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风?你可知罪?”
黄莺冷眼看着聂无虚,目光如利刃一般,陡然一声冷喝,吓了聂无虚一大跳。聂无虚缩了缩脑袋,把蒲团往边上挪了挪,躲在了九公主身后。
“香主。此子大逆不道,居然说出如此离经叛道、欺师灭祖的话来,这是大罪。对于此等贼子,香主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恳请香主依照教规,严惩芈风。”
见黄莺没有说话,李山忍不住了,第一时间出言挑事,让黄莺依教规严惩聂无虚。
“必须严惩,不然不足以服众。”
“严惩,如若不严惩,香主威严受损,到时候,人人都妄想着挑衅香主,如此一来,香主又如何约束属下,管理教众?”
李山、钱浪和王进三人,当初挑衅聂无虚,李山被聂无虚打的半死,还伤了根基,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就恢复不了,更不用说修为提升了。
本来李山都快要踏入修道境界了,可是因为和聂无虚争斗,不敌聂无虚,一怒之下吞服暴元丹,从而伤了自身的根基,导致踏入修道境界的时日大大的延迟。
这样的苦果,李山虽然吞了下去,但是,这笔账,李山却是算在了聂无虚的头上。养好伤之后,李山没有一天不在想着找回场子,给聂无虚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光明正大的和聂无虚正面拼斗,李山不敢,也没有这样的实力和勇气。可如果能在教规允许的范围内处罚惩戒聂无虚,李山却是很乐意的。
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李山又怎能放过?欺师灭祖,离经叛道,这可是重罪,所以李山推波助澜,一定要让聂无虚受到惩罚。
如果黄莺敢徇私舞弊,包庇纵容聂无虚,那样的话,李山就可以向教主禀报,让教主来责罚黄莺,到时候,拿掉黄莺的香主之位也说不一定。
总之,这件事情上,聂无虚不受到严惩的话,黄莺就要受到教主的责罚,无论如何,李山都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李山本就不服黄莺,嫉妒聂无虚,有这样一个机会,李山拼尽全力也要把事情搞大,事情越大越好,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收不了场,教主必然会派特使前来处理此事,到时候,黄莺和聂无虚都讨不了好,不死也得掉层皮。
“香主,离经叛道,欺师灭祖,背叛我无生教。这在教中可是重罪,依照教规,应该打断芈风的骨骼,挑断芈风的筋脉,将芈风关押三年,三年之内,不准医治他的伤势,让芈风自生自灭。如果芈风能扛过去,并且活下来,三年后,再给他治疗伤势,重新启用他。”
说到这里,李山胸中义愤填膺,感觉到终于有机会报仇了,直接站了起来,目光阴鸠,直视黄莺,双手抱拳,咄咄逼人的说道,“我素来敬佩、信服香主,不只是因为香主的实力高过我太多,更因为香主赏罚分明,大公无私。香主英明神武,相必一定不会包庇芈风吧?”
“打断他的骨骼,挑断他的筋脉。”
“芈风贼子,狗胆包天,必须严惩,如若不严惩,众人心中不服。”
李山此言一出,钱浪和王进两人立即就站在李山身后,暗中推波助澜,为李山摇旗呐喊。
“芈风果真如此大逆不道?”
“芈风当真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必须严惩芈风。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此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徒,不严惩,他不知道厉害,更重要的,香主的威严受损,香主威严受损,又如何约束属下?约束教众?”
李山三人推波助澜,要黄莺严惩芈风。而姚澜、吴震和赵梓晨三人,虽然和芈风没什么过节,但还是觉得芈风没资格担任护法一职。
平日里,三人慑于黄莺的威严以及九公主的职位,三人不敢多言,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三人自然不会帮着聂无虚说话。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般心思。在三人的心中,芈风是借着表姐的势才成为了护法。芈风入教晚,资历浅薄,如何有资格担当护法?
李山不服黄莺,黄莺同样不待见李山。如果借着这个机会,能够把聂无虚拉下马,依照黄莺的性子,护法之职位还真就不一定是李山的,李山没机会,钱浪和王进二人就更不用提了。
这样一来,护法一职,必然由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来担任。虽然自己不一定能当选,但好歹有机会不是?有了这样的心思,三人也跟着李山,向聂无虚发难。
“香主,芈风此人,大逆不道,必须依教规,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香主,大局为重啊。虽然芈风是香主你的徒弟,但是,触犯了教规,必须严惩。倘若香主包庇芈风,香主的威严必然受损,如此一来,香主又何以服众?又如何约束属下,管理上千号教众?此先河一开,我江州分坛,危矣。”
黄莺看着众人,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就连黄莺也没想到,局面会发展成这样。不过,黄莺很快就脸色恢复如常,如果这样的小局面都摆平不了,黄莺又如何能坐稳香主大位?
李山也没想到,姚澜、吴震和赵梓晨三人居然也推波助澜。只是看了一眼,李山便明白了三人的心思。看来,芈风被封为护法,不服的不止是他李山一人,姚澜、吴震、赵梓晨三人也心中有些怨言,只不过,慑于黄莺的淫威,三人不敢多言罢了。机会来临,痛打落水狗,墙倒众人推,三人也向芈风发难了。
“香主,你都看见了。”有了姚澜、吴震、赵梓晨三人的推波助澜,李山胆气更壮了,直勾勾的盯着黄莺,李山正气凛然的说道,“芈风贼子,必须严惩不贷,打断筋骨,羁押三年。若不如此,众人心中不服,我江州分坛,恐怕很难发展壮大。”
“李山。”看见李山如此盛气凌人的进行逼宫,孙詹当即坐不住了,从蒲团上起身,走两步,和李山针锋相对的说道,“我江州分坛的事情,一切由香主来定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如此逼迫香主,岂是一个使者所为?再敢巧言令色,妖言惑众,行挑拨离间之事,我要你脑袋。”
孙詹怒不可遏,说完之后,直接一掌拍了出去,十多米开外,烟尘弥漫,青石地板也不知道碎裂了多少块,一个巨大的手掌印在了地面上。那手掌,方圆一张大小,深陷地下足有六尺深。
李山曾说芈风是聂无虚易容潜伏进来的,可后来,孙詹亲手从聂无虚和九公主手中救下了芈风。孙詹早就怀疑是李山在挑拨离间了,如今,孙詹再一次咄咄逼人,孙詹又怎能不动怒?孙詹连杀了李山的心思都有了。
孙詹勃然大怒,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眼中的杀机毫不掩饰。看见孙詹如此动怒,又看了看地上巨大的掌印,李山有些怕了。虽如此,但是李山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扳倒聂无虚的机会。
“孙詹,你狂什么狂?”李山色厉内荏,很没有底气的说道,“我只是替香主打抱不平,什么时候挑拨离间了?你这样威胁我,岂是君子所为?再说了,我又没质疑香主的权威,芈风大逆不道,此事自然由香主来处置,你冲我耍什么威风?”
孙詹气势大盛,李山不敢直面孙詹,后退几步,又看向黄莺。
“香主,你该不会包庇芈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