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负责举报,之后的调查取证这些的当然是需要警察来完成的,倒也不用我来操心,花了一个下午的调查取证,总算是没事回家了,不过今天的生意也就只能这样了,毕竟还要接乐乐然后再回家做饭。虽然这家伙的事情还在继续,可是已经不给我管了,我只是录了个口供,不过事后听说整个团伙都被控制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后,有着同样气味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这家伙明显有一种书生气息,带着厚厚的眼镜,一身打扮也偏向正装,坐在我面前,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推着自己的眼镜,眼神也没有了那种无欲无求的样子了,对着我说话的时候底气倒是挺足的,不过就是缺少一点硬气的感觉。
“你好,想来算点什么?事先说明白,我这边要价比较贵,不太划算。两百块钱算命,一百五十块钱喝茶,如果算不准的话,这钱是不退的。”我喝了口茶,看着对面这个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很随意的说道。
“你好,请问您是黄大师吗?我是楚老介绍来的,能不能便宜点?”那眼镜男没想到这么抠,算个命还要跟我讨价还价的,特别让我不爽。最让我不爽的是我已经猜到这家伙是干什么的了,心中对于这家伙更是不喜欢。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之前遇到一个民间团伙,现在竟然连公家的人都来了。
“谁介绍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遵守规矩,事先说好,我这边只是算卦测字,其他的基本上不接副业,先交钱,不然的话谁介绍过来的都没用。”我心里对于这个楚老头已经是骂了个遍了,先是信口胡说在这边祸祸我,现在倒好,都已经开始帮我介绍生意了,看看介绍的这些生意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呵呵,不着急,不着急。黄先生,您可能还不认识我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这男人还真是不让人安生,看到我不理会他,竟然没有一点着急要走的意思,反倒是推了一下眼镜,换上了一副令人作呕的笑容。
“打住,你叫什么我完全不感兴趣,这里每天找我算命的都是四五个,我在这练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要记住的话,那得有多累啊,还是那句话,交钱就给算,不交钱请你马上离开,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个文明人,如果回头让我动手请你离开,你的面子上也挂不住对吧?”这家伙说话被我打断了,做了个伸手的姿势,想要让他离开。
“额,我不是过来算命的,不过我过来找你还是有生意要谈的,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这男人脸红了好长时间,总算是平静下来,看着我:“我叫刘小波,是一位考古学家,最近准备出去考古,不过地方有点凶险,所以想来大师这里求一件护身符保平安。如果我能够得到并且平安回来的话,以后我们团队将大量采购,黄先生意下如何啊?”
“死人用得着么?滚。”听这话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人家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这家伙不但是不打算算命,竟然连要免费的护身符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该不会是拿我开涮的吧?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了,看这家伙的气息已经完全乱掉了,估计不用一个星期,这家伙就要死了。
“你!”这眼镜男的脸再一次涨红了,指着我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哆嗦着站起身来,看着我来了一句:“不可理喻。”
我不想多说什么,看都不看他,就让他这么离开了。虽然说这些个考古学家做的是好事,经过各种考证来证实历史资料的正确性,提供各种各样的参考证据,不过这些家伙做的事情跟那些盗墓贼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挖掘人家的祖坟,这样的行为我看着就不爽,更是不可能出手帮忙。虽然没有能力阻止,可我能够不支持,不支持有的时候就是最大的反对。
“我说楚老头,你说你安的什么心?前两天老是给我算卦,还算的奇准。现在好了,不乱说话了,又开始给我介绍生意了啊?我先谢谢你,不过你觉得这样丧尽天良的生意我需要吗?”第二天楚老头来的时候,我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跟他抱怨:“有的钱收了是昧着良心的知道不?所以啊,你以后就少管这些闲事了,每天过来喝喝茶不就挺好的么?”
“你这年轻人啊,怎么不知道仁慈一点呢?现在是大势所趋,能是你一两个人就能抵挡住的?咱们能做的,及时尽量的减小伤亡就行了,总不能老是看着这么死人啊?再说了这考古可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别以为总是挖人家的祖坟这么缺德。”楚老头滋溜了一口茶,看着我笑着说道:“咱们目前所熟知的历史,不都是通过这些考古得来的结论的吗?不然古代有没有录音机什么的,咱们怎么可能知道古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些记载不都是被掩埋起来的吗?你以为传承的有多少,古代的变迁啊,就是一面镜子,考古学家做的这一些事情,就是在修复这面镜子。”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楚老头说话又滋溜了一口茶,阻止我:“再说了,我听说你这两天协助警方破获了一起特大的盗墓团伙,还领了五千块钱的奖励不是吗?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地下的宝贝就放到那里了,如果咱们国家不动手挖掘的话,那就有不法之人私自挖掘,到时候损失不就更大了么?”
“都是些屁话,这都是借口,照你这么说?有杀人犯杀人了,所以为了防止这些杀人犯杀人,就得把所有的人都给杀光?让他们无人可杀?政策方面的事情我不想参与,只是对待老祖宗这方面,我们都不能失去我们应有的尊重。另外历史方面的研究,并不是靠着挖掘古墓才能增长的,或者说这方面的成就很小。”我撇了撇嘴,对于楚老头的话,自然是非常的不屑的。
“行了,咱们这一老一少的在这争论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的,以后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楚老头笑了笑,显然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嘴上的输赢都已经无所谓了:“说说正事吧,知道为什么最近会出现这么多考古界的人吗?”
“我哪知道去?外面的事情我已经很久不再关注了,闲云野鹤,没事算算卦,喝喝茶不也挺好的么?而且目前来说,对于家庭我还有自己未完成的使命呢,毕竟孩子还小,还有老婆,家里的老人都还健在,我现在就是一个升斗小民。”我摇了摇头笑了一下,不过心里却是凸起了一个小疙瘩。这话说的貌似有点道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就已经遇到两个了。
“我看你啊,纯粹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楚老头指着我笑着说道:“这是因为最近啊,玄学会那边好像有点动作了,放出风去,说是故黄河下面有一个水晶棺,里面有样东西价值连城。很明显,这是要对故黄河下手了。”
“你说什么?”果然,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应验了,虽然知道雪瑞对于故黄河底的水晶棺有想法,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干,这样一来的话,故黄河底就不再是秘密了。这不是我最担心的,如果是风水是想要动作的话,那伤亡应该不会很大,对于河图洛书,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古籍上记载是个好东西,大禹治水的时候曾经用到过,谁知道有没有杀伤力?
再者说了,那水晶棺可是河伯死后的归宿,人之将死都会有着无尽的戾气,更何况是神话中就存在的人物?难道就没有一点防护的措施?顶级的风水师进去都不一定能够活着出来,更何况是这普通的盗墓的?还有考古学家,这其中有多大的工程没人知道,雪瑞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难道他就不怕sz特区再一次陷入混乱的局面?
之所以说是再一次,是因为当初布置大阵的时候,已经逆天一次了,如果这一次在逆天而行的话,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之后的日子将陷入无尽的暴乱。要说我心里没有一丝怨念,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sz不归我管,我只能期待着老鳏的准备时间不要太长,不然的话真的就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哎,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的玄学会跟以前的好像不太一样了,变了味道了。”楚老头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说给我听呢:“以前的玄学会那么的高高在上的,如果想找玄学会帮忙的话,都得花重金找关系才行,这样也保持了玄学会的隐秘性,现在啊,不行喽,虽然更加的平易近人了,整个sz特区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可是成功率太低了,甚至开始卖符赚钱了,就是以为他们,现在民间啊,也兴起了不少风水方面的小团体,不过里面都是有玄学会的人参股的,这玄学会啊,现在已经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处所了。”
“呵呵,这些你跟我说可没用,我就是一个小算命的,准不准都是两说,我现在啊,就是希望把自己这碗饭给端好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啊,真是没那么多精力了。”我看了看楚老头,就好像是楚老头在提点我一样,仔细一想,这老头这么有关系,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经历了,这句话就是说给我听的:“今天的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吧?喝完了就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当然可以,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说这昨天那人是冲着我的面子过来的,也算是我的茶友之一了,你就这么把人家轰走了,我这面子上也挂不住啊,你看你能不能行行好,有没有那护身符,给我一个,也好让我楚老头有个面子啊。”楚老头的态度变得特别的快,看着我,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哪里有一点老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知道这家伙昨天到我这多过分么?之前我都说了,要么算命,要么测字,这家伙就一个劲的问我要护身符,你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算盘吗?竟然要我免费送给他,你觉得这可能吗?认识我这么久了,你见过我做赔本的买卖了吗?”我气笑了,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一说:“我看你啊,也别管这档子闲事,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长命的主,下个月就挂了,你一个老头理会他做什么玩意?”
“哎,良言劝不回该死的鬼,这家伙啊也就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本来看着小子还是蛮谦逊有礼的,没想到是这种人,算了。”楚老头听了我的话,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又有些迟疑的问我:“难道他真的会死?”
“你都给了批示了,我说的还管用吗?”我翻了翻白眼,对这楚老头笑着调侃:“我说楚老头,要不你也别给我钱了,我免费供你茶水,你啊,就在这坐着,那天我不在出去的时候,你就帮我算命,我发现你算命比我算的准多了,简直是一语成谶啊。”
“行了,你小子就别寒碜我了,我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啊?上次你就说如果我不说话你就给我免费供应来着,到现在都没兑现自己的诺言,到底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楚老头笑着指了我两下,很明显,上次我说的话他还记得呢。
“我不是说了吗?那是有前提的,到我这边一句话不能多说,可你看看你,哪天到我这来不是吧啦吧啦个没完?是你先不履行诺言的,怎么现在都推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这样可不仗义啊。”我笑了笑,老头的眼神很平淡,不过最近貌似是越发的有神了。看着楚老头慢慢离开,心里不断的猜想这老头到底有什么来历,从一开始一眼到底到现在的越来越模糊,我已经有点不敢小看他了,平时玩笑照样开,可是都是注意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