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谢斐所说的那样,第二天一大清早,赋雪留下了做事情比较浮躁的柳幻雪在客栈里面看护林音倾,自己则带着赵仲庭和谢斐前去白家跟白家主谈论他们家里面现在的情况。对于赋雪他们再次登门,那白家主确实在这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但是确实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知道了他们一家人被威胁的事情,便也就不再隐瞒什么,直接和他们几个人实话实说了。
“既然那件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老夫也就不和你们拐弯抹角的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几天前,我白家迎来了一群武功高强的不速之客,那群人身着黑衣、黑布遮面,看上去就是那种训练有素的人。那群人才一进来就威胁我们,说倘若几天之后有人前来向我们要白家毒的解药,让我们不准给。倘若我们给了的话,便要了清儿的命。起初的时候老夫也是对那些人不屑一顾,毕竟我们燕青世家在江湖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对那些不入流之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那群人各个武功高强出手狠毒,就好像每一下出手都能要了人性命一般。为了清儿,老夫只能顺从。但是老夫毕竟同你们无冤无仇的,不想害了你们,便只能在你们前来要解药的时候给了你们能够暂时压制性的药。”
“所以,其实白家主对我们根本就没有敌意,不肯将解药给我们无非就是怕白晚清小姐的性命受到威胁对吧?”赋雪轻声开口,“既然如此,是不是只要我们帮你解除了那些黑衣人的危急,你便愿意将解药交给我们?白家主,我想我的理解应该没有问题吧。”
然而听到赋雪的话,那白家主却笑了出来,“年轻人,有胆识是好事,但若是有勇无谋的话,反倒会害人害己啊。那些人武功高强,岂是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所能够应付得来的。我看啊,你们几个还是赶紧带着你们的朋友去另寻名医吧,眼下,你们朋友身体里面的毒虽然未解,但是最起码撑个三五天还是不成问题的。老夫听人说那姑墨的山上好像住着个神医,能治百病,说不定你们现在前去,还来得及。”
然而,听到他的话,谢斐瞬间不高兴了,“白家主您都没让我们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们不行!你这分明就是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虽然我们几个都不是什么有名的大侠,但是对付那么几个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倘若不是为了救我们的朋友,我们才不会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的和你说话。早前听人说你们燕青世家世代吃呢个阳山,没想到今日一见,也不过是自私的胆小鬼罢了,连尝试都不敢尝试就向人家委曲求全了!真让人看不起!”
听到谢斐这话慌张上前去将他往后推,赋雪意识到谢斐这激将法用的有点太过了,转过头看向白家主欲挽回什么,到最后却还是来不及了。好像被人戳中了痛楚一般,白家主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家丁,愤怒开口,“来人!送客!”
就这样,赋雪他们明明还没怎么争取,就被白府的家丁赶了出去。而赶出去的时候,赋雪无意之中注意到了前堂两处正位中间桌子上恭敬供着的一个青瓷花瓶,这花瓶她之前好像在哪里曾经见过的,不过到底在哪里来着,她竟然脑袋一时之间短路想不出来了。就这样,从白家回去客栈的一路上,赵仲庭和谢斐以为她在因为那事情而沮丧,可实际上,她却是在绞尽脑汁的回忆着那个花瓶,虽然现在脑袋里面一团乱,实在是没想出来那个花瓶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
回到客栈之后,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为了解药的事情而发愁,赋雪则一直默默不语的想着那个花瓶的事情,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者怎么样。
眼看着就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谢斐放弃,“看来我们现在想指望那个白家主是指望不上了,不如,我们还是赶紧抓紧时间赶回姑墨去,然后上山去找神医帮忙吧。否则的话在这么拖下去,林音倾的性命就保不住了。那个白家主现在一心想着保护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会顾及别人的死活,更何况还是我们这些没有半点关系的过路人。”
“不行,现在掉头回去的话恐怕更加来不及了。”赵仲庭摇了摇头,严肃开口道,“且先不说我们也不知道这白家炼制的毒药神医能不能解开,从这里回去是需要时间的,而那些神秘人是绝对不会让我们舒舒服服的回去的,定然会再次现身阻拦或者对我们进行追杀。而且,就算我们在毒发之前赶了回去,倘若这种白家独门炼制的毒药神医不能解的话,到时候我们再调头回来向白家主要解药,就更加来不及了。我们现在的情势很严峻,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就在他们几个人因为不知何去何从而争论不停的时候,赋雪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倒是吓了所有人一跳。是的,经过她坚持不懈的努力,她终于想到那个花瓶之前的时候到底从哪里见过了,那个花瓶是她当初送给白家上任家主的东西,想来应该是现在这白家主的父亲。当时她无意中救了白家上任家主一命,并留下了那个花瓶,而白家表示倘若她日后有难,便让人前去提那个花瓶,他们定当不惜一切相助。
在众人的不明所以当中起身快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多时之后,赋雪重新回来,手里面拿着一封被密封起来了的书信,“仲庭,还要麻烦你跑一趟了。你现在立刻把这封书信送到白家去,务必让人送到白家主手里面。眼下,我们也就只剩下这一个办法可以用了。”
赵仲庭双手接过信封,离开房间快速朝着客栈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