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玙。”阮溪婼见他许久没有答复,轻声唤道。
司寇珩回过神,淡淡一笑,“我们要找的人找到了!”
他们答应了帮那人救回家人,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要告诉阮溪婼当年澹台氏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司寇珩手底下的人找寻了许久,都没有消息。尹氏似乎也想明白人质只要在他们的手中,这个人的嘴就比蚌壳还要难撬开。
“他们藏在哪儿了?”阮溪婼好奇的问道,几乎所有的别苑别庄都已经被翻了个底儿朝天,还能藏在哪儿。
“尹氏暗处的一个青楼之中。”整个南朝那么大,想要藏几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因此他们的人多费了一些功夫。
尹王到底不是个傻子,人藏得太远了鞭长莫及,万一保护不当就被救走了,白白的将自己的把柄往别人手里送。
人藏在自家的青楼的之中方便监管和保护,那地方龙蛇混杂,乌烟瘴气,来来往往的人多时最好的掩护了。
“守备很严密吗?”
“尚可,现在还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阮溪婼见他已有谋划,也就不再忧心。
澹台氏谋反的案子错综复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查明的,急中生乱,目前还是要顾好子身才是正道。
“那我先回府了。”她专门来珩王府就是为了告诉他老皇帝的事情,让他多谢防备。此事利用得当的话,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小心安宁。”司寇珩没有多加挽留,提醒道。
“靖远侯家的安宁郡主?那真是个妙人儿,王爷可是艳福不浅,不过这朵烂桃花要是想开在我家的院子里,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阮溪婼微微侧首看着他笑道。
越鸢儿和这个安宁郡主可是容玙最出名的两个爱慕者了,越小郡主她前世就已经打过交道,这位安宁郡主嘛……在迎风楼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
“我很高兴!”
司寇珩居然浅浅的掀起唇角,直言道。
“哦?”阮溪婼挑着柳眉,“高兴美人倾心相许?”
司寇珩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颇为宠溺,”不,是高兴你愿意辣手摧花!”
这说明他终究还是在她的心上的!
阮溪婼脸微微发烫,直接出了毓秀苑,领着红袖悄无声息的回了府。
经过相府正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相府的门口,马车上面印着靖远侯府的标志。
阮溪婼自后门而入,看守的婆子起身行了个礼便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自打尹秋莲去了之后,府中各个重要的位置上都被换上了一些新的面孔。
“这沈嬷嬷还真是好福气,能得了二小姐的青眼,如今这差事可是舒服了,每日吃吃喝喝的看着后门就行了。”
“果然是珩王府的人!”入相府短短三四日,便将这么细致的事情都了解的清楚。
红袖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红袖如今只是小姐的人!”
这一点,她很清楚,也希望阮溪婼能够相信她的心。不要怀疑这份忠诚!
“对,红袖如今只是我的红袖。”阮溪婼轻笑一声,对她如此倔强的强调此事感到很是好笑。
听了这话,红袖郑重的点点头,“小姐记得这话就好,从住进栖梧苑的时候,红袖与小姐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红袖永远不会做出伤害小姐的事情。”
阮溪婼知道,红袖的心思细腻敏感,多少察觉到了她对容玙那复杂的感情,多多少少掺杂了一些防备,怕因为她时珩王府出身,便不被自己所信任。
“安心呆在我身边,我要是真的不信任你,也就不会留下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阮溪婼一贯的用人准则。
这还是她跟在阮溪婼身边之后,她第一次这么推心置腹,红袖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淡去了几分,高高兴兴的应了声‘是’,往栖梧苑走去。
刚抬起脚要进院子,老管家就紧赶慢赶的来了。
“小姐,安宁郡主来了,说想要见您一面。”
还是一刻都不想让她安生,不久前刚在与迎风楼中挑拨锦绣,现在又跑来相府招惹她,这个安宁郡主的精力还真是好,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疾病缠身的人。
“来都来了,总不好拒之门外,领她过来吧。”阮溪婼撂下这句话往院内走去,老管家点头正要离开,便见阮溪婼回身问道:“对了,爹爹呢?”
老管家笑呵呵的说道:“早些时候殷姨娘的院子来了人情相爷过去,想必此刻在殷姨娘的院子里吧。”
殷柔?
她那日大闹了栖梧苑之后一气之下跑回了王府显然没得什么好,回来在自己的院子里呆了好几日,这是想开了?
“我知道了!”阮溪婼含笑转身继续进了屋,“准备些茶水和瓜果,一会有客人要来。”
“是,小姐。”
安宁被管家一路领着走来,表面上目不斜视,仿佛根本不将这些威严和景色放在心上,心中却不禁咋舌,不愧是一品大员的府邸,据说这宅子还是当初五皇叔的皇子府。
阮氏一共出过两朝帝师,阮晟延又身居宰相,这满门的荣耀当真是无人能比。
很快,他们就到了栖梧苑。
“小姐,安宁郡主来了。”红袖领了人进来,躬身道。
“安宁给公主殿下请安。”
阮溪婼轻轻抬手,“郡主免礼,请坐!”
安宁郡主坐下后。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四周一圈,笑道:“安宁回京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公主殿下这里拜见,还请殿下恕罪。”
阮溪婼和红袖对视了一眼,这话听着像是在套近乎,可怎么那么让人觉得不舒服呢?
“安宁郡主说笑了。”阮溪婼浅笑,“你我素日并无交集,何来恕罪之说?”
阮溪婼明显的看到了在那一瞬间安宁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不禁眼中笑意更甚几分。
“安宁以为殿下该是知道安宁的,毕竟安宁与珩王殿下的传言……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安宁羞涩一笑,垂眸颔首,尽显女儿娇态。
红袖目光有些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说的好像王爷与她之间有什么一样,真是受不了这种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