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草上飞的时候也不见你说学习。”她特鄙夷:“成了残废才知道努力。”
卢洋摔那一下,摔没了所有情绪,这两天正想她呢:“我妈回家拿东西了,你过来,离我近点。”
白子雯防着呢:“干嘛?”
卢洋半靠在床头晃晃吊在半空的脚:“我都这样了我还能干嘛?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的人还是半信半疑,侧着身体一点点挨过去,还是隔了一步远:“你说吧。”
卢洋开心又无奈地笑了,伸手捉住她一只手拽到了面前:“瞧你吓的,我说,我给你道歉,好吗?”
“……”白子雯抽了抽手,抿嘴笑了:“不好。”
“你想怎么样,你说。”
脾气这么好?白子雯转着眼珠想着怎么敲诈一笔:“那就……不许说我胖,不许说我慢,不许说我没审美,不许说我**,不许说我腿短。”
“……”卢洋抠抠脑门很是无语地点了点头:“渣。”
但她还没说完:“再加一条,不许咬我。”???卢洋皱皱眉头:“不答应喔。”
白子雯看病房里没人,把领口往一边扒了一点点:“就是这种。”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但还有点明显。
“噗嗤……哈哈哈哈哈,你能把咬换个词么?”
“比如。”
卢洋使坏道:“比如啃。”
“……”
白子雯抽出了手,站在床头柜边上翻他那几本已经发下来几个月的“新书”:“你别告诉我你自学啊?”
“我那么能呢我自学,有人给我补课。”
“谁啊?”
“你呗。”
“别闹。”
“哈哈。”卢洋看了眼手机时间:“你猜猜是谁。”
白子雯想了想,忽地脸色一变,变得不安起来。
卢洋说:“你想哪去了?汪艺都高三了,我请人就来?”
“哦。”
“他快来了,你跟他打声招呼就走吧,别晚了**又问我要人。说不是谈恋爱傻子才信!也就你,整天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越表现地没谈,才越像在谈。除了我妈以外的绝大部分家长可都是双商正常的,尤其是我阿姨这种对孩子特上心的妈妈。”
“闭嘴吧你,我可不确定你阿姨像她女儿一样喜欢你。”
“你说什么?”卢洋掏掏耳朵,笑了:“再说一遍。”
白子雯抬眼看见门口一个人影,笑着打了声招呼,早猜到是小天了。除了他以外,谁受的了卢洋不会做题还总一套歪理怼人的作风。
“洋,你怎么回事啊?”
“叫她给我气的。”卢洋下巴点了下白子雯:“气的我想磕地,就废了。”
“那你运动会怎么办?”
这才是卢洋一摔乐三天的原因,他在躲潘钰,躲得不明显,但好在因祸得了一点小福,虽然代价有点大:“随便办呗,总有人替的。”
“我走了啊卢洋。”白子雯见插不上话,背包走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到家说一声。”
“ok。”
孙皓天目送白子雯出门,回头说:“你俩不是吵架了吗?”
“我俩基本不吵架,就是闹不自在。”
“那就是吵架。”
“滚,我要学习了,快给我讲题。”
某好友也是特鄙夷:“你还能草上飞的时候也不见你说学习,成了残废才知道努力。”
卢洋:“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
“你不知道,我心里也苦呢。我爸去学校问了,我要是三个月回不到学校就得休学一年,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飞了,我怎么办?所以得保证课时和成绩,我打算拆了石膏就去,拄个拐就行了,只要不休学。”
“快闭嘴吧你!”
他发小孙皓天从小就是方援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你看看那个谁”里的那个“谁”。俩人从上初中开始分校,但关系还是一样的铁,成绩也是一如既往的稳定,不仅好的稳定,差的比好的还稳定。
卢洋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来学校了,白子雯觉得心里空出一块似的落寞寂寥。
虽然两个人平时白天也不腻在一起,但知道同一片天空下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在意的人,可能在笑,可能在叨逼叨,也可能在想她就会觉得浑身充满了新鲜感。现在那个人不在了,她也失去了一部分上学的动力。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无精打采的日子了,白子雯耳朵贴在桌子上,能将周围人的声音扩大撞击耳膜,很有趣,也实在无聊。
有人在背《离骚》,有人在背《孔雀东南飞》,离他最近的周兴珑正在念叨那篇她死背背不会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周兴珑,你最近早出晚归的都干嘛去了?”
周兴珑暂停了念书的嘴,推推眼镜笑出一个秀气的弧度:“我被选去,春运会了。”
白子雯支起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