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敏锐的感受到那抹嫌弃,她抱住了男人的腿:“爷,求求你了,妈妈要是知道小柔起了外心,会把小柔打死的。”
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声:“东岸,带回去吧。”
侍卫瞟了她一眼:“听见了没,还不赶紧起来!”
方柔没起身,手脚并用的撑起身子,结结实实的给两人一人磕了一个响头:“谢谢爷,谢谢东岸哥。”
头磕得响亮又实在。
起身后,额头已经红肿了一片。
侍卫皱了下眉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倒是会攀亲。”
***
方柔和东岸同骑了一匹马。
马跑得实在太快。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刮过,像刀子一样,把脸割得生疼。
方柔死死的搂着东岸的腰,逆着风对东岸喊:“东岸哥……慢……慢点……”一句话,被呼啸的风切割得零碎。
东岸皱了下眉头,没做任何回应——慢点?是他想慢点就能慢点的?主子跑多快,他就得跑多快。
皱了眉头,又咬了下牙。
这死妮子看着娇弱,一双胳膊却像铁箍一样紧紧的捆在他的腰上。
胸脯子同样死死顶着他的背。
十三岁的姑娘已经开始发育,胸前一团柔软的白兔随着颠簸在他的背上跳跃。真是让人……
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姑娘。
不知道她是因为太小,还没产生男女之间的界限感,还是因为在楼子里待的长久了,没有男女之间的避讳。
下马的时候,方柔的腿踉跄了一下。
东岸迅速的伸手扶了一把。
这一扶,却又被方柔给讹上了——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哥,我的腿好软。”
东岸忍了,把声音压低:“快点给我站稳了,看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这儿可由不得你撒野。”
方柔把眼睛睁大,四处瞟了一眼,看到一片巍峨雄伟的宫殿。
她得声音有些发颤:“哥……这儿该不会是皇宫吧?”
东岸冷哼一声:“猜对了。”
方柔又把眼睛瞪大了。
瞪大眼睛的方柔连最后一丝少女气息都没了,直接变成了一个稚嫩的娃娃:“啊?真是皇宫啊?我刚刚害怕,一直闭着眼,都没看清楚宫门长啥样……”
东岸把她推开了:“能站稳了吧?记住,在这儿得谨言慎行,说错一句话,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方柔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东岸皱了眉头,主子已经直奔南书房去了,也没交代一句该怎么安置这丫头。
他把自己在宫里的那点儿人脉关系都考虑了个遍,给了小柔两个选择:“针绣房和御膳房我都有熟识的人,这两个也都是好地方。御膳房简单轻省,脏活累活都有公公们干,针绣房还能学把子手艺,等你到了年头要出去的时候,也能仗着有手艺找个好人家……”
方柔又把眼睛睁大,一脸的纯真稚气:“我都不去,我要跟买了我的爷,他买了我,我就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