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明诀一笑,侧身躺在沙发上,见她走过来,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她也没有半分挣扎,想必也不希望他再动手,伤口再裂开。
“可你不是不喜欢蓝琳吗?”宫明诀的嘴角动了动。
苏蔓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我哪里有说我不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哎呀,你让她来帮你看看伤口就好了呀。伤口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重要。”
几乎脱口而出的回答,让苏蔓当即傻了眼。
她才清楚自己刚才没有斟酌就说出口的问句,实在漏洞百出。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是伤口裂开……”
“你重要。”
苏蔓听了宫明诀的话,终于不再开口。
“我们,去做点什么?”宫明诀一手的掌心托着苏蔓的后脑勺,一个深深的吻便覆了上去。
苏蔓慢慢的笨拙地回应着。
她知道此刻不能和他吵起来,她也尽量乖乖的。
许久,他似乎很是满意,起身抱起了苏蔓,朝着卧榻而去。
苏蔓尽量压抑自己没有开口,可当宫明诀把自己放在被褥上,她还是开了口。“你今天可以么……”
她刚才帮他清理了伤口,好好包扎一番,现在又要大动作……自己的一番举动不是白忙活了么?
“我可不可以,一试便知?”宫明诀说着,已经褪去了光鲜的衣物。
走过去,帮她解着她的扣子,低头在她耳边吹气“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苏蔓有些恶心的转过头去,可是那件薄薄的衬衣已经被解开。
她又转过身去,顺手捞了一件什么东西,却没有想到是宫明诀刚刚脱下的裤子!
当她看清楚了,顺手丢到了宫明诀那张俊美非常的脸上,“去去去,恶心死我了!”
宫明诀一把抓住那衣物,就势让开,沉默的看了她好久。
“恶心么?还有更让你恶心的!”宫明诀说着,老虎一样的扑上来。
眼神里直直的勾着苏蔓的眼睛,直到盯着苏蔓背上都有些微微发凉的感觉。
似乎就这样等了好久,吮密的吻一直没有落下,苏蔓终于睁开眼睛看着此时的男人。
他与自己之间仅仅隔着极近的距离,可他就那样与自己坦然相对,眼神里带着的光芒似乎自己无法一时之间找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像什么呢?火光电石?不,或许……用那件设计最为妥帖,
蔷薇流星。
“想什么呢?”苏蔓说着,把手边的衬衫再次丢到了宫明诀的脸上。
他却顺着那衬衫掉落的方向,隔着薄薄的衬衫,吻在了苏蔓的脖子上。“是这个位置么。”
宫明诀的声音带着温柔和湿润感,苏蔓忍不住一声轻咛。
“嗯?”她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转眼之间,那衬衫被扯下来。
宫明诀的吻吮吮密密的落下来,她受不了他的连番攻池掠地,便瘫软下来。
“有一天,我要你的身上只有我的痕迹。”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宫明诀的额头抵着她,与她眼神交汇。
此情此景,苏蔓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似乎一块大石头横亘在心上。
“我不会和元琪儿结婚的,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他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越说语气越轻,越是阴森可怖。
可苏蔓却不知道他刚才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她轻轻地一个主动的吻落在他的右脸颊。“怎么,你是流连于情人身边,却不想要娶正室了?别忘了,元琪儿也算是安谨惠同意了的亲事,劝你还是不要拒绝的好。”
因为苏蔓,宫明诀已经好几次和安谨惠闹了别扭。
甚至于上次,安谨惠的脸都快要绿了。
假使宫明诀不和元琪儿结婚,这笔账恐怕又要记在苏蔓的头上。苏蔓身上的债已经够多了,安谨惠怕是终有一天要弄死自己。
“你害怕了么,我的小宝贝儿?”宫明诀的声音仿佛地狱深处传来,丝丝缕缕都带着寒冷之意。
苏蔓周身僵硬,等到再抬起头来看着宫明诀,她却忽然意识到,她来错了。
“我害怕什么?你和安谨惠对抗,损失的就只有你自己。”苏蔓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宫明诀却笑了,笑的那么认真。“你不过是害怕牵连到你自己,如果我不和元琪儿结婚,你怕我母亲会对楠西动手,是么?”
其实苏蔓倒是还没有想到楠西。
但是宫明诀这么一提,苏蔓的心好像真的开始担心楠西。
毕竟……楠西现在还在安谨惠的手里!
“闭嘴!”苏蔓这次不是闹闹脾气而已,她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你们有钱人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把控一切吗?那是我的孩子,凭什么一件事情就要加以利用?”
其实苏蔓,不仅仅是在计划着复仇。
她要报复的,也不仅仅是尹慕白和元琪儿。
她所想颠覆的,是这根本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这样黑暗,让她无处可逃?
“安谨惠随便一句,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但是杰西和楠西呢?她可以让我五年来所付出的一切毁之于一旦,但是我不可能会放弃杰西!”苏蔓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也许就是因为苏蔓太清楚他们宫家之间的财权手腕,自己跻身其中只能是个牺牲品。
哪怕是元琪儿这样元家雄厚家底的女人,能得到的也未必是真正的令她安心的爱情,或许只是一纸薄如命的商业联姻。
宫明诀沉默了一会,调匀了呼吸,淡淡地带着温柔的语气开了口:“好,我们不再说这件事了好么?我什么都听你的,但唯独这件事。”
他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把他和苏蔓辛辛苦苦之间建筑起来的情感再度崩塌。
但是他也不想妥协婚姻。
“不行!凭什么你不想要婚姻,就要我的孩子替你们陪葬?那元琪儿和你就是杀人凶手!”苏蔓冷冷的直视着宫明诀。
这是一个母亲最基本的爱护自己孩子的心态。
元琪儿和宫明诀就像一个无形的手,一步步的把自己的孩子向深渊里推。
苏蔓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她是绝对不会再袖手旁观的!
“别忘了,苏蔓,一开始就是你回国搅局,搅的我和元琪儿的订婚宴无法进行。可是你现在,却要逼迫我和她结婚么?让我悔婚的是你,让我结婚的也是你,你太善变……你到底想让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