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公婆
辰妤再三思量,最终还是决定以身试药,毕竟再怎么说,她也算是凤谙雪的“儿媳妇”呢,虽然昨日里,也仅仅是隔着窗帘看到她的“尊容”,但毕竟只是远远地看,而在人家的心里,自己好像还没有什么地位呢。
所以,她对着门口的王太医说道:“王太医,你就用我试试吧,我的身体比较抗毒,你也不要怪蓝烟姑娘,毕竟她也是好心,只是错用了地方。”
王太医点了点头,吩咐她进去,可是,她却被门口的漫雪拦住了。
“这是谁家的娘娘,竟然穿了一身布衣,哎哟,莫不是那个没爹没娘的假皇后慕容辰妤?哈哈,你姐姐疯了,你竟然也跟着疯了?真是笑死人,你说是不是呢,剑痴哥哥?”
这丫头,仗着自己是太妃的婢女,恃宠而骄,真是太过分了!
知道太妃病了,竟然找了个挡箭牌,真以为她慕容辰妤好欺负?
于是,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抬手摆出对战的姿势,决定要和这丫头打一架。
而剑痴宋剑,竟然真的站在一边,两臂交叠,冷眼看着。
然而,这漫雪看到她手中的青铜剑,就开始求饶:“辰妤娘娘,哦不,辰妤皇后,请您宽恕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欺负您了,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给您当牛做马,小的为您赴汤……”
“咳咳,漫雪啊,我说了多少次了,作为女子,一定要坚强,坚强明白吗,你没有必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去求人,死了就是死了,宫里暗卫到处都是,你以为你求饶,他们就能饶了你?”
床上的人儿嘴唇发紫,面色苍白,虽然额头有几缕皱纹,但是,看到她的脸上还擦着脂粉膏时,辰妤便洗干净手,小心翼翼的戴上了手套,然后让王太医拿了块儿干净的软布。
王太医没看明白,于是问她:“蛮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然而,辰妤听后神秘一笑,从一旁的药箱子里,取出了几根银针。
然后,她将银针放在软布上转了转,最后,再将变成黑色的银针,递给王太医。
王太医看到后,大惊失色,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才恢复自然。
可是,看着软布上的蓝色花粉还有花瓣残渣,辰妤便问凤谙雪:“太妃娘娘,您觉得,这蓝色花粉,您看着眼熟吗?或者说,您曾经在何处见过呢?”
“眼熟,确实很眼熟,不过,辰妤啊,作为我儿的王妃,你是不是应当喊我一声,母亲大人呢?”凤谙雪的眼珠转了又转,看起来心思极其缜密。
看来,她这个准媳妇儿,好像让公婆有些不满意哦!
不过,她听后还是虚心拜了一拜。
接着,又开始耐心的给凤谙雪讲起了药理知识:“母亲大人,您所中之毒,乃是由剧毒的植物组成,譬如,经常长在野外的麦仙翁,还有飞燕草,再加上几只毒蟾蜍,还有鹤,顶,红,啧啧,您不中毒就奇怪了!”
大展身手
剑痴听后,颇有些好奇,于是便问她,辰妤姑娘,我听心毓师父提起过,他上药理课程时,你从来不听,确有此事吗?
辰妤听见后,不好意思的挠着耳朵笑了笑,然后回答:“是的。”
“那么,这些药理知识,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据我所知,这些,可都是心毓师父不知道的哦,你可明白?”
呵呵,这剑痴宋剑,摆明了是说她在别处偷师学艺喽?看来,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心眼儿可真是坏,亏她还想在太妃娘娘,哦不,是母亲大人面前,提携提携他呢,没想到她竟然这样。
她看到凤谙雪果然因为这件事情,而瞠目结舌了半天。
她本来不想说,可是一看见凤谙雪那么迫切的想听,于是便讲给他们听。
“沧浪阁你们知道吗,就是向北山小木屋的一个藏书的地方。”
剑痴宋剑听后,不可思议的附和着她:“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基本上只有剑术在剑眠期以上的人,才能进入的。我的剑术虽然已至剑魄期,但是,那次由于我的剑魄没有结成,便被那第二层的剑仙之魂,给夺走了剑的本体,真实气煞我也!最后,我还是靠本门的剑阵才脱身而出的!”
辰妤看着他说的如此夸张,便在一旁掩嘴偷笑。
“那是因为,你们在进入沧浪阁前,并没有安定好剑魄,而若你安定好剑魄的话,即使没有结成,那剑仙之魂也能感知到你强大的剑仙之力,从而被吓跑。”
看到她如此之说,剑痴宋剑才仿若醍醐灌顶。
突然,他朝她跪了下来:“辰妤姑娘,你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哦,请收下我和书痴元青为徒,宋剑此生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虽然被宋剑这一跪,她觉得很是受用,但是,毕竟这里有凤谙雪在,于是,她便扶起了宋剑,又继续去药箱子里寻找解药去了,可寻找了这么久,无意中有些口渴了。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要往嘴里灌,无奈一滴水都没有,于是,她便从椅子上站起。
剑痴看她表面上并不打算接受他,但是心想,她心里一定觉得自己是可造之材,一定是嫌弃他没有有所表现,于是,便殷勤的跑到厨房,亲手烹茶去了。
辰妤看他走了,以为他会就此放弃,所以便准备和“公婆”聊天。
谁知,公婆竟然抢先一步问她话:“我说辰妤啊,你看看,你觉得剑痴这人怎么样?”
哎?她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要让自己同意他?那也不对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剑痴宋剑,到底是为何留在这太妃身边呢,他不是曾经说过,他最讨厌宫廷之争了吗?
“回母亲大人,我觉得他,整体上来说还行吧,人品一般,做事马马虎虎,但是基本细致,是个极好的人材,重要的是,他培育了两个性格迥异的儿子,这倒让我一直颇为惊讶。”
她如实回答,不过,她的心里却是一直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