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清到底是流逝了多少的实力,秦天都已经不清楚了,这家伙的居然被一个普通的修炼者给弄住了,居然还让他受了这么严重的创伤,真是怎么想怎么气的慌。
触目惊心的伤痕让秦天不得不想象这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将沈清抱入浴桶,细细清理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有盐水浸入,伤口有些泛白发脓,秦天帮沈清清理干净之后将他抱到床上,手里拿着不知名的药物细细擦在他的伤口上。昏迷的人时不时轻轻**着身体。
秦天在他**之时,伸手去抚平他的眉间。掌心的伤口最为严重,秦天给沈清上药的时候,沈清疼得清醒了过来。
他把手自秦天手中抽离,却又被抓住,无奈开口,“这是哪里?”秦天仔细地为沈清上药,头也不抬,“这是我在城里置办的住处。”
“你是城里的人?”沈清忍着剧痛问出了他心中长久的疑问。
秦天摇头,不说话。沈清看秦天不说话也就不再开口问,但是疼痛让他呜咽了一声。
一直面无表情的秦天嘴角有些笑意,“像小猫。”
沈清一窘,别过脸去,再痛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秦天擦完药,就起身,“我出去了,你好好养着。”
沈清依然没有转过脸,闷声应了,听见秦天拿起桌上的长剑和关门声后,他才转过脸看着紧闭的房门,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沈清微微一动手臂立刻疼得呲牙咧嘴。算了,还是躺床上吧。
秦天出门以后,去了上河村。推开刘振林他们借住过的人家的门。尸体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屋子里凌乱不堪,看样子是被贼洗劫过了。这样的现场能查出什么?秦天怔了一下,迈开步伐走向内室。
房间里布局简单,不似外面凌乱,想必那贼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又推开另一扇门,这屋子想必前面两间来说,布局复杂,凌乱不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就应该两个老人的儿子的房间。天下父母心,都把自己最好的给儿子。秦天走进去,轻轻抚过桌面,灰尘很厚。
再看向床塌,细碎的蓝花图案的棉被被翻扰到一快。这个儿子一定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吧。
秦天才留意到床头挂这一把常剑。上前取下长剑,拔出,锈迹斑斓。他的眼角余光看着门口,冷声道,“出来吧。”血染了一身的男子从门后走出,长剑在手,看着秦天的眼睛有些涣散。
秦天明显感觉到男子的情绪不正常。正想开口道个明白,那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拥住他。细碎的呜咽从男人的喉咙里发出。
秦天皱眉,扑面而来的血腥有些浓郁,陌生的触感让他厌恶之极,几欲推开男子都忍了下来。男子趴在他肩头,呓语般念叨着,“轩然,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为了找你,我为了找你,问了好多人,他们都不说,他们都骗,他们都该死…”男人语无轮次地说着。秦天不开口,皱着眉头听着男人紧张地诉说。那男人将秦天越抱越紧,秦天实在受不了将男人向外推,谁知男人发猛了似的,一把将秦天推到床上。
“你又要离开我!你又要离开我!我不许!你逃不掉的!”
说完脸上的愤怒蓦然不见,坐到床边轻轻搂着秦天。
正准备袭击男人的秦天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男人肯定是把他当作了别人,“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一看你个人出去闯江胡多危险。
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告诉我你被人杀了。
我知道他们在骗我,所以我把他们也杀了。”
秦天听着男人的话,慢慢思索。事件的起因多半是这个男人跟那个叫轩然的人是小两口,而且都是武林中人。后来小两口因为某件事情闹了,轩然出走被杀,这个男人接受不了现实,疯了。
自己为什么就被当成了那个轩然?秦天瞥了男人一眼,为情所困的人都是疯子,彻底的疯子。“轩然我有件事情要问你。”张府上下的人,真的是你杀的么?”秦天愣了一下,张府?他初到这里为了节省银奖,寻找废弃宅子曾经留意过张府。很大的一座府第,但是府内荒芜,无人问津。
听说,张府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后来一夜之间被屠杀了个干净,无一活口。
男人见秦天不说话,起身拉起秦天就往外走,想了想又倒回来,轻车熟路地翻找出一件干净衣衫换上。秦天跟在男人身后也不做声。没准就这么顺着下去,事情的线索就会一点一点浮现出来。跟着男人到了城里,几乎全是走的暗巷。纵身翻过高墙,男人拉着他走过荒芜的院落,一掌推开大厅的门。大厅内狼籍一片,木椅饰品支离破碎。这是什么意思?秦天侧头看着男人。“是不是那时你在这厅堂内与我父母因为娩儿的事闹腾了起来,所以你杀了他们?”男人看着大厅内的残景,话语有些**。
秦天不开口,他也开不了口,毕竟他可不是轩然。
男人见他不说话,扳过秦天的肩膀与他对视,“是不是?”秦天只是呆望着他。
“对不起,娩儿她和我没关系的,真的没有,我爱的是你。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男人看着他的眼睛真挚地可怕,让秦天突然有种想逃的**。
“现在好了!”男人一把紧紧地抱住他,“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我也杀了你的父母!”秦天深深皱眉,“真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