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林躺回床上继续发着呆。娩儿很久才提着食盒回来,飘香四溢。
她将食盒打开,把菜一道一道的端到桌上,看着刘振林猴急的从塌上下来笑得花枝乱颤。“刘大哥,这是我在滇香阁里带回来的佳肴,可香了。”
她说着将木筷递给了刘振林。刘振林道了谢也不客气,急忙填着自己饿了好久的肚子。
娩儿一个劲儿的笑着,过了一会儿才说着,“刘大哥,我出去的时候听人说了,审那男人的是宋局长。”
“宋局长?”刘振林挑眉,不知道这镇子上面的一局长有这么大的权利啊?有个宋局长啊?“对,就是宋局长。宋局长可不是个好惹的主,那个男人即便是无辜的,怕也是逃不了刑法了。”
娩儿撇嘴也开始吃饭。刘振林差点被鸡骨头咽到,刑法?得了吧,开什么玩笑呢!不过他可没有丢下美味去救什么人,继续大口大口的吞咽。
沈清是谁?会甘心被人动用刑法?这才是开玩笑。沈清这人吧,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面上什么事都无所谓,真的要有什么情况,他比谁都上心,不过就是打死不显露出来。骨子里还傲得很,要是让他摊上了莫须有的东西,等着他召唤雷电劈死你吧!刘振林从鼻子里哼哼两声,继续吃饭。
地牢里的光线极其昏暗,浓重血腥味弥漫着。宋局长冷冷看了眼被迫跪在地上的沈清,谴退了身边人,用手指挑起他得下颌,“怎么?还要逞强?”
沈清偏头想要躲开他的手,换来的是宋局长捏紧了他的下颌,令他的视线不得不和宋局长对视。“都这样了,还要死护着?难不成你和那个杀人魔有什么关系?”宋局长嘴角含笑。沈清半眯了眼睛,不说话。否认了又怎样?不过是白费口舌,这个人不过是想要自己死。不知为何,自己的一身本领在这人面前无法使用分毫。
“哈哈!你的眼神真有趣。”宋局长笑,嘴角的趣味四溢,他伸手拉了拉沈清的手臂。沈清疼的皱紧了眉,也只是喉咙里发出不真实的呜咽。
宋局长见此,手上的力度猛的加大。
“啊!我去你xx的!”沈清偏头躲开宋局长挑着他下颌的手,额上冷汗直冒。
手心传来的疼痛入骨三分,令他再也不法压抑地叫了出来。
沈清没料到一个宋局长可以使他无法施展念力,下地牢的时候抱着一个咒语就可以逃出去的想法。
谁知道,堂上一再逼他承认罪行的宋局长早在地牢里等候。不再是堂上的嘴脸,衙役也换成了他的人。
自己一再否认,带倒刺的鞭子也一再落下。似乎触动了他的怒气。他竟然命人将自己押到墙边,用铁钉穿过掌心钉在墙上。
手臂一动,痛便由掌心蔓延。“本大爷还以为你没有知觉呢!”
宋局长笑着松开他,俯身在沈清耳边轻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本大爷明日再来看你。不过再此之前,先给你洗洗吧!这么俊的人,被血染了也就不好看了。”
他举起手在空中拍了两下,对应声进来的人道,“去提几桶盐水来。”
沈清咬牙看着宋局长,那个杀人魔于他是什么,为何这样逼迫?有人扒去他的上衣,有人抬了盐水进来,从他的头上往下到,一阵嗜骨的痛遍布全身,眼睛睁不来,只觉得痛得不能再痛。
盐水顺着伤口流入,疼到他想伸手去挠,可是手上的疼痛更为剧烈。抑制不住的叫喊出来。意识模糊之际,又有一桶盐水淋下,新的煎熬**着刚才的剧痛,他真想就这么死去。耳边有人在张狂的笑。
笑声渐远,他耳畔充斥着盐水渗入伤口的声音,还有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分不清是什么意味的低呤。
四周突然安静了,他低垂着头也不抬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走过来的人并非常人。脚步轻盈,但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铁链撞击声。
“抬起头来。”男人的声音平淡,不见一丝情感。沈清费力抬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瞳孔。
再细看,这个男人一身黑袍张扬地不顾一切。
刀柄是上的铁链在昏暗的地牢中反射着寒光。
“是你?”沈清的声音极度沙哑,脸色惨白,但他却抑制住了因为疼痛要发出的低呤。他这时才忆起这个黑袍男人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和他们针锋相对的人,也是在对付树妖时沉着睿智的男人。
男人看了沈清一眼,在他的面前半跪下,与沈清平视,“秦天,我的名字。”他有抬眼看了看沈清被铁钉穿透的掌心,血液已经被盐水冲淡成了浅浅的桃红,顺着沈清被迫高举的手臂淌下,在胸膛处与其他血液会合。
“为什么不逃?”秦天一边问,一边伸手拭去将要流进沈清眼睛的血液。沈清抿着嘴不说话。“
我问的是村民捉你的时候,为什么不逃?”秦天淡淡的重复了一句,他知道宋局长有问题。“
不想伤害他们。”
沈清嘶哑的声音很低,但秦天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风轻云淡。秦天抬手去触碰沈清掌心的伤口,沈清浑身一颤。
“我带你出去。”秦天的掌心凝聚着一团白色的光球,轻轻的包裹住沈清的手掌,“你忍着点。”
沈清**一声,咬紧了牙等着将要到来的疼痛。秦天纤长的手指抓住铁钉的末端,使力一拉,温热的血液溅出,有些许落在他的脸上。他侧着头看嘴唇咬出血的沈清,俊眉紧皱,唇角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呤,他脸上的血液映衬得惨白的皮肤透出一抹病态的红。秦天一怔,随即脸上恢复一贯的冷冽。
他伸手搭上沈清的另一只手,同样干净利落地拔出铁钉。沈清呜咽一声彻底晕了过去。他抱起昏迷的沈清走出地牢,暗自念着咒语帮沈清护助心脉。
七七八八倒在地上的人清醒之际已发觉犯人不见了,两枚带血的铁钉静静地躺着。秦天解下身上的黑色披肩遮住了沈清浑身的伤痕和血液,抱着他进了一座小苑。
烧了热水倒入宽大的浴桶,解下沈清身上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