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人算计丢了两百万,不过是没有别人有钱而已,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自由、自己的自尊在还债,凭什么还要被人一直当个犯人的似的看管着?甚至连自己的男朋友曾经出轨这样的事都要怪罪到她的头上?
“所以容谨遇,你真的去告我吧?”乔丝言又把头埋回膝盖里,全身轻颤着说道,“我真的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
“你怪我之前那样对你吗?”容谨遇依旧靠在玻璃门上,忽然这样问她。
“之前?”乔丝言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过想了一下之后也就明白过来,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被淋汤汁时他的态度。
不由有些好笑的说道,“怪吗?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不曾奢望过的事,那样的情况下,随便你什么态度都是正常的。”
容谨遇忽然走上前,把她打横抱在怀里离开那冰冷的秋千往屋子里走去。
“你要做什么?”乔丝言惊恐的问他。
容谨遇低头,在她犹自挂着泪痕的脸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说道:“乔丝言,你刚刚用了‘奢望’是吗?那也就是说你也是曾经希望过的,所以才会在那时做得那样的决绝,甚至想要和我摊牌,是不是?抱歉,钟元佳是那样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过分。”
虽然一开始是心疼过乔丝言受的委屈,然而他真的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所以看见乔丝言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要让一切见光的时候,心里对她确实是有些恼怒的,那时甚至想过这个游戏她既然不愿意玩了,那么自己也不介意真的如她所愿让一切都曝露在所有的人包括那席凌轩的面前。
可是很快的,在看见她满眼的绝望还有倔强的时候,心忽然间却又软了,自己告诉自己这不过想要继续这个报复的游戏,不想让席凌轩那么好过而已,可是一下班给母亲打了个电话之后却又直奔罗源区这个方向赶来。
“你在说什么?”乔丝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他,那个容谨遇,竟然会开口和别人道歉?怎么想这个事情都太诡异了。
“我不会去告你,更不会放你走。”容谨遇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说道,“你不是一直痛恨有钱人的权利?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明白拥有这份权利的我是可以做很多的事的吧?所以我不放你走你也是没可奈何的是不是?”
“容谨遇?”乔丝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到低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么?你那个未婚妻那么厉害,你明明夹在中间不也是左右为难的吗?那个时候如果钟元佳真的说的是你我的关系,那你也不好过的吧?因为是在自己的公司,就算你有绝对的权利,也挡不住口舌之洪水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放我离开?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哼!”容谨遇冷哼一声说道,“我如果没有给那个权力,便谁也没有那个资格妄想能够控制我,我要接近谁自然也是随我愿意,至于公司里的人吗?别讨论到我的面前就是他们的活路,而且这个金钱当道的世界,谁也不会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利砸了自己的饭碗。”
“所以你是不可能放我走的是吗?”乔丝言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是什么感觉,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彻底离开的准备,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容谨遇竟然还是固执的要留她在身边。
明明已经背着一个小三的名义,明明心里一直在想着凌轩的,可是为什么,不能离开的失望却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多,甚至因为他的这些话,连今天在公司里的那些绝望也消弭了不少,果真是因为,自己真的屈服在这个人金钱的力量下,甚至连心都跟着一起叛变了吗?
“今天你说巴掌然后再说汤汁什么的?”容谨遇忽然又问道,“就是说在那之前钟元佳也曾经找过你的麻烦的是吧?”
看来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好脾气了,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猖狂如此。
乔丝言想了想,才记起他说的是自己今天说的那句“要不然你也让我扇一巴掌再淋一碗汤,完了再给你一个珍惜的机会”的话。
心里有些吃惊,自己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他却能记个清楚,该说是他容谨遇真的是像传说中说的那样是过目不忘的天才,还是说他?是对自己的事情上了心?
只听容谨遇又说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人监视你,你要做什么也是你的自由,但条件就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还有?”
“还有什么?”乔丝言忍不住抬头问他。
“还有就是你也别去阳台上找什么自由的幻想了,更不能去那上面睡觉,要不然我会找人把阳台封了的。”
这是他唯一能妥协的地方,不管是因为报复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只是知道现在还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
容谨遇声音低沉,乔丝却不曾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算是别样的关心吗?就算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的冷情,可还是不能控制的,心脏好像又从新活过来。
“我不会再在阳台上睡觉了,你也不必劳那个神封它。”反正自己可能也在这里住不了多长时间,实在不必要如此麻烦,而且此时容谨遇或许带了些温柔的言语,她想自己或许拒绝不了。
这样说就算是答应了吧?容谨遇低头吻上她的唇,心里不禁想起,此时对这个女人,他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也许乔丝言对他来说,和以前的艾米等人并不是一类的。
也对,当然是不一样的,因为要通过她报复席凌轩的不是吗?
所以乔丝言对他来说是有很大用处的,怎么可能和艾米等人一样?
可是理由虽是如此,为什么心里还是有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感觉?
又过了两天下班回到自己住的浅水湾别墅的时候,母亲和容谨遇说起关于他和忽视钟元佳这一事的时候,容谨遇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本来照他对钟元佳的了解,她会把这些事告诉自己的母亲也在意料之中。
“谨遇。”陈玉洁道,“今天中午元佳来向我哭诉,说是这两天你都不理她,让我劝劝你。”
容谨遇问道:“那么她有没有和妈你说是什么原因?”
陈玉洁便又说道,“元佳说你和你们公司的一个特助有着一些很不好听的传言,她生气之下对那个特助做了些过分的事。”
“是吗?”容谨遇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再说话。
于是陈玉洁又道:“谨遇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是吗?年轻容易心浮气躁,而且她一向注意于你,所以一时做些过激的事确实是可以谅解的,你也没必要为此一直不理她。”
“妈。”容谨遇道,“元佳确实是说乔特助是第三者,甚至打人巴掌淋人汤汁,搅得整个公司里整天鸡犬不宁,不过按她所说的,为的理由却是云佳。”
“什么?”陈玉洁一听确实也觉得钟云佳过分了些,不过一听是为了云佳忍不住便又问道,“是那个女子对云佳那孩子做了些什么?”
“恩。”容谨遇道,“听她说是因为那乔特助是云佳前男友的女朋友。”
钟云佳的事陈玉洁之前大致的了解了一些,硬要说起来的话,也是云佳在破坏了别人,所以也不由皱起眉头说道:“元佳那孩子也太霸道了一些,不过谨遇,她心疼妹妹自是好的,况且云佳那孩子确实也是可怜,既然如此,有时间你还是和她好好谈谈,这样凉着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了。”容谨遇点点头,说道,“我会考虑的。”
陈玉洁又说道,“可能你们公司里的谣言也让她受了些刺激,既然如此,你们还是早些把婚结了吧!我身体不好,还想在离开之前含饴弄孙,想一想天伦之乐,所以谨遇你也别总是和我推脱了这些事了。”
元佳那孩子既然已经是自己认定了的儿媳妇,那么不管发生什么,陈玉洁也不希望容谨遇轻易的更改这层关系。
“恩。”容谨遇又点点头,说道,“我会考虑的,妈你放心!”
自从在上一次跟着容谨遇一起出差见过席凌轩之后,离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乔丝言几乎是在容谨遇答应不再监视自己之后的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见席凌轩,然而真的见到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相思欲狂的感觉。
只是她没有,另一个人却有,席凌轩一进包间之后看见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然后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丝言,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疯掉了。”
“对不起,凌轩。”两人重又坐回沙发上,乔丝言道,“我之前一直在忙着,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见面。”
“以前的已经不要紧了。”席凌轩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满足的说道,“已经忙过这一阵了是吧?也就是说以后可以见面了是吗?”
“恩。”乔丝言推开席凌轩,拿起银质小巧的咖啡勺搅拌着咖啡上面的那个褐色的桃心,边轻身问道,“凌轩,你认识钟云佳这个人吗?”
席凌轩正拿起刀叉解决乔丝言给他叫的甜点,闻言,手一松,叉子几乎掉在瓷盘上。
“丝言。”他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他记得自己之前并没有和她说过关于钟云佳的任何事包括名字。
乔丝言不答,只是又问道:“所以你是认识的是吗?”
“是。”席凌轩坦然道,“丝言,她就是当初我离开你的原因。”
“那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