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
凤谙雪听见她这么回答,不禁笑了:“哎呀辰妤啊,你这人,怎么说呢……”
辰妤看见她莫名的笑意,更不解了,因为她不明白,这凤谙雪究竟为何要笑她。
“母亲大人,我究竟做错什么了,让您这么嘲笑我?我做错什么了,您给我说,我改可以吗?就请您不要这么嘲笑我,好吗,毕竟我是女孩子,我脸皮可没有您儿子那么厚。”
看到辰妤是如此急性子的人,凤谙雪的脸上,简直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可是,凤谙雪越是这样,辰妤越觉得这个公婆“难缠”,毕竟看她对自己的态度,辰妤还是能够明白也能理解,这婆婆的脾气,确实有些捉摸不定。
虽然之前,却是从别处听到,她真的是“恶毒狠辣”的,但今日见来,确实如此啊!
然而,在凤谙雪心里,反倒将辰妤对她的“惧怕”,理解成是辰妤对她的一种“长辈的尊敬”。
因此,此刻的凤谙雪,硬是不听太医王云川的建议,非要从床上下来。
她披上一件火红色的披风,再到化妆台上自己分别点上朱砂,涂上朱红,擦上胭脂,哪里有什么皱纹,活脱脱一个年轻的姑娘啊!
毕竟,这凤谙雪也不过五十出头,辰妤一边扶她下床,一边注意到她的鬓上,皆是花白的头发。
岁月不饶人啊,经过这番打扮,想必。她曾经也应该,是个美丽的女子吧。
凤谙雪下床后,发现门外又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眉头微蹙,似有些不高兴。
随即,辰妤便吩咐了一旁的烟潼,取来了油纸伞,递给凤谙雪后,凤谙雪却说她懂事。
辰妤挠头笑笑,说道,她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然而,凤谙雪拿到伞后,立刻遣散众人,之后竟然执意要自己撑伞。
辰妤拗不过她,然而,凤谙雪看到众人走后,立刻将伞扔了。
油纸伞很快被雨水打湿,风也突然间在此刻轻起,路过的婢女们看是太妃和王妃在雨中,皆是想把自己的伞让给她们俩。
辰妤一边不厌其烦地回绝他们,心里也一边在诧异,究竟为何她不愿意撑伞。
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难处。
好在这雨并不算很大,因为是春天,所以赏雨是恰到好处的。
辰妤突然想起,她在沧浪阁所看到的,方昔宴写的那本杂文《趣谈长安》里,就写到过这种意境的雨。
“少了些,便细如牛毛;多了些,便是飘飘洒洒。”
辰妤不禁吟出这几句来。
凤谙雪听她这么讲,便很诧异:“辰妤,你这几句诗词,可当真是经典啊,不过,这种意境,可颇像老太子正妃的风格!”
“太子正妃?那又是谁?”
凤谙雪就知道她一定会惊讶,所以便与她解释,老太子妃,就是老太子生前最爱的那个女人。
老太子妃,原为烟花之地里身价最高的最有名的歌姬,名叫苏暗雪,后来,因为嫁入太子府,深受太子宠爱,而遭众妃子们嫉妒。
好不容易怀一次孩子,却总是在最无能为力之时,被有心之人下滑胎药,孩子皆是无缘见她。
太子知晓实情后,却故意嗔怪她不干净,然而却并未赶她走,太子出于无奈,遂将她逐出。
此后,便一直花天酒地。
谙雪秘事
直到后来,遇见了她,回想她与他的相识,也是因为梨花酿。
太子接到皇上命令,说是东炎与苗疆的关系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硝烟四起,所以,要他去苗疆,娶苗疆的公主为妻,以此来长期维护东炎与苗疆之间的友好往来。
太子心里知道,苗疆与东炎之间,当然无法友好往来了,因为,苗疆向东炎进贡的特产与玉器还有美女,一年比一年多,但是,父皇却从不看好与苗疆的关系,还百般虐。待进贡来的美人。
在父皇的心里,苗疆人都是坏人,都是心思歹毒之人,都是目无王法之人。
所以,在太子出门的时候,父皇还特意给他找了四十多个暗卫,在他上了丝路岭的时候,他竟然在草丛里偶然发现,父皇竟然把御林军前军的队伍,调了一半给他。
他看见后,一怒之下把所有人都赶走了,但是,即使这样,在最后到达苗疆王宫的时候,特使的后面,还跟着三十几个暗卫。
说到这里,凤谙雪突然停了下来。
辰妤很有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冲动,于是便迫不及待的问她:“那后来呢?”
“后来…嗯,后来?”
最后说的那个后来,她换了个语调,陈述句就这样变成了疑问句,瞬间,辰妤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着急的问:“就是啊,那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她觉得这凤谙雪实在是太奇怪了,先是莫名其妙给她讲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辰妤觉得她快要讲到她自己时,又戛然而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秘密,你要用什么和我交换?”
突然,凤谙雪用这种不怀好意的语气,直接问她。
果然呐,对她这么好,还倾吐心事,哼,看来,是有事要求她啊!
所以,辰妤当然摆了个架子:“说吧,母亲大人,您想要什么,我给您就是了!”
“我想要什么?那可就要看你最近要有什么了!对了,你们不是一直在找青冥剑谱么,剑谱呢?”
她这不是废话嘛?
所以,辰妤如实告诉她,自己也很想知道这剑谱在哪里,眼下,人人都眼红剑谱,可是,剑谱它不会长着翅膀飞到她面前啊!
辰妤不明白,于是问她:“您到底想要什么,才能告诉我后来的事情?”
凤谙雪神秘一笑,然后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发现她依旧这么木讷寡言,索性直接拍她的小脑袋。
“哎呀辰妤你真笨,我既然带你来淋雨,又告诉你这个故事,再问你剑谱,那么,这三者肯定有关系了!”
凤谙雪看辰妤这么笨,索性直接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