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应试教育的杰作
舒安琴刚回到办公厅,就有实习警迎上来问道:“舒老师,那什么什么蒂到底有没有妈妈啊?
我听前面说,她外公外婆不是带着她妈远走高飞了,中间没听说她妈死了呀!怎么她后面又说她是没爸妈的孩子呢?”
她拿着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些水滋润了下干渴的喉咙,清了清嗓子说:“她妈没死,那姑娘什么性格你还没看出来吗?
说白了就一败家娘们,花钱不眨眼的,开心至上。家里要是没个财团能这么强势吗?
她说她没妈,是因为她妈要忙着和她外公做生意挣钱养家,没时间精力管她,所以都是把她丢给外婆带着的。
人是一种对自己血缘非常执着的动物,对自己血缘的继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
于是外婆看着自己血缘,隔代亲啊,看着自己孙女哪哪都好,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什么原则性问题,也就事事顺着她,所以就把她养成那样。”
实习警点点头,那笔几下了,舒安琴没走几步他又跟上来问道:“那为什么不是外婆和妈妈做生意,外公带外孙女呢?”
舒安琴转身,极为耐心地解答:“因为在女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在4到6岁会出现一个对异性产生好感的阶段,佛洛依德称为‘俄狄浦斯期’。
在这个时期,女童会对异性产生好感,如果这个时期是外公带大的,那么女童就会把对父亲的感情转移到外公身上,从而慢慢建立正常的性别观。
可那姑娘,你也看到了,她压根就没有自己是女性的认识,对待感情也是玩世不恭,很明显,这是女性独挡一面的杰出成果。”
实习警还要问,舒安琴只得接着说下去:“为什么是外婆带的而不是保姆带大的呢?
因为她其实是一个比较重感情的人,只不过她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的心酸,于是把它遮起来了。
你看,说起她妈的故事时候,她心里是想哭的。她能从美国飞回到中国念书,也是因为她心里头清楚,这里是她的根,再怎么移民,她还是中国人。
而且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会冒上海话,说明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很想找到她爸爸的。
保姆毕竟和她没什么血亲,假设是一个外人把自己带大,呵呵,那我估计,她的性格应该和谁都是自来熟,不会刻意把自己包裹起来。
这位同学,对于我的这个结论,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您”字都冒出来了,虽然知道再怎么着也知道不能和舒老师念叨下去,实习警翻了翻其他的问题,还是怯怯地说:“舒老师,那个宿舍里的花是怎么回事?”
“栽赃的。”舒安琴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匆匆丢下一句就要走。
实习警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地问道:“栽赃的?谁栽赃的?您是说要我们把这个目标放到这个栽赃的人身上?”
舒安琴没了法子,转身问道:“你小学初中时候的成绩都非常好吧?”
实习警浑身一颤,来了精神,惊喜地问出,那句舒安琴已经听过N多人说过得话:“你怎么知道?”
她只得把话说重一些,好让实习警放弃纠缠她:“像你这样读死书的人,在一板一眼的小学会成绩非常好,在初中会更加努力,然后自以为学得很好。
等到了灵活性很高、课程很多的高中大学,你的这种刨根问底法就使不上大劲了。
不是所有的问题,提问出来了才叫问题,问题问题,问自己的心,题目的答案在哪!”
舒安琴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进了王曙凯的办公室。
王曙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从桌边起身说:“那个实习警挺勤快的,说什么说了那么长时间?”
舒安琴咧了咧嘴,坐到王曙凯的办公桌前自言自语地说:“真是活久见,抬杠小霸王。唉,不该这么说他的,人家还只是个实习警嘛,但我今天真是给气很了。
什么外婆带大的,外公带大的,我这是给他上科普哪!不信我的结论自己推去,总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浪费时间。
呵,其实我当时真想说一句:你是妈妈带大的,婆婆嘴,还自己以为是。像极了那些能用一把瓜子换回无数情报的……
对了,没有妈妈,香奈儿该不会是吴金花失散多年的女儿……啊啊啊啊,这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埋啦!”
舒安琴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王曙凯走过来拉住她说:“我觉得你也有点焦虑,先去吃饭吧,回来再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