的是,我初中的班主任和我同在一辆车上。他问我高中怎样,我有点不敢面对他,在初中我也算是他的得意学生了吧。可是如今,自己都废了,那种成绩,自己看了都觉得丢人。
我只好含糊地回答,有多少人曾经对我抱有希望,而我却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不是没想过振作,只是自己放纵自己,到头来还是空想而已。
天下就是有那么巧的事,在到一半路程的时候,路上施工,一辆货车陷入了坑里,堵车了。“擦!倒霉。”心里骂了一声,下车了。
好像啊锋的家也在这附近,就是不知道到底在那个地方,他也没拿手机。正好我爷爷也在,我把他的电车开回去,爷爷自己打车回去。
“猫,死出来,现在我在你们村上面。”我发了一条信息给蓝苗苗。
“你真在?老娘刚睡醒呢,等着啊。”
于是我等啊等,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有点不耐烦了。她总算是出来了,慢慢走过来,“你猪啊,打扮那么久?”
“我又不知道你真的来。”她翻给我一个白眼。
“我像是那种骗人的人吗?”
“不像。你本来就喜欢骗人。”
“额……”我有点郁闷。
“走吧,到上面的水库去。”蓝苗苗说着走了上去,我笑了笑,也跟上她。
我把车放好,和她坐在水库旁边的草地上,有点像情侣的意思。蓝苗苗算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吧,仅仅属于好朋友的范围,初中的时候我们喜欢打在一起,估计我们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苗苗问我。
“两年多,三年了,从初中到现在。”
“时间过得真快,好像昨天才初中毕业,貌似你快毕业了吧?”
“明年六月就毕业了。”
“你考大学吗?”
“应该不会去吧。”我想了想,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随便你咯。问你一个问题哦。”苗苗笑着说。
“恩,问吧。”
“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貌似她很恨你啊!”
“我知道,她恨我是应该的。”我想起了那个女孩,只有叹息。
“为什么啊?”
“不想说。我说啊,当初都怪你,你把我们的事说出来的。”我盯着她。
“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表现得太明显了,我实话实说而已。”苗苗有点不乐意了。
“话说回来,都三年了吧?你还想着她啊?有点傻。不是,是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