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卫连推带搡的关进了这姑墨皇宫的大牢之中,看着里面环境的恶劣,倒是不由得让赋雪想起来了之前在江夏城的时候,他们被那官老爷抓起来的时候。
歉意的看向旁边的赵仲庭,赋雪叹气,“对不起啊仲庭,这一次又连累你了。这一次的事情你明明可以不用参与其中的,结果到最后还是被我给拖累了。倘若刚刚在那刘长乐的寝宫之中的时候,我听了你的话跟你走了,那我们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否则也不会变成这样。”
“公主您这是什么话,属下本来就是您的贴身侍卫,您被抓了反倒应该是属下的失职,公主不怪罪属下淑霞已经很感激了。”赵仲庭轻笑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赋雪披上,“不过公主殿下,您这大晚上的前来找那刘长乐所谓何事?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倘若真的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下次直接交给属下来做便好,千万不要自己再如此冒险了。您可是堂堂的北朝公主,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可让武后怎么活啊。”
望着面前的人抿了抿嘴,赋雪开口道,“仲庭,对不起。其实我和那南朝长乐公主之间的事情有点复杂,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和你解释。不过你相信我等到事情到了时候,我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说明白的。”
说罢,赋雪转身走到了旁边草垛上坐下。
她现在能做的不能做到都已经做了,她这的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去让刘长乐相信她了。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可能就莫过于那个最亲的人明明就在你的身边,可是无论你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让她相信你,现在的赋雪亦是如此。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算一战也绝对不会将刘长乐嫁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姑墨来,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被人欺负。现如今,她死活不愿意相信她,说起来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看着倚着栏杆坐在角落的赋雪,赵仲庭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直觉告诉他赋雪和那个刘长乐之间应该是有很深的渊源的,包括今日下午的时候她闷闷不乐的,应该也是因为她。
他跟了赋雪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她为了谁而面露如此忧色。看来这一次的情况可能会让他有点无从下手了。他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真的动手,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转眼间,赋雪就靠在栏杆边上睡了一整夜,而赵仲庭则警惕的守夜,生怕这一夜的时间里面那个刘长乐会做出来点什么让他们来不及反应的事情,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保护赋雪,倘若赋雪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那他也就没必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太阳缓缓升起来,牢房之中却没有因为天亮而有那么一丝丝的光亮,反倒是仍旧一片昏暗,整个看上去阴沉沉的。
隐隐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赵仲庭瞬间警惕起来,睡梦中的赋雪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转过身看向栏杆那边,没过多久,刘长乐在一群侍卫的跟随之下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范围之内,整个一副女王的架势。
摆了摆手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刘长乐缓缓走了进去,在离二人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说罢,你们两个人此番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北朝到底派你们前来做什么?”
“你真的误会了。”见周围人数众多,赋雪总归不好再提那些事情,只能作罢。
然而对于那些,刘长乐却满不在乎,冷笑着开口,“怎么,昨天不是还一副很诚心的样子跟哀家说着什么你是……”
“我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赋雪下意识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生怕她再继续说下去,“既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么继续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一切便都无所谓了。”
一边的赵仲庭自然是听出来了赋雪这话中的意思,只是她和她昨日之间的对话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罢了,便也就顺着赋雪的意思开口转移话题道,“刘太后,我们真的不是什么此刻。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凭我二人的能力,若是想从你这监牢之中逃出去监制易如反掌,但是我们没有,因为我们知道倘若我们逃走了,那这罪名才算是坐实了,就算我们想解释,也是百口莫辩。刘太后你可以仔细想想,倘若我们真的要刺杀你,那么之前那么多次的机会,我们为什么都不曾动过手?”
听到赵仲庭的话,刘长乐心中隐隐有些动摇了。
就像赵仲庭所说的那样,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刺杀她的话,那在之前赋雪已经有很多次的机会、都够杀她个十回八回的了,但是她并没有。
生怕她再继续开口说下去,无奈之下,赋雪只能开口表明身份,从衣袖当中掏出了自己的玉佩,“实话说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使者,我是北朝的赋雪公主。太后你之前是南朝的公主,想必对这公主的玉佩应该不陌生吧。南朝和北朝的玉佩长得很相像,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的‘南’、‘北’二字和材质。倘若不相信的话,太后大可以前去调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你反过来调查一圈,我也不在乎。”
对于赋雪的身份,不论是刘长乐还是跟在她身边的宫女侍卫都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她之前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北朝派来和谈的使者,结果下一秒就变成了尊贵的公主。
伸手接过赋雪递过来的玉佩,刘长乐仔细查看过一番后,还有些怀疑的看向了她,“你……是北朝的五公主赋雪?”
“对,我就是北朝的五公主赋雪,此番前来这边也是有其他的事情在身,正好经过这姑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