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司马先生,我们是来寻找一个嫌疑人的,这是条非常重要的线索,找到以后,我会通知你的,我先告辞了。”欧阳有些闪烁其词,弄得赵刚也跟着支支吾吾的,欧阳向他使个眼色,赵刚只好跟着他遛向车门,但是司马准却好像精明的猎犬一样,纵身来到包厢前面,推门而入,然后里面传来他严厉的质问声,“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喂,你在包厢里看到了什么?”
司马准的怒吼好像给了赵刚一点提示,那带着醋意的怒吼,容易令人联想起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赵刚好像抓到了欧阳的把柄,“你是不是看见了那女的?”
“你想看看吗?无聊。”欧阳反问。
赵刚长吁短叹地说:“我早该想到,你小子艳福不浅,从来都比我强,好事都能让你给撞上。”
“别瞎想,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两个人继续前行,迎面正砰上列车长,欧阳认真地道:“列车长先生,我们正在寻找一名叫陈冬的嫌疑人,他是东方快车上的乘务员,我们必须马上找到他,他可能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凶手,和被捉的家伙是一路的!”
列车长的脸色变了,一下子变得苍白无血,好像特别的害怕,“我马上去禀告德龙少爷。”
赵刚生气地道:“你报告个屁呀,等你回报完毕,嫌疑人早跑了,快,跟着我们去搜查,找到他,所有的问题可能都会迎刃而解的!”
说完,赵刚也不管列车长同不同意,拉着他跟在欧阳身后,欧阳略略镇定了一下,刚才包厢里的一幕还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不是曾经见过秋艳虐待囚犯的一幕,她或许真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那个雪白的胴体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味无穷,连他最灵敏的嗅觉都受到了冲击。
没错,刚才他的嗅觉小小地失灵了一下,因为他看见秋艳的时候,心跳加速,热血上涌,对异性的渴望,淹没了所有的直觉,现在他冷静下来,走廊里淡淡的尸体味道又钻进了他的鼻孔,他加快脚步,追寻着尸味的来源,朝前面飞跑起来,他有些担忧,虽然尸体的味道还留在车厢里,但是恐怕凶手早已逃之夭夭,因为东方快车的设计风格是老式的,并非是全封闭车厢,为了保持怀旧的特色,车窗是老式的,能够自由开合的那种,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担心凶手已经逃进外面的原始森林!
他们飞快地窜进一节车厢,走廊里寂静无声,旅客们沉浸在午后的梦乡里,车窗的一侧映照着千沟万壑的风景,积雪融融,散射着灿烂的阳光。
欧阳停步在一间包厢门前,这一次没有鲁莽出手,而是倾听了一下,用手敲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但是尸体的味道浓烈地传了出来,欧阳猛然推开房门。
包厢的门被推开,里面空荡荡的,列车长吃惊地看着包厢里面,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都进来。”欧阳说。
赵刚和列车长走进包厢里面,他们都预感到大事不妙!
包厢里有两张床铺,其中一张床铺上躺着一个人,用被单盖着,欧阳用手指夹住被单一角,轻轻地揭起床单,下面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尸骸,仿佛长睡不醒,他的脸色还很白嫩,显然刚刚死去不久。
“他怎么了?”列车长惊恐地问。
“死了。”欧阳淡淡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就是陈冬。”
“是的。”列车长说,“怎么可能,我刚才还见过他。”
“你见到的人不是真正的陈冬,他昨天夜里就死了,虽然尸体保持得不错,但是他的确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
“叫德龙先生来。”欧阳严肃地道。
过了一会,包厢外面走过来德龙先生,身后跟着司马非三人,秋艳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将她魔鬼般的身材完全包裹起上来,只是她的目光寒冷如水,好像是一个冷美人。
欧阳轻声说道:“有人冒充乘务员陈冬,在给我们送的水果中下毒,多亏被我们识破,凶手已经潜逃,我恐怕他已经不在列车上了。”
司马非大咧咧地走进来,伸手搭在尸骸的手腕上,冷冷地说道:“他已经死了大半夜,是被折断颈骨死亡的,他的下颌留有青色指印,而且他死了大半夜都没人能觉察,他的同伴肯定有问题,睡在另一张铺子上的人是谁?”
司马非用手指着另一张床铺问,列车长战战兢兢地道:“是新来的实习生,一个漂亮的小鲜肉,他和陈冬一样年轻。”
“而且他和陈冬身高相仿,体型相近对不对?”欧阳问。
“是啊。”列车长回答,“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他主动要求和陈冬在一起的?”欧阳又问。
“是,是啊。”列车长说,“陈冬也同意了,他们还说,住在一起能相互照顾和学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如果不是这样,那个人怎么可能冒名顶替,这是预谋好的。”司马非阴笑着说,“阿准,瞧瞧那家伙是怎么逃走的,别让他逃了,他可能和我们的囚犯是同党,我们需要捉活的,要口供。”
司马准好像是半身不遂似的走过来,他的脸阴沉似水,永远都不会露出笑容!
欧阳在这个充满了尸体味道的空间里失去了辨认方向的能力,他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辨别出尸体的味道是何去何从,但是他更感兴趣的是司马准要则怎么做,举止古怪的家伙,肯定会有更古怪的追踪方法?
司马准伸手在尸体的头发上轻轻一抹,然后从衣襟下面取出一个口袋,他将手伸进口袋,好像是一个魔术师,从口袋里取出一小撮粉末,张手将粉末倾倒在包厢地面,大家吃惊地看见,地面上映出几个清晰的脚印,是朝向窗口方向的脚印,非常的一目了然。
“这里。”司马非轻声说道:“凶手已经越窗而逃了。”
赵刚瞧着司马准的样子,喃喃自语地道:“真的,假的,这么神?”
司马非微微一笑,“司马家族的追踪术故老相传,是一门绝技,其中的玄妙你们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