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卢洋:老实交待,你之前是不是暗恋我来着。
白子雯:我闹鬼啊我暗恋你。
一天后。
卢洋:我去上课了喔。
白子雯:不是狗就别写狗爬字喔。
一个星期后。
白子雯:我爸爸明天回来接我去上海。
卢洋:!!!不要啊!!!不要丢下我!!!
白子雯:去玩而已。
卢洋:……早说。玩多久?
白子雯:玩到开学啦~~
卢洋:那我岂不是很惨!拒绝!!
白子雯:那你跟我爸爸说啦。
卢洋:电话拿来。
白子雯:
她相信卢洋做的出来,所以就没打算给这个号码。
卢洋:鄙视你啊白子雯。
白子雯:略略略。
临走前,卢洋在课上静心练字,没有听到白子雯的电话,下课后却翻到了这样的空间留言。
——我寻觅了你常去的地方,转遍了你走过的大街小巷,风雨无阻,寂寞长行。找你,只想见到你。未果,我只能无语问苍天:奇怪啊,我好不容易养大的猪,咋就不见了呢?
他“噗嗤”一声笑了,回了电话过去:“我刚上课呢。”
“就知道,我已经到机场了。”
“跟好你爸啊,别像你养的那头猪似的说丢就丢了。”
“哈哈哈,你看到了?”
“嗯。你爸在你旁边吗?”
“去托运了,我一个人好无聊啊,其实我压根就不想去。”
卢洋美了:“想跟我玩?”
“……你的脸皮机关枪打的透吗?我是说我妈,她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啊。”
“没良心了,你都不担心我一个人孤不孤单……”
“你是猪嘛,吃了睡睡了吃的。”
“行,我是白混了。去安检吧人类,我回家了啊!”
“拜拜~~”
卢洋挂了电话后心里空空的,尤其是汇入人潮时那种形单影只的奇异感,从没有过。进地铁后他就一直低头玩水果忍者,这游戏还是白子雯介绍他的,是一款iphone移植游戏,她说特火。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大好,老切到炸弹,没到几站路,他接到小天发来的一条短信,就把游戏退出了。
——想你,是件很快乐的事;见你,是件很开心的事;爱你,是我永远要做的事;把你放在心上是我一直在做的事;不过,骗你是刚刚发生的事。
卢洋对此,谨回复三个字。
——神经病。
不过他还是把这段话复制给了白子雯,就在那条“找猪”的下方直接回复。随后,又特地留言:去掉最后一句。
短信,来自小天。
——哈哈哈哈,下课没?来我家CF。
——在路上了。
卢洋见了发小将郁闷一扫而空,换了鞋进屋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洋,你什么时候给我见你女朋友啊?”
“你见她干嘛?”
“你说的啊!”孙皓天递过去一听橘**的美年达:“你从去年说到现在好吗?连人都换了,我这面都还没见着!”
卢洋忍不住笑了:“谁说你没见着?打网球那个,我同桌。”
“啊!?怎么是她!?”
“怎么不能是她?”
孙皓天摸摸脑袋不说话,默默开了电脑,半天不搭理卢洋。
卢洋:“说话!”
孙皓天:“我不想跟你说话。”
“滚蛋吧你,别想那没用的,她跟别人不一样,你眼睛给我往别处看。”
“看就看。”
“看谁?”
“别处!!”
“……”卢洋张张嘴,感觉耳朵都快给他震聋了。
一个月后。
卢洋准时到家附近的体育广场赴约,还是个大清早。据说这时候比较不热,可他还是已经被晨光爱戴到薄汗点点。结束晨练的爷爷奶奶们已经四下散去买早饭了,徒留他一人,晃啊晃,荡啊荡。
终于在看到有个披头散发露**的女孩向自己奋力跑来后,刚才的尴尬无聊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卢洋笑着朝她走了几步:“别跑了,我过去。”
白子雯喘着气笑了,难掩兴奋似的一点都没有放慢脚步直接一个发力跳到了他面前:“呼呼……你怎么来这么早嘛?”
“怕某些人觉得我没有诚意呗?”他第一次见她这长发被风扶起,芳香飘逸的样子,不由得就移不开眼了:“快给我看看,什么礼物?”
“当当当当!”白子雯自带音效般从背后亮出了一个四方的盒子,好像比收礼物的人还激动。
Lamy!
老实说,卢洋惊了一下。
但打开看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支黄的晃眼睛的钢笔时,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小女朋友挺有钱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不说,就说这颜色,能符合他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气质吗?
不过开心倒是一分不减,卢洋的内双眼弯了又弯:“真不错,你选的?”
“我爸爸选的!”
卢洋牵着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见她兴致勃勃,也就没敢打断。
“我跟他说,我要给我同桌买礼物,我爸爸问我你有什么特点。我就说你是练硬笔书法的,然后他就带我去买钢笔啦。”
卢洋笑着点头,第一次觉得听人说话,也是一种**:“那为什么是荧光黄呢?”
“啊哦……嘿嘿,我爸爸问我你的性格,我说很神经病。”见卢洋抬手要攻击她额头,白子雯改口道:“哈哈哈,是开朗,开朗。”
“嗯。”
“所以我爸爸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啊,又奔放,又青春。只是我没有告诉他你是男的而已。”
“……”
虽说乍一看有点接受无能,但看久了还是蛮不错的一支笔。卢洋大方收下,并侧身在白子雯额头亲了一口。
白子雯摸摸被亲的地方,总觉得这块的皮跟别处不一样了。
“还好你想着我,走吧,给你买豆沙包。”
“只有豆沙包啊……”
“但是有这么帅的我陪你吃呀!”
“……呕!”
暑假,以卢洋的专注练字和白子雯狂补两份作业收尾。
升上义务教育毕业班以后,学校取消了同桌制度,大家全都变成了相互不搭嘎的单人单桌。好在两个人还是同一个班,位置按照黑板上排好的来坐,隔了两排,外加一条过道,倒也一点不耽误上课偷瞄或是传纸条。
“公告上写的班主任是个姓王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啊。”
“这个女的好像一直带的毕业班就没换过。”
“她教什么的?”
“化学。”
“惨了……”
“不对啊,范耕耘怎么来了?”
“咦?哪呢哪呢?”
顺着同学们的七嘴八舌,卢洋和白子雯也朝门口看了过去,进来的果然还是脑门铮亮的老范头——换了西装,居然还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