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走了进去,费尽心思的将溪鸢的命救回。
一觉醒来,却是没有看见萧琰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神清气爽。下意识的起身去寻萧琰的身影,却被门外的宫人给拦住了。
“溪鸢姑娘,王爷有令,你不能离开宫内。”宫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溪鸢有些诧异,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却是什么都变了?试探性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不能离开这里?”
宫人面露难色,缓缓道:“还请溪鸢姑娘莫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闻言,溪鸢望着空荡荡的宫殿,慢慢的转过身往殿内走去,站在床边,宫内除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十分的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此刻的溪鸢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鸟儿般,只能站在这个小小的宫殿内,在床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连着几日,她终于有些忍不了了,吵着要见萧琰,没有办法,宫人只好去请杜衡。
杜衡来到了宫内,走在路上依稀看见了溪鸢正靠坐在床边,呆愣的看着外面的景致。盛夏的天气,午时的温度却是十分的炎热,知了在树枝上不停的鸣叫着,树上的枝叶已经蜷缩在一起。
缓缓走向了殿内,殿内的温度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炎热,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稍稍阴凉些,宫内又没有其他人存在,少了那股子的燥热气息。
听见了脚步声,溪鸢缓缓回头,却瞧见了杜衡,嘴角带有凉凉的笑意,看得令杜衡心中一惊。萧琰要娶白宸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南越,举国上下都在筹备着二人的婚礼,或许事到如今只有溪鸢一个人被瞒在鼓中。
对于婚事,萧琰并没有多说,只是吩咐自己好生的照顾着溪鸢,若是出了什么事,尽管来告诉他。此番自己来见她,也是因为萧琰实在是放心不下。她早就醒了,却一直是不哭不闹,这才让萧琰最为揪心。
“这么热的天,你怎的来了?”对待杜衡,溪鸢就像是对待多年的好友一般,虽然二人初见的时候,杜衡对自己成见颇深,但如今二人的关系却是甚好。
她这样说着,却是示意杜衡在一旁坐下,直到此时杜衡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但溪鸢却是穿着厚厚的衣衫,不同于其他人一般穿的单薄。
“你这是怎么了?”他指着溪鸢身上那一堆厚厚的衣服问道。
溪鸢浅浅一笑,若无其事的答道:“不过是这殿内有些阴凉罢了,杜衡,王爷他……他是不是后悔了?”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在杜衡看来却是有几分的心酸。
“莫要多想,王爷他……”说着说着,杜衡都不知道该如何编下去了,将头扭向了一边,继续道:“王爷最近事务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你且莫要多想。”
杜衡的不对劲尽数让溪鸢看在了眼中,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杜衡,似乎是要将他看破,看进他的心中去。“当真是如此吗?王爷当真连来看我的时间都没有吗?”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萧琰的事情,她只是想问问,为什么要将自己留在这里,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娶白宸,将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低下头去牵了牵自己的衣摆,神情落寞,“杜衡,你能不能不要骗我?他要成亲了对不对?”
闻言,杜衡握住杯子的手轻轻的抖动了几下,杯子中的水尽数洒在了他的手上,眼神在闪躲着,“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溪鸢勾起了唇角,目光从杜衡的身上移向了窗外,那不停的在鸣叫着的知了,一声声的打入了她的心中。“虽然他们的生命短暂,但却是自由的,杜衡,你不用瞒 我了,我知道王爷要大婚了,我只是想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想回去找小姐。小姐还等着我呢!”
“不可以!”杜衡猛地站了起来,拦住了溪鸢,将她的身子板正过去,“你若是离开了,王爷会伤心的,你这样一走了之,将王爷置于何地?”
自始至终,在杜衡的心中,萧琰才是最重要的。他能明白萧琰的苦心,所以才会更加的尽心照顾溪鸢。
溪鸢打掉他的手,眸中尽是一片冰冷,“王爷大婚于我并无干系,杜衡,你应当明白的,我在南越是个多余的人,与其让我在这里看着他娶了白宸姑娘,不如让我离开,也好早早的断了这份念想。”
杜衡知道她是彻底的误会了萧琰,但是萧琰并不打算让溪鸢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只能让这个错误一直延续下去。一时之间,他也有些为难,溪鸢的脾气一旦上来了,便是十头牛都拉不上来,“其实,这件事情你当真是误会了。”
溪鸢没有听他解释,转过身便往里间而去,留下一句话飘然而去,“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再为难你,若是你能见到他,还望你不要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他,我不想增添他的负担。”
半晌,直到自己已经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才缓缓的应着,“好!”
有些郁闷的回到了萧琰的身边,萧琰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想问问溪鸢的近况却又不敢问,既然都已经答应白宸不再去看她,他果真就做到了不去看她。有时候真的忍不住了,便只能在宫墙外偷偷的看着还亮着灯的宫殿,想象着她在里面在做些什么,仿佛只是这样看着,想象着,他都觉得十分的幸福。
此刻杜衡从她那里回来,他十分想知道溪鸢的近况,但是又不敢问。跟了他多年,杜衡如何不知道他的心中是如何想的,故弄玄虚的叹了一口气摆了摆头,一副溪鸢过得十分不好的模样。
见状,萧琰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杜衡的眼睛,急切的想要他将下面的话说出来。杜衡也知道他那急切的心里,当下也没有再继续卖关子。
“王爷,您大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南越,就连皇宫也没能幸免于难。”杜衡缓缓的说着,萧琰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