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挽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少，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有装满。就是大白的东西不少，各种各样的，吃的用的。顾清晏瞥了一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白，大白“喵呜”一声，呆萌呆萌的。
“就这些？”
棠挽点点头，“我东西不多。”
她用的基本上都是洛渊的东西，衣服也不多，就是够穿的。洛渊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直男，当然不会给棠挽买各种各样的衣服。而棠挽自己也觉得够就可以了，毕竟，洛渊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喊穷。
难得顾清晏选了一个正常人会用的办法，用车拉。棠挽还好奇地看了顾清晏一眼，因为，她自认识顾清晏以来，顾清晏都是用空间撕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典型大佬风范。
而现在，竟然这么‘平民化’，让她觉得有点奇怪。顾清晏把东西搬到后备箱，然后打开后座门，示意大白上去。
大白顶着小白蛇，看看顾清晏，再看看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的棠挽。发现自己只能自力更生，真惨。
伸出自己有点短的小短腿，往前勾，一下，两下，一次，两次……腿短，上不去。大白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清晏，希望顾清晏大发善心把它放上去。但是，顾清晏对大白的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这还不够，他还对棠挽道，“媳妇儿，大白好像不想上车啊。”
“喵呜”你不要乱说啊。大白晃晃脑袋，想把自己头顶上一直睡觉的小白蛇摇醒。这个时候，就到了展现会说外语的优越性。
“喵呜”你醒醒啊，再不醒，我们就被抛弃了。
“为什么？”棠挽刚想下车，就被顾清晏制止，“可能是想留下来吧，你也知道，我和它关系不太好，你坐着吧，我和它说说。”
一边和棠挽说话，一边露出奸佞地笑，吓得大白毛骨悚然地想往后退。
“嘶嘶”
“喵呜”你终于醒了，大白松了一口气。
“楚小棠，救命啊。”
顾清晏：忘了，这蛇会说话，早知道把它扔了。
“怎么了？”棠挽下来的一瞬间，小白蛇和大白就看到顾清晏的脸色变得柔和，仿佛眉眼都带上了笑，这变脸，真是可怕。
棠挽不明所以地看看大白，再看看顾清晏，“你做什么了？”
顾清晏诚实地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做。”模样十分乖巧，有那么一瞬间，棠挽就信了。可是，她觉得这种事，她还是应该考虑一下弱者的说法。
“喵呜”他欺负小爷。
“楚小棠，大白说，嗯”小白蛇看了顾清晏一眼，“嗯，他欺负人，哦不，是欺负猫。”
顾清晏淡定地望了大白一眼，“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喵呜”铲屎官，他威胁小爷，大白一脸快速，但在顾清晏视线扫过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怂了。
“嘶嘶”真没用。
大白在棠挽看过了的时候，假装不介意地用小短腿伸伸，棠挽把大白抱起来，放到后座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清晏，顾清晏依旧朝棠挽笑，就好像他真的无辜一样。
顾清晏家，棠挽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不是特别陌生。只不过之前住的都是客房，而这次不是。
卧室和顾清晏的卧室隔的不远，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古色古香的味道。有点田园小清新的风格，但细微处都是用了心的。
整个房间的颜色，偏淡，却不显得寡淡无味。风铃、纨扇、电脑、茶盏……现代与古代的交织，恰到好处，并不突兀。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棠挽就知道，这个房间，顾清晏是用了心的。同时，她也知道，顾清晏‘蓄谋已久’，这倒是并不意外。
“喵呜”大白蹭蹭棠挽。
“喜欢吗？”顾清晏把东西放好，然后很自觉地帮棠挽整理，倒是棠挽左看看右看看的，一副好奇的样子。
棠挽点点头，“你很用心啊。”不管是楚棠还是现在的她，他都照顾到了。如果，果然她不是楚棠，那么，他应该会失望吧。
“因为是你，所以才用心。”
一瞬间，棠挽真想问顾清晏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他就真的百分之百肯定，她就是当年的楚棠吗？可是，这个问题她问过，不止一次。但是，答案都是一样的。
楚檀已经挫骨扬灰，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可是，棠挽攥紧手，万一呢。她现在，不是更像楚檀吗？
“是吗？”
“当然。”
“对了，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晏惊讶，“你不知道？”他看看大白头上装死的小白蛇，他一直以为，她知道。毕竟，连 小白蛇都在。
突然，顾清晏考虑到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是棠挽到底知不知道小白蛇是白蛟。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棠挽摇摇头，“怎么了？”想了想，有点不确定道，“是不是和它有关？”她手指的方向就是小白蛇所在的地方。
顾清晏点点头，“没错。”
“雷是劈它的？”见顾清晏点头，棠挽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捡到小白蛇的时候，小白蛇身上都焦了，原来是雷劈的。
“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小白蛇会说话，所以才被劈的，不应该吧。会说话的妖精不是好多吗，不多小白蛇一个吧。
猛地想到洛渊说过，建国后，成精的要求高了很多。这小白蛇不会是私自成精的吧？她记得，洛渊说成精的流程要很麻烦啊，她不记得小白蛇是那么循规蹈矩的动物。
“是它私自成精？”
顾清晏摇头，“他早就成精了。”开了灵智，就是成精了。按这个标准，大白其实也算妖精。但是，由于某些方面，先天不足所以才不能化形。
“可是，可是它不是不会变成人吗？”在棠挽眼里，只有可以变成人的妖精才算成精了。至于会说话，应该算不上吧。
但是看着顾清晏的样子，棠挽不确定自己想得对不对。
“不是。”
“那，它就是妖精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