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眨眨眼睛自荐道：“不叫嫂子就叫姐，嘿嘿，姐，我叫吕炳沅，跟洋哥一块练球的哈哈哈。”
卢洋“啧”了一声一脚踹在了吕炳沅**上：“你屁话怎么那么多！？给我叫名字，前边带路去！”
“是，是是。”
他书法班边上就有场地，卢洋经常来，白子雯啥也没说。
卢洋不知道她的长脸给谁看，小声问了句：“不喜欢他？”
“不是，我也想问，你怎么不提前说？”
“你本来就是个意外，我跟他是约好的，还怪起我来了？我在地铁里不爱说话。”
“那你们玩吧，我回家了。”
“哎？姓白的，你怎么回事？打我脸是吧，今天有他在的地方你就得黏着我！”
白子雯停住脚看着卢洋。
卢洋回视。
吕炳沅回头：“咦？咋不走了呢？”
白子雯鼓鼓脸，又收回去，认了命地朝前走，卢洋跟上：“我们社团里就他一个人知道我有女朋友，关系还不错，除了话多点以外，没什么大毛病，很老实，也很大方。”
“你话也很多。”
卢洋被噎了一下：“……我闭嘴，好吗？”
吕炳沅是个神经粗的，看不出来人家小情侣正闹别扭，还倒回来跟卢洋勾肩搭背，抱住就不松手。
“洋哥你说，我水平这么烂，跟潘钰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怎么陪你练啊！”
“我没让你练我搭档。”
“哦哦，晓得了哈哈哈。”
卢洋想踹他，吕炳沅年纪是比他大的，见天叫哥他好意思叫，他都不好意思应：“我没你这**弟弟，别叫哥了啊。”
“嘿嘿，这哥不是哥，是尊称。”
“不需要。”
“哥！”
“滚！”
白子雯：“……”
才到球馆没一会，那个叫吕炳沅的就去上厕所了，一上就是小半个钟头。
卢洋双臂撑在**后面坐地上说：“跟你有一拼了啊白子雯。”
白子雯从兜里摸出一个大大泡泡糖吃进了嘴里：“你们老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谁？”
“是你搭档吗？”什么玉的，一听就是女的吧，她听见两回了：“什么搭档？”
卢洋翘着脚抖了抖，有点傲娇了：“您不是洗完了澡不爱搭理我嘛，我现在不乐意说了。”
“不说拉倒！”白子雯偏开脑袋看向了别处：“我还不爱听呢！”
卢洋咬着嘴唇笑了笑。
白子雯电话响了，是个上海号：“喂？”
“雯雯，是阿姨。”
“呃？”
“你在忙吗？”
白子雯结舌道：“啊……没有忙。”要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手机，她怎么会受制于人，想冷漠都冷漠不起来。
“是这样的，阿姨最近休假，现在在你奶奶家，你能来吗？阿姨想见你了。”
“我……”白子雯看向了卢洋。
卢洋瞪着眼，用嘴型威胁道：“敢走试试！”
“阿姨，我一会就到。”
“哎好好好，那一会见。”
卢洋：“……”
白子雯起身拿了外套就走，卢洋腾地一下站起来拦住她：“你是不是找死？”
“那你杀了我吧。”
“后妈比我重要是吧？”
白子雯被噎了一下，她是为了谁啊？
卢洋卡了半口气，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走走走吧，眼不见我还心不烦呢！”
白子雯一个没忍住，皱着眉头“砰”的一下把人推出去老远。
卢洋不妨，后背撞上了出口处的墙壁：“哎哟卧槽……要残废了……”
“那你残废着吧，我不伺候了，我现在要去我奶奶家，我后妈就是比你重要！”
“你给我站住。”
白子雯扭头看了他一眼，绷紧了**假装狠戾，就差再竖个中指。
卢洋几步上前，按着她的脖子低头就是一口，半天没抬头。
白子雯被按的动弹不得，“嗯”一声不妙赶紧捂住了嘴，看看周围还好没人：“卢洋！”
卢洋抬头舔舔嘴唇，笑起一张赢家脸：“你可以走了。”
白子雯瞪他一眼，捂着脖子转了身。
他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回身进馆，吕炳沅刚好站在门口。
“洋哥，你俩吵架了？”
“闹不自在。”
吕炳沅挠挠后脑勺：“不会是因为我吧？”
“你多大脸我因为你？跟你没关系，以后少在我面前提潘钰啊！”
“啊？因为潘钰？”
“也不是。”
“那是啥？”
卢洋正烦着：“驴尾巴毛——说不清。”
“……”会的还不少。
白子雯进了地铁，对着门上的镜子看脖子，那一小片吻痕可以说是异常扎眼。她只好把夹克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竖起领子来掩盖这羞耻到家的痕迹。
在她一心郁闷并后悔今天出来找卢洋的时候，卢洋接球把脚崴了一个“嘎嘣脆”，当场玩废，被吕炳沅背到医院后，医生说他左踝关节腓骨下段骨折——
两天后，白子雯抱着一摞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