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被吓到了,怎么养母在屋子里呢?但高阳一改她戾气的模样,又成了那个乖巧可人的公主样子。
可是杨妃不吃这一套,她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行了收起你虚伪的这一面,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样子么。我不是陛下,你也不用做你在你父皇面前的乖巧样子。”
杨妃和高阳公主有话要商量,很快那些人都自觉的退场了。
杨妃指着高阳公主就骂道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文成公主是皇帝亲自册封的公主,代表的是皇室公主的尊荣。吐蕃的使者还没有走呢,你就闹出这样的事情,你难道希望你被前朝的御史参一本么。”
被杨妃这样一说,高阳公主总算知道害怕了。“母妃,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该怎么办呢?我只是气不过而已。凭什么文成一个宗室女可以无视我啊。我被豫章和城阳无视也就算了,可是她算什么东西。”
杨妃恨铁不成钢,“你是猪脑子么,你怎么这么蠢。她是要去和亲的,那是你父皇给她的补偿。怎么你难道也愿意去和亲?你要是愿意和亲,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也让你父皇留给你好不好。”
和亲?去吐蕃或者是吐谷浑像弘化姑姑那样么?这些都不是高阳愿意的。“母妃,我不要这样子求求你母妃。”
高阳终于知道害怕了,“好了,既然你知道错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你父皇的甘露殿请罪吧。皇后是肯定不会放过这件事的,所以你现在能够自救的办法就是趁着皇后还没有处罚你之前,你自己去请罪。”
请罪?也不是高阳公主愿意的。但高阳公主知道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因为皇后是绝对不允许后宫不和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能皇后现在不会处罚她。
但也只是做给吐蕃的使者看的,“母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负荆请罪是最有诚意的请罪方式。高阳公主打算效仿战国时期的廉颇。
而晋阳公主有点不高兴,她对母亲说“母后以后我也会嫁人嫁的那么远么?”
长孙皇后看着女儿,心中又欢喜也有忧愁。如今已经过了贞观十七年了,当年太子李承乾的谋反案也没有发生。也没有发生杜荷的谋反案,至少城阳夫妻都还是好好的。
她的长女长乐也没有死在贞观十七年,同样的,豫章的身体现在也还算是健康。
可是贞观十八年就要来到了,她真的可以保护好晋阳平安的度过她十二岁的生辰么?历史会不会在晋阳身上再一次上演?
长孙皇后发现,就算她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可是那些事情都是她亲眼见证了它们发生过的。像是之前在皇家猎场李恪被人谋算这件事,根本就不在皇后的预料范围中。
甚至,李承乾的足疾还是犯了。也只是因为她千防万防把东宫严防死守这才保证了太子的身体没有更大的损伤。可是,对于晋阳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保证,一定能够照顾晋阳毫发无损啊。
“我们晋阳也长大了,开始担心婚姻了么?可是晋阳是母后的珍宝啊,你看看你的三个姐姐,是不是都在皇城呢。所以晋阳不用担心,没事儿的。以后你就在母后身边。”
皇后决定一定要在晋阳身边多多增加人手,确保晋阳的安全。甚至就是李世民那边,皇后都打算让李世民多多留意晋阳的安危。
“母后,您这样儿臣会害羞的。”晋阳公主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话让皇后开怀大笑。
长孙皇后收敛了笑容,拍着女儿的肩膀说,“我的晋阳啊,不用担心的母后会为你考虑好一切的。”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到了文成公主要出嫁的三天前。
长孙皇后派过去的嬷嬷明显的有很大的作用,至少那些曾经时不时到文成公主的面前说些闲话的人,碍于掌事姑姑在文成公主身边,她们是再也不敢随意的肆无忌惮的往文成公主的寝宫去嚣张了。
这一次皇后给文成公主安排了很多的陪嫁,男男女女都有。男的主要是工匠手艺人之类的。这些人过去也是有目的的,长孙皇后与李世民商量过了,都觉得吐蕃现在还是蛮夷之地没有文明存在。
不过似乎吐蕃人信奉喇嘛,到时候安排一些皇宫之中御用的宫人过去,给吐蕃修房建屋或者传授吐蕃人一些一技之长,也好过他们无事可做就想着打仗争土地。
同样带过去的还有精通农事和水利的人,吐蕃既然是蛮荒之地肯定那边还有很多地方是有待开发的。有山的地方一定有水,有水就一定有人家有路。
长孙皇后和李世民都觉得,应该让这些匠人们去探索一下,吐蕃是不是有开发的价值。还有据西游回京的玄奘说,吐蕃边境过去就是泥婆罗,泥婆罗还是佛教的兴盛之地。
从外使传回来的消息,据说泥婆罗的王也有意愿将他们的公主许配给松赞干布。
对这件事皇后非常重视,在皇后看来这就是松赞干布在大唐和泥婆罗之间摇摆不定。长孙皇后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西域六国其中吐蕃和吐谷浑一个在壮大,一个在凋敝。因此渐渐的不能再成为相互制衡的国家。
那么他们的壮大对于大唐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皇后不能让他们发展起来。大唐如今好不容易国泰民安,西域边疆绝对不能出现边患让百姓流离失所。
百姓们再经历战火的惨痛,这就是皇帝的失职,是皇帝的过错。隋唐年间近三十年的战火,让百姓们已经经理了太多,长孙皇后不希望百姓再一次经历这种战火。
文成公主有点不明白掌事姑姑的意思,“这件事皇后娘娘不是说过了,是礼部一手操办么?”
掌事姑姑对文成公主的疑问非常有耐心,她回答说“是的,公主。但是娘娘也下旨说了,您需要挑选您的随行婢子。毕竟吐蕃与长安千里之遥。那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大唐人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