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很意外吧。但是我也没好意思向你打听,卢洋为什么退出了。怕你觉得,是我抢了他的机会。”
“!”白子雯还不知道他想这么多,惊讶之后才犹豫道:“你说的是,你们网球馆的机会?”
“嗯,就是卢洋去不了了,社长把我叫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是不会吗?”
“学。”周兴珑心虚地连白子雯的眼睛都不敢看:“在学呢。”他这也算是捡个便宜,原本报了网球社就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被人勒令不许踏进网球馆以后他一次活动都没有参加过。这次托卢洋的福,居然被迫且幸运地参加了。
白子雯点点头,靠近道:“你别有心理负担啦,该去就去,卢洋脚断了。”
“啊?”周兴珑吓得合上了书:“这么突然……”
“说来就来,你别告诉别人啊,他怕有人去看他,所以都不跟人说。”
“好。”
犹豫了一会,周兴珑还是想多句嘴:“那你……替我谢谢他吧。”
“?”
“哦……没什么,祝他早日康复。”
“收到。”
下课后,门口站了个短发女孩。
白子雯抬眸无意间瞟到就多看了一眼,却见她也看着自己的方向,那双手插兜倚在门框上的架势居然跟卢洋有些重合。
卢洋,卢洋……唉。卢洋不在学校的第N天,想他。
没一会,周兴珑出去了,白子雯见他跟门口的短发姑娘笑了下,两人一起朝外走去,然后三节课没回来。
由于实在好奇,她第二天稍微打听了一下。
“昨天那个女孩子好个性啊。”
周兴珑没什么特指地随口介绍道:“哦,她是我混双的搭档。”
“啧……哦,我懂了。”
白子雯脑子一转弯,问:“也就是说,卢洋脚没断的话,也是跟她搭?”
“呃,对。”
切,还挺漂亮……
转眼期中考试,卢洋架着拐到了学校,白子雯是一点都不知情,出了考场才收到一条短信,乐坏了。
——到餐厅二楼东区,等你。
——耶!
她是跑着去的,跑的额前的碎发根根冲天,一口气上到二楼拍了拍卢洋的左肩,又跳到了他的右边。
卢洋向来能识破,一早从右边回头,逮了个正着:“哈哈,你就没得逞过!”
“哼。”
他手上提了两个保温桶,还一边架着拐很是费劲,一步一顿地笨重极了。白子雯从没觉得他这么可笑过,边笑还边擦眼泪。
卢洋抬起一边拐棍指着她恐吓:“把你的**给我闭上!”
“哈哈哈哈!”
二楼东区这块是离教学楼最远的位置,一般没什么人过来,两个人闹了一会坐下吃饭。白子雯知道菜和汤是**妈送来的,所以只需要去窗口打两份米饭。
“**妈的手艺见长嘛!”她记得上次吃的时候发苦:“这个鱼特好吃。”
“我会按时传达的,方援同志可能会乐疯!反正那姓黄的走了之后,我妈就苦练厨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觉得她挺好的。”
“是啊,她自己也觉得她特好,还老说等我娶媳妇了要做一个亲切又开明的婆婆,绝对跟你搞好关系,绝对不让我受夹板气。”
“……”为什么是我。
白子雯把脑袋埋进饭里,卢洋目的达到奸笑出声。
这顿饭吃美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能给卢洋传达出欢喜满意的情绪。他跟着,也美出了声。
下楼时,白子雯提着保温桶走在前,卢洋步履蹒跚在后。
“我上来的时候,连**的劲都使出来了知道吗?”
白子雯回头轻笑:“那怎么不在下面?”
“在下面让你看人还是看我啊。”
卢洋个子高,站的也高,他俯了个不小的弧度,才弯腰够着她耳际。
她听着,他悄悄说:“想不想我?”
热气侵扰,白子雯本能地缩了下脖子,但她笑了,却不说话。
卢洋可怜地撅了下嘴。
白子雯顺势亲在他脸上,眨了下眼,赧然又克制。
卢洋即刻心猿意马,捂着被亲的地方把脸撇到了一边嗲声道:“人家害羞了。”
“……”去死吧神经。
杨絮漫天的四月末,早熟的蔷薇花有的已经开了,午时的西墙下未经行人,只有并肩的迟缓少年,和一位与白花争香的姑娘。
姑娘的背影日渐单薄,少年的遒劲却与日俱增。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正游闲,卢洋对着悠绕的白絮飞起《猪之歌》,白子雯站在墙壁下摘花。他掏出手机,对准了比花白的女朋友:“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