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楚檀自己都不想说了。只是，看样子冯奚不听到是不会死心的。
“你想知道什么？”
“楚棠，阿檀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这是冯奚最不能理解的一点，传言都说是因为楚棠恣意妄为，见不惯楚檀的脸和自己一模一样，才下狠手。可是，这样的传言，冯奚根本就不相信。
听着就离谱，什么因为长得一样就杀人，还有这样的说法吗？更何况，他们一母同胞，怎么可能长得不一样？再说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突然间就杀人呢？
冯奚想不通这一点，所以，他更倾向于另外的说法。比如说，是因为楚檀知道了楚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被灭口的。
那个时候，楚檀楚棠都没有出嫁，都在公主府里，就算关系再不好，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在楚棠杀楚棠之前，从来就没有两个人关系不好的这种说法。
虽然两个人很少一起出现，但是，基本上都是因为楚檀身体不好，或者会遇到楚棠不喜欢的人。但是，从她们的言语看来，关系还是不错的。
也不能不好啊，毕竟两个人从小就一起长大，作为楚家那一代仅有的血脉，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福乐公主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两个姐妹之间应该不可能存在什么太多的不平衡。那么，为什么楚棠要杀了楚檀呢？只能说是因为楚檀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毕竟，楚棠的坏，是从一开始就坏的。
可是，楚檀回知道什么呢，楚棠又为什么会放心不下楚檀，一定要杀了她？
就算站在楚棠的角度上，可以理解楚棠的所作所为，但是，站在楚檀的角度上，却不可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道理，冯奚不是不懂。
和楚棠一样的事情，冯奚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放在楚檀身上就不可以了。所以，他就想知道，楚檀到底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什么，才丧命在最亲近的人手里。
“我要是说我没杀她，你会相信吗？”楚檀说。
冯奚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棠，不可能，要是没有杀楚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为什么他再也没有见过楚檀。
“不信？”
楚檀缓缓道，“我真的没有杀了她，看着这样一样的一张脸，我也下不去手啊。”
“那，那阿檀她”如果不是楚檀杀的，那么，楚檀是怎么死的。
“自然是她自裁的。”
冯奚还想说什么，但是，楚檀却没有内心了，一挥手，冯奚就不见了。
“你们也都散了吧。”楚檀对其他人道。
“是。”
……
“找到了没？”蕙娘问道。
她面前气喘吁吁，长着狐狸耳朵，后面还有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的小姑娘，摇摇头，“姐姐，我们这里都找了很久，就是没有啊。”
蕙娘把目光放到小狐狸身后的其他小狐狸身上，那些小狐狸也都是有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他们年纪小，连化形都没有学会。
他们和之前的小狐狸一样，都摇摇头，“琉璃说的对，姐姐，我们也找不到。”
蕙娘深思一下，不可能啊，明明罗盘显示的就是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呢。但是，小狐狸们已经找了好几次了。虽然小狐狸们年纪小，但是，也不是不懂事的狐狸，做事也靠谱。
说了找不到，就是真的找不到。蕙娘将手里的罗盘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看，这个罗盘她没有哪里坏了，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她在狐族待了快十天了，这个罗盘也就今天才有反应。她还以为找到了，可现在看来就是虚张声势，什么都没有啊。
眼前的小狐狸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对上蕙娘，眼巴巴地看着蕙娘。在他们眼里，蕙娘是很厉害的形象。
没办法，虽然在顾清晏面前，蕙娘有点怂，但是在狐族这些长辈看来，蕙娘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哪里都拿的出手。也不怪狐族这样看蕙娘，毕竟，蕙娘确实很厉害。
在蕙娘之前，狐族也是人丁兴旺，但是没有一只狐狸可以和特殊管理部挂钩。就算很久之前，特殊管理部还不是特殊管理部的时候，也没有狐狸敢在顾清晏身边做事。
为什么没有，说到底不是他们狐族不想，而是顾清晏不要。也不止是狐族，其他的都一样。但是，他们可不这样想。
顾清晏那么厉害，他们要抱大腿的，谁先抱到谁就赢啊。所以说，不管怎么样，顾清晏是看在谁的面子上，起码蕙娘是狐族唯一一个入了顾清晏眼的人。
这些小狐狸怎么会不羡慕蕙娘，自然想要在蕙娘面前好好表现。所以，小狐狸们不可能说谎的。
但是，蕙娘也相信，罗盘是没有问题的。
“姐姐，我们还要继续找吗？”名叫琉璃的小狐狸看到蕙娘不说话，眼巴巴地问着。尽管他们认认真真找了好几遍，但是，只要蕙娘还让他们找，他们就会去。
蕙娘想了想，“你们先去守着吧，不要一个人单独去。”
小狐狸们点点头，他们虽然小，但是，只是相当于狐族成年的年纪来说。这段时间的事情，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狐族的伤亡也很大。只要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他们就义不容辞。
至于不单独行动，他们也知道，起码万一发生什么，还有一个可以呼救的。
同样的情况，不仅仅发生在狐族，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明明罗盘都有所反应，但是，找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
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跑掉。尤其是现在妖族里的防备已经很严格了，那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只是发生在一出，还好说有点，但是，很多地方一起发生，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兵荒马乱。但当所有情况汇总到顾清晏手里，就很明显了。
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原因不清楚，但是，绝对是故意的。
“顾部，我们继续查下去吗？”
顾清晏看着结果，皱眉道，“不然呢？”对方在暗处，他们唯一可以做到就是一点点排查。虽然可以引蛇出洞，但是，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确实有点困难。
“可是，现如今已经人心惶惶了。”
“查。”顾清晏说了一个字，他也没有办法，但是事情却必须解决。
“对了，好好查查今天的情况。”顾清晏不相信这就是对方的一个小玩笑，肯定有目的。应该是转移注意力，可是，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如果康宁只是想重塑身躯，那么，为什么要让妖族乱起来，这样对康宁没有什么好处。但是，顾清晏却不觉得不是康宁所为。因为尽管没有什么好处，可是，同样的也没有任何坏处。
可能只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妖族现在确实问题不小，早晚都会爆发的。但是，没有推的这一下，起码会迟一点，到时候他们就有准备了。
而现在，没有丝毫准备，未免有些仓促。而且，要是特殊管理部介入，未必不能让妖族这场动乱自己伤亡掉。但是，现在有了外力的介入，就不可能了。
可是，这股外力，来自哪里，顾清晏这边却是找不到的，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
但是，说是突然冒出来的，那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的是突然出来的，那么妖族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任人摆布。
所以，只能是有人蓄谋已久。将棋子都买4好了，这个过程不容易，没有几十年是做不出来的。可是，顾清晏这样一想，好像也不会是康宁。
康宁不是最近才出来的吗？如果，几十年之前，康宁就有能力自己出来，那么怎么可能等这么久。这样，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个，到底幕后的人是谁。
顾清晏真的很难不猜到是国师，除了他，谁会摆这么大的一个阵势。除了他，谁会这样利用无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国师在顾清晏心里，一开始是很好的一个形象。但是，渐渐的，就变了。尤其是楚棠的死，还有这些年下来顾清晏自己的反省。顾清晏也不是傻子，同样的国师他自己也不是傻子。
既然彼此都是聪明人，那么国师为什么要尽心尽力地给他顾氏卖命那么多年。而且，国师看上去就不是可以屈人之下的那种人。这样说了，只能是国师他自己另有打算。
就算他父皇当年对国师有知遇之恩，但是，这么多年来，告诉3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了。而且，国师那么厉害，所谓的知遇之恩是真的吗？顾清晏有些怀疑，可是知道真相的人，现在只有国师自己了。
修行之人讲究的是因果循环，不然，为什么白娘子要报恩，因为因果报应，不报恩就不能成仙啊。同样的，国师是不是也是如此。那么，这些恩情应该在他父皇死的时候，就结束了。
但事实不是这样，国师对他也辅佐了许多年。这是为什么，还是因为因果，抑或是另有其因。顾清晏自己觉得，应该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