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刺杀
辰妤还是不明白,于是问她:“淋雨就是淋雨嘛,和那个故事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告诉我,根据我的聪明才智,你和老太子就是在苗疆认识的。”
果然,聪明如辰妤,连这等感情之事都能猜得出来。
这辰妤心思缜密,而且,逻辑也特别的强,换在别的女孩子,若要想进太子府,绝对不会这般直来直去,而是想方设法的讨好她。
然而,很明显,辰妤并不是这种人,她胆大心细,在刚刚那种场合,都能够勇敢的站出来,说明她的病情,看来,这个女子,绝对不一般啊。
“是的,我心服口服!辰妤,你这个媳妇,我凤谙雪,算是认定了!不过,你快告诉我,你对宋剑的印象怎么样?”
哈哈,看来,这凤谙雪,又是和凤羽曦不一样的人,不过,她们俩都姓凤,可是,凤谙雪…却成长在苗疆,她的身份,也不得不让人怀疑。
凤谙雪这么急不可耐,她当然得如实回答了:“宋剑这人,虽然有时候马虎,可是,剑痴确实是剑痴,我有好几次凌晨睡不着,都碰巧意外的看见他在闻鸡起舞,为此,我对他佩服的不得了!”
她以为凤谙雪只是问她对他的印象,然而,凤谙雪说的话,却让她吓了一大跳。
“那,我把宋剑给你怎么样?”
她嘴巴张得老大:“啊???”
凤谙雪看她夸张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这孩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么早会意,我的意思是说,宋剑做你的徒弟,你同不同意?”
看来,这就是凤谙雪之所以把她叫出来的原因了。
她拍拍胸脯,自信的承诺道:“当然同意,只是…只是,只是我这样做,红嫣知道了,会不会打我?”
辰妤看到,凤谙雪的眼珠子,正在骨碌碌转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身在宫廷,她又独自揽下了给人家看病的活儿,这会儿再脱身,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然而,左思右想,她最终决定不走了,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不会不会,红嫣?就是上次从外面来的那个一身红衣的小姑娘?”
看来,凤谙雪还真的见过红嫣啊!
这红嫣,连太妃都见过,可真的是不一般啊!
不过,红嫣却真的,从辰妤头上的房檐上跳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凤谙雪。
“你…是太妃娘娘?”
红嫣见到她,似乎感觉很惊讶。
雨渐渐停了,辰妤伸手摸了摸空气,确认没有雨水后,才收起了雨伞。
她看到,凤谙雪点了点头。
她心中那种不安的预感,又开始来了,这一次,似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果然,红嫣拿起剑,眼神愤怒,直接朝着凤谙雪刺来,没想到,凤谙雪竟然直接闭着眼,并没有阻挡。
“红嫣,你要做什么?她是太妃娘娘啊,你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她?看来,我明白了,你最近消失许久,是不是,就是专门为了说服守城门的宋慕,然后为这场刺杀做准备的?”
辰妤不明白,为何这凤谙雪,这么招人恨,人人都想杀她。
可是,没想到的是,让她一直牵挂的红嫣,竟然说出了让她触目惊心的话来!
苦心设局
“你知道吗,小主,哦不,现在应该叫您王妃娘娘,您不知道啊,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是他们,苦心孤诣设置的一个局!一个让你……”
红嫣还没说完,凤谙雪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发疯似的夺过她手中的剑,然后扔到一边。
她好像在拼命地解释:“红嫣,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真的不是!”
她竟然跑到红嫣面前,堵着她的嘴,然而,红嫣用意念捡起剑,再在地上写字,可是,凤谙雪却又将她的两手控制住。
无奈之下,红嫣从袖中取出飞镖,朝着她的穴位,狠狠地刺了过去。
这样,她才有能够给辰妤解释的机会。
“辰妤姑娘,您对我一直这么好,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其实,这个心思歹毒之人,在让剑痴前辈进宫的前一夜,已经想好了要将您当年藏在先皇床下,盗取玉镯的秘密,公之于众!”
噢,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啊!
辰妤听后,爽朗一笑,毫不在意的开导她:“哎呀,我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盗玉镯那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而且民间的那群人,都十分看好我这个行为呢,他们要公之于众,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真是…死脑筋啊,这辰妤为什么还不明白呢,哎呀,真的笨死了!
看到红嫣直跺脚,辰妤就明白,原来自己意会错了。
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她们两个将中了飞镖晕过去的凤谙雪,放到亭子后面的假山里。
然后,又坐到静思亭里。
“不不不,是那天晚上,我准备去找宋慕,然而,却在路过凤鸣阁时,听到凤谙雪和宋羡,商量着怎么将您绳之以法呢!他们说您私藏青冥剑谱,要在春分日,将您在延春门处斩呢!”
红嫣的表情很认真,可不想像是在说谎。
然而,辰妤却表达了她的意见:“那天,凤羽曦前辈去了,潋滟帮从此失了盟主,而方昔宴又因长期处于朝野之上,无暇接管潋滟帮,自此,潋滟帮的人心不齐了,大家,便都退帮了。”
潋滟帮?那又和凤羽曦前辈的死,有什么关系呢?红嫣可是没听明白。
然而,她们的眼前,正出现的是,从宫墙外,刚刚回来的齐挽澜。
他笑嘻嘻的坐在一旁,听她俩说话,然而辰妤看他一身侍卫装,眼神有些嫌弃,心里更有顾及。
“哎呀,你不用顾及他,齐盟主我行我素惯了,他肯定觉得各个守卫通报太麻烦了,所以才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身这样的行头。”
红嫣这孩子倒是十分懂事。
辰妤听她如此为齐挽澜打掩护,心里的防备也降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