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管理部的人，是认识棠挽的。毕竟，之前顾清晏曾经带着棠挽来过。别以为特殊管理部里有人有妖就不八卦了，事实证明，他们更八卦。
作为他们的顶头上司顾清晏第一次带来的女人，棠挽可是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没办法啊，那朵高岭之花，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人拿下。
所以，自然对棠挽是顶礼膜拜了。
这次棠挽来，也没有废力气，就是说了找顾清晏，就有热心的人直接带她过去。
顾清晏看到棠挽时，眼里是惊喜，但是，棠挽可是看到了一点点的惊愕。惊喜是因为棠挽醒了，这一点棠挽可以猜出来。但是，惊愕，大概就是好奇她为什么过来了。
显然，这个时候，顾清晏手头还有其他事情。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棠挽可能就不着急，让顾清晏先做他自己着急的事情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怎么了？”看着棠挽急匆匆地样子，顾清晏有点担心。但是，他心里想的是，会不会是国师对他媳妇儿做了什么事情。
不得不说，楚檀的演技实在是好，或者说，不单单是演技好，天时地利人和，就算是没有，楚檀也硬生生给造出来了。所以，顾清晏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棠挽的问题。
楚檀的计划是就这样就可以了，金蝉脱壳，顾清晏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是，她还是低估了棠挽，棠挽不想自己就这样，拿着别人的恩馈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她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她自己过不去。其实，如果换过来是楚檀，楚檀也会和棠挽做一样的事情。都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用别人的一辈子来换自己的一辈子。不管是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楚檀虽然知道她和棠挽，在本质上就是一个人，但是，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三观也是如此的一样。其实，就算是想到了，楚檀也是没有办法的。
毕竟，眼下的这个结局，在楚檀看来，就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了。
但是，棠挽不能接受。
棠挽也顾不得周围还有其他人了，对着顾清晏道，“楚檀，楚檀她来过了，你知道吗？”
顾清晏当即就愣住了，大脑无法去思考棠挽的话。什么叫做楚檀来过，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等他反应过来，棠挽就道，“快去找楚檀，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快要走了。”
“你说什么？”顾清晏几步上前，扣着棠挽的肩膀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顾清晏觉得他可能需要时间来理顺一下，但是，现在显然是没有时间了。可是，从棠挽的话里，他也不难得出两点。
其一是，楚檀出现过，完完全全的出现，只不过他不知道，也没有察觉到。而且，现在很可能楚檀就会消失掉。消失，意味着什么，顾清晏不知道，但是，这两个字，就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还有棠挽的表现。
其二是，楚檀她不想见到自己。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会不知道，只能说是楚檀有心避着自己。这又意味着什么，顾清晏看着着急的棠挽，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楚檀她……”棠挽的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脚下的地晃动了一下。不是特别的明显，或许普通人察觉不到，但是，这里的，没有普通人。
“怎么回事？”有人小声地问道。
没人知道，但是，很快他们就可以感觉到，有神器出世。神器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已经很多年没有神器出世了。没想到，会现在出来。
但是，顾清晏却觉得，这个可能和楚檀有关系。让人感受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灵气好像被抑制住了，不会在大面积的扩散。
“竟然有人炼出了天地剑。”地府里的判官感受到这个变化，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天地剑还是重回人间了。
也罢也罢，都与他无关了。
“是楚檀。”顾清晏肯定道，这个肯定与楚檀有关系。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巧了。他的脑子似乎一下子就开窍了，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么说来，出手的人就是楚檀自己了。也对，除了楚檀，谁可以这样做。声东击西，让一群人忙瞎了眼睛。但是，顾清晏却还是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无力。
因为，这个结局难道就真的不能改变吗？现在，不是担心结局的事情，而是找楚檀，不，应该是找到天地剑的问题。
可是，天地剑会在哪里呢？就连顾清晏也不知道，几个人冥思苦想，突然有一个弱弱地举手，“会不会在昆仑？”
毕竟，昆仑在九州的地位，还是很传奇的。这一说，好像就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了，其他人也都觉得在昆仑，当然，此昆仑非彼昆仑。
“当时，我也是在昆仑的。”棠挽这样说，好像就更有可能了，事不宜迟，顾清晏就决定过去看看。
……
菩提顶着风雪把着刚出炉的天地剑往山顶走，这路不好走，但是又必须诚心地走。鬼知道是什么规矩，但是，菩提不想有一点点的意外，只能这样一步步往上挪。
他知道他要快一点，这天地剑成功的那一刻，暴涨的灵气吓了他一大跳，同时，应该也人很多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所以，他早一点把天地剑放好也早一点安心。
只不过，这还没有到冬季呢，这山上怎么就这么冷。菩提都觉得自己有点哆嗦了，但是，还是抖抖身体，继续走。
顾清晏几个人在山下，看着巍峨的高山，一言不发。
“喵呜？”要上去吗？大白缩起身子问，它觉得上面应该很冷。但是，它想上去看看。棠挽看着大白怕冷，把大白往自己怀里使劲塞塞。
“走吧！”顾清晏对着棠挽道。其他几个人也准备上去，但是，顾清晏摇摇头拒绝了。
“你们在这里守着，若是有其他人就拦下来。”
“是。”
顾清晏和棠挽两个人也是一步步往上走的，没有任何的投机取巧。只不过，两个人走起来还是比菩提快一点，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大人，也不用像菩提那个样子抱着一把剑。但是，风雪依旧很大。
越往上越寸步难行，可是，没人放弃。就像楚檀说过的，都到了最后一步，还怎么忍心放弃呢。
菩提千难万险，终于爬到山顶，那里的风雪更大，吹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眼看着就要把天地剑插进去，却被人打断。
“等等。”来人就是顾清晏和棠挽。
看到他们两个，菩提有点意外。虽然知道一些事情，可是菩提没想到顾清晏会这么快找到他，还有棠挽。
“把剑给我。”顾清晏道。
菩提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单打独斗打不过顾清晏，可是，这剑不能给他。“不行。”
“楚檀在里面？”
这话吓了菩提一跳，他瞪了棠挽一眼，怎么什么都告诉顾清晏呢？棠挽也很冤枉，但是，她不说。
“你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菩提很敷衍。
但是，很明显武斗上，两个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顾清晏不废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天地剑。
“给我。”菩提说，恼怒地看着顾清晏。但是，心里却在打鼓……
“为什么？”
这话咋一听好像是对菩提说得，但实际上，顾清晏对着的人是楚檀。
可是，没人会回答顾清晏了。
“你还不清楚吗？这就是命，兜兜转转多少年，她也必须要死。”菩提突然道，然后指着棠挽，“楚施主不是给你留下一个念想吗？”
“念想？”顾清晏看着菩提指着棠挽，他等了这么多年，结果就只有一个念想吗？明明来了，却不告诉他，楚檀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顾施主，那就是楚施主的命，改不了。她有楚施主的一魂一魄，已经不错了。”
可是，顾清晏想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楚檀，而不是一魂一魄的棠挽。如果，如果他不知道已经罢了，可是，可是他知道了。那么，他就不能当做自己这么都不知道啊。
看着顾清晏不说话，菩提又道，“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楚施主的心血毁了吗？”这剑如果不放下，那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那么楚檀做得就是笑话一场，就是白死了。而这苍生，也是要死的。
菩提知道，顾清晏是知道怎么选择的，只不过，现在跨不去这道坎儿。但是，菩提没有想到的是棠挽。
“那我们就不能换一换吗？”棠挽问。菩提看了棠挽一眼，然后摇摇头。明明两个人真的很相似，但是，还是可以让人一眼就发现区别。
“喵呜！”大白摇摇铃铛，不难过，铲屎官小爷有个好东西。
棠挽看了大白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大白的小铃铛，发现了两颗珠子。
一颗灰扑扑的，一颗流光溢彩。作为颜控，棠挽刚想拿流光溢彩的那一颗，就被大白阻止了，“喵呜”不是那个。
没办法，棠挽只好拿了灰扑扑的那一颗。但是，这个珠子棠挽不认识，不代表顾清晏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