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会儿，棠挽才反应过来，准备玩会儿别的。不过，又觉得不恐高真的是一个好习惯。
玩什么呢？棠挽是不喜欢玩游戏的，规则太麻烦，她记不住。而且，也没有什么兴趣。反正，赢了还是输了，都是假的，就是花钱图乐。可是，棠挽她没有钱。
至于其他的 棠挽也不是很喜欢玩。不知道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骨子里残留着楚檀的意识。但是，棠挽是偏向于后者的。
一句话怎么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概是因为楚檀的一辈子太过于轰轰烈烈了，所以已经用了所有的激情。剩下的，就不多了。所以，棠挽就选择了平淡的活着。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是楚檀的一辈子。楚檀虽然也在局中，但是，她也把更多人拉了进去。楚檀自始至终，在这盘天下为棋的局中，就没有输过。
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地走下来。因为不能回头，所以往往更加谨慎。因为没有捷径，所以只能逼自己努力。
但是，如今的游戏却不是这样。可以重来，也有捷径。虽然也有认认真真玩得人，但是，总会有人想要走捷径。这样的东西，棠挽是没有兴趣试一试的。
想了半天，棠挽也没有想到她喜欢为什么，平时都是查查资料的。等等，棠挽看着电脑的目光变了变，顾清晏的电脑里会不会有一些她毕竟想知道的东西。
可是，棠挽又有些犹豫不决，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太好。但是，转念一想，顾清晏是自己把电脑给她打开的，也告诉她可以玩的。那么，应该是没关系了。
棠挽在搜索里打出‘楚棠’两个字，但是，出来的是一堆小说。棠挽扫一眼，就知道全部但是穿越重生到宣文帝时期的故事，她不得不佩服现在人们的想象力。
这大概和言论自由有很大的关系吧，毕竟，都平等了，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事情，谁有胆子写。皇家秘史，就算写了，也不敢这样大规模的传来传去的。
想了想，棠挽又打出‘楚檀’两个字。这下好了，就零星的一两条，还是小说，但好像都是架空的样子。棠挽点点头，看了对于楚檀，世人了解的还是很少。
也不奇怪，毕竟，楚棠活得久了些，确实容易让人记住。至于楚檀，大概就属于那种无功无过的人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姑娘。自然，不会有人记得她，也不会有人把她的故事口口相传。
来来回回，棠挽试了好多次，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然后，棠挽就放弃了。
不，准确地说，棠挽是把目标放到了那些书上。显然，这里的书，和顾清晏家里的那些都不一样。放在这里的都毕竟专业化，起码，没有什么世俗小说之类的东西存在。
这里的书，名字也格外得长，比如说《忙里偷闲：如何管理公司运行》《论当代科技发展与妖族发展的关系》《浅析地府大规模裁员的后果》……大体翻翻，棠挽发现，她一个感兴趣的都没有。
她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唉！这样想想，觉得有点悲哀。每次想想她以前的事迹，再和现在的她一对比，棠挽就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样堕落呢？好吧，棠挽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看着那本厚厚的《浅析地府大规模裁员的后果》这本书的时候，棠挽突然想到了孟婆。
棠挽感到有些奇怪，孟婆是这样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吗？还是说，孟婆找到新的方法了？不过，棠挽觉得应该两者都不是。
要是前者的话，那么孟婆早就不是孟婆了。至于后者，哪能这么简单。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的事情，这么快就有解决办法了？开玩笑，要是真的这么容易，那么就不会有一系列后续的事情了。
不过，如果两者都不是，那么为什么孟婆消停了。到底是谁插手了这件事，棠挽脑子里闪过很多人，但是，却不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怎么想看这本了？”顾清晏回来就看到棠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浅析地府大规模裁员的后果》这本书。
顾清晏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枯燥无味的书会入了棠挽的眼，难道说，这本书真的很好？
回想一下书里的内容，具体的顾清晏想不起来的。但是，大概的记忆还是有的。在他看来，这本书完全就是扯淡，瞎说，胡言乱语。但是，却依旧改变不了它在地府掌权人眼中的重要性，并大肆宣传的结果。
但是，事实证明，这本书根本就不切实际。那么，为什么棠挽会看这本书呢？
“你忙完了？”棠挽回过神来问道。见顾清晏对她手里的书有些疑惑，棠挽解释道，“我就是随手拿的。”说着就起身，把书放回了书架上。
“嗯。”
棠挽难得追问了一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冯奚和康宁在一起，顾清晏的反应这么大，或者说，顾清晏的反应是因为康宁。毕竟，顾清晏是见过冯奚的，而且，这么多年，不也是平平安安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问题出在康宁身上。
确实，毕竟之前都信誓旦旦地说，康宁死了，现在打脸了。可是，棠挽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看样子，顾清晏是不打算说了，那么，她问问总是可以的吧。
顾清晏想了想措辞，然后和棠挽解释道，“媳妇儿，你对于妖族是怎么理解的？”
这个问题，棠挽有点懵。他们的话题不应该是康宁吗？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而且，要说到妖族，棠挽只能说，她是真的没什么见解，她又不熟悉。
哦，但也不是，如果她家里的大白和小白蛇可以四舍五入算做妖精的话，那么，她就是养了两个妖精的人类。这样一想，棠挽觉得她还是很厉害的。
不过，这和康宁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对于棠挽的回答，顾清晏并不意外。毕竟，楚檀的时候，接触的妖族还很少。或者说，那个时期，妖族的活动不是很大。而现在，基本上都慢慢恢复过来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
现在人族和妖族总的关系，应该是和谐发展。毕竟，大家都不想搞事情。虽然人族看上去有点辣鸡，活得短不说，而且一个个在妖族眼里就是弱鸡。但是，架不住高科技的发展啊。
妖族在人类眼里，也大抵如此。虽然有些愚昧落后，但是，他们抗打啊。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很有可能两败俱伤。所以，才不得不友好相处。
但是，人有善恶之分，妖也是一样。总有那么几个妖喜欢搞事情，想要一统人妖两界，做老大。这势力最开始并不显眼。但是，慢慢地发展起来就不能小觑了。可是，当他们对上这股势力的时候，才知道有多棘手。
虽然他们看不惯人族和妖族和平相处，但是，这个势力里也是有人族和妖族的，所以，很难办。
顾清晏想了一下措辞，说道，“如今，人族和妖族是和平相处的局面，但是，康宁身上的妖气很重。”
康宁她可是个人啊，尽管后来做了鬼，但是，身上是不可能有妖气的。除非是康宁自己做了什么，把她自己活生生变成了妖。这在别人眼里可能确实有点难以想象，但是，对康宁来说，可能并不是特别困难。
“她噬妖？”棠挽也不傻，听了顾清晏的话，自然是可以猜测出来一点的。
但是，顾清晏对棠挽的话反应却很大。噬妖，顾清晏不是没有想过，甚至是想过那些失踪了的人族和妖族是不是都是康宁动得手。但是，他却不明白，康宁为什么这样做。难道说，真的可以让她跨越原本的族类？这种说法，顾清晏活了这么久是没有听说过的。
当然，特殊管理部的其他人也是一概不知的。
“有这种说法？”
棠挽点了点头，“我觉得楚檀好像说过。”
噬之以妖，辅以人魄，七七四十九天即可入妖。这种话，出自哪里，棠挽不记得了。可能，具体的也不是这样说的。但是，棠挽却觉得楚檀念叨了许久这句话，以至于她记得很清楚。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棠挽把她知道的告诉顾清晏，却没想到顾清晏想了想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么简单。”
简单？没错，就是简单，虽然听上去不容易，但是对于有心的人来说，这个条件并不苛刻。那么，为什么康宁现在才做呢？除非是还有什么条件，让康宁不得不一再推迟这件事。或者说，想要成功，应该还需要什么东西。
顾清晏这样一说，棠挽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妖虽然藏得深，但是并不是多难找。至于人，就更好抓了。那么，会是什么问题呢？两个人想了很久，直到太阳都落山了，也没想出什么答案。
棠挽摸摸有些饿了的肚子，她想吃饭了。但是，看到顾清晏还在埋头苦想，棠挽想了想，她还是可以撑一会儿的。
但是，顾清晏收拾了桌子，冲棠挽道，“媳妇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反正，这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还是把他媳妇儿喂饱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