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前天晚上谢斐信誓旦旦的说着这次一定能够彻底的和苏烟划清界限开始,生活竟然真的回归于了往日的平淡,没有了再没有了什么这个受伤那个受伤之类的情况。
不过就因为如此,赋雪反而更加的好奇赵仲庭给他出的那个主意到底是什么主意,竟然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经过好几次对赵仲庭和谢斐逼问无果,渐渐地,赋雪便也就彻底放弃了。
既然那么多次都问不出来,若是能够问得出来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已经说了,现如今这死活都不肯说,说不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
再说了,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虽然她不是猫,但是好奇心重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对了。
再说了,正所谓人艰不拆,如果他们这事情真的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就算她再逼问,相信他们都是不会好意思说的了。
原本还怕苏烟的事情会影响到武林聚会,但是这突然之间就顺顺利利的解决了,赋雪反倒有点觉得无聊了,一瞬间竟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在货栈之中上下晃悠了几趟之后终于还是决定出去晃悠晃悠,赋雪和赵仲庭打了声招呼,也不管他跟着或者不跟着,没有去叫林音倾她们,直接出去了货栈,一个人走在大街之上东看西看的。因为不放心赋雪的安全问题,赵仲庭还是没忍住像往常一样默默地在后面跟着了。
走着走着突然注意到这江夏城之中一处妓院门口围满了人。
虽然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看在有热闹可凑的份上,她还是快步跑了过去。
几步挤进人群之中,她四下查看,便注意到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姐皱眉站在那。那小姐身着上好丝料制成的袍子,手持折扇,而腰间那个玉佩若是她没看错的话,似乎和当初刘稹那人渣赠与她女儿长乐的那块一模一样。所以……
她是这南朝的公主刘馆陶,是那个人渣的女儿。
转过身看向旁边看热闹的乡亲百姓,她轻声开口道,“这位大爷,不知眼前这是出了何事?为何围过来了这么多人啊?”
“躺在地上倒地不起的那个男人还有她旁边不停哭的那个妇人你看到了吧?他们两个啊,本来是一家的。”
那老大爷继续开口解释道,“今日,那男人硬拽着他的妻子将她卖给了这妓院的老鸨,那妻子不从,百般在这妓院门口做挣扎。那位小姐路过于此看到如此一番场景,便实在气不过,让跟着她的下人打断了那男子的双腿。按理来说,这本是一件让人觉得解气的事情,可谁知道那妻子竟然指着那位小姐的鼻子破口大骂,说她恶毒什么的。”
这倒还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赋雪今天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放下自己的丈夫缓缓起身,那妇人不顾跟着刘馆陶的一行人的阻拦冲过去,一把紧紧握住了刘馆陶的手,“走!跟我去见官!今日之事,我一定要向县老爷讨个说法。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打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赋雪忍不住一阵冷笑。
缓缓走进中间来到离刘馆陶和那妇人不远的地方,她抬起头望向那浑身怒气的妇人,轻笑开口道,“这位大姐,我也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虽说这个男人是你的夫君,但是他都如此对你了,你为何还要向着他说话,难不成你是心甘情愿被卖到这种地方来的?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人群之中的赵仲庭不解,本想冲出人群冲上前去,但却还是忍住了,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毕竟,若是换作其他什么时候的话,赋雪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多管闲事、惹祸上身。眼看着就要到武林聚会的时间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不过想来既然她站出来了,就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做出此等鲁莽之事的。
那妇人闻声转过头,见赋雪也不过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只是冷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看着她这么一个态度,赋雪倒是不高兴了,再开口道,“怎么?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痛处,所以不敢还口了?那我还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妓院门口如此一通大闹?莫不是这种事情也能半推半就?果然是已经活了几十年的过来人啊,经验还真是丰富。”
“你!”那妇人彻底被惹怒了,“啊!我看出来了,原来你和她是一伙的!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官,我还就拉她去定了,你们莫要在这里如何,没用的。就算你今日说出花来,我也是一定要带她去见官,去为我夫君讨回个公道的。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是我们两个的,不用你们来插手!”
见情况被弄得一发不可收拾,而赋雪明明是个素不相识的好心人,却也被牵扯进来了其中。
无奈之下,刘馆陶终于还是忍不住报出了自己真实身份,“够了!你这刁妇闹够了没有!我是这南朝的公主,你以为拉我去见官,官老爷会管此事吗!”
——“啊?她说她是公主?不会吧?”
——“她是公主?难怪我第一眼看着她就觉得她一身的贵气。”
——“这一次啊,看来是有好戏看了。这公主微服出游好心路见不平,结果那刁妇却如此的不讲理,这一下啊,那个刁妇算是惨了。”
——“诶你们说她真是公主吗?既然是公主,为何要一身男装?”
……
刘馆陶一句话出口,整个人群之上瞬间乱了套,所有人议论纷纷,议论的主题自然都是什么关于她身份真假之类的问题。
然而对此,赋雪倒是见怪不怪。
她既然是已经报出了公主的身份,那这种情况也算是再正常不过了。她若在此之前不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也会对她有所怀疑的。
然而,那妇人却冷哼一声,“什么公主,我还是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