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雯盯着电视没一会沙发上那位就彻底没音了，卢洋睡着的样子别提有多乖，好像狼狗睡成了猫咪。
一到这时候，她就捣乱。
白子雯跳下椅子去拽他的头发，解开自己麻花辫子后的一个小号橡皮圈给他扎了个冲天揪。
卢洋一睁眼，对上她错愕的脸笑了：“我一睡觉就偷看我是什么毛病？”
白子雯动作僵住，就这么看着和自己眉眼相反的男朋友怎么都笑不出来，心里满满装着他的样子，有点深情难自抑：“你额头上冒了痘痘哎。”
“……”卢洋被看得有点久：“我看你不是想说这个的，换一句。”
白子雯掀起他额前没被揪起来的短发对着额头亲了一口：“你也太咸了……”
卢洋没听见她说什么，只顾惊喜似的整个人都弹坐了起来：“我升仙了吗？我感觉自己眼前开花了啊！”
白子雯被卢洋头上的小辫逗笑，挨着他的背坐上沙发说：“可能是吧。我那天做梦灌了仙气，亲一下一千。”
“别胡说，我叫价你不能，听见没有？”
“……喔。”好像是有点别扭啊。
卢洋**旋了个圈跟白子雯同坐：“哎？你爸还在固定给你打钱吗？”
“有啊。”
“你看我说吧，你爸就算再生气再失望也还是你爸。我觉得这事你做的没错，又不是去了上海就一定能好好学习，但不去就一定可以让**不闹心不难受，对吧？我可了解**那种性格了，表面要强其实内心很脆弱的。汪艺也是这种类型，但她跟**不一样的是**不说她爱说，什么都想管，什么都要占上风，给人烦的。我给你说你就……”
说着说着卢洋没音了，直觉告诉他白子雯脸已经拉成了紫茄子：“呵呵呵……算了，不说了……”
“……”？？？白子雯其实没有任何意见：“那……你就是因为这跟她分手的？”
时间不短了，但两个人从来没有明面上提过这个问题。
卢洋低头笑了下，有点尴尬有点囧，但他确实不爱说大话：“我吧……我确实是因为她控制欲太强想分来着，可我心里想的是她对我也挺好的有点不忍心。就那么一丢丢的犹豫酿成了我被甩的大祸你知道吗？人家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说踹就踹，我还跟个**似的想着怎么委婉怎么来。”
白子雯边听边想，想他那段时间到底是因为被甩难受，还是因为舍不得初恋难受。卢洋这个人有时候脑回路跟人类没法比，说不好就歪到沟地里头了还觉得自己特棒。
“她给我的理由是我不上进，不听劝，固执己见还当成是个性。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不追安踏了吗？就是被她嫌弃的。其实一早我就觉得她对我特失望，但是审美能改性格改不了，受不了就分呗。你不老说一词叫养成嘛，我后来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我俩关系很奇怪，我没法按照她喜欢的样子去改，更没办法连吃喝拉撒都得被管，很崩溃。”
白子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一来，她好像懂了能和卢洋持续性发展的原因，汪艺和她太不一样了。同一件事，汪艺站在高于卢洋的视角挑剔不满，但她总是觉得卢洋幽默的时候很风趣，生气的时候很强势，认真的时候很坚定，安静的时候很温馨，兴奋的时候有点神经病……
卢洋歪着脑袋看白子雯：“听完什么感觉？”
“……你好可怜喔。”
他挑眉一笑：“我才不可怜，她知道我现在好着呢。”
白子雯突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知道就知道呗，炫耀什么？”
“炫耀你呗，有些人心里就偷着乐吧。哥们从良以后天天带着一朵小白花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好吗？不然上来一个死一个，张云凯就是杀鸡儆猴的那只倒霉公鸡。”
她后来确实想明白了张云凯被揍不是因为嘴贱说他坏话：“烂脾气，怎么就没人敢挑衅你呢？”
“我长得好看呗！”
“……”说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