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陆远恒在一起,很多人想的都是唯一钓了个金龟婿,却不知道他们早就已经结婚了,几年前的那场风波也没多少人记得,自然不认识唯一。
唯一更加宁愿他们不认识她,她只是想和陆远恒谈个简单的恋爱而已,没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唯一,搬回来吧。”
陆远恒又在念叨,唯一受不了。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
“哪有夫妻两人不住在一起的。”
“好吧,我知道了。”
其实她就是这么说,还可以继续耍赖。
………………
下班天空中飘着细雨,升起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城市,唯一站在大厦门口等他,无聊的伸出手接落下的雨滴。
远远的他撑伞走来,走进才发现是康宁,一脸的奸笑,站在楼梯下,朝着她痞痞的说:“老三有事来不了,派我来接你,走吧,嫂子。”
“哦,真是麻烦了,让你一个大忙人来接人,也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唯一走进伞里跟着他上了车。
跑车“嗖”的冲出去,带起了地上大片的水花,透过玻璃只能看见窗外模糊的景象。
“听他说你最近很忙,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天刚回来,终于可以休息几天,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康宁一边发牢骚一边抱怨堵车。
“你一个大资本家竟然在我这种小市民面前抱怨赚钱不容易,我还要不要活啊!”唯一痛心疾首的指责他们资本家吸血的本性,不料他竟然把陆远恒摆在了前面:“别昧着良心说话,大资本家应该是你家那位吧,在本城就差是呼风唤雨,竟然在这跟我哭穷,要是让旁人听见了,还以为陆远恒他多小气呢,连自己女人都不给钱。”
“……”陆远恒我对不起你,竟然被他损了。
“怎么不说话了,莫非被我说中了?”他兴奇的望过来,被她一拳打回去:“看着前面,好好开车。”
两人熟门熟路的进了包间,唯一推开门,一片黑暗,正准备回头问康宁是不是走错包间了,里面的灯突然亮起,从天而降的玫瑰花瓣落在她的身上,接着一群人拥挤着出现在眼前,最前面的是他。
“唯一,生日快乐!”
他一身白色的西装从橘色的灯光下缓缓走来,犹如童话中的白马王子,沉静的面容,嘴角微微弯起漂亮的弧度,手中的蓝色妖姬递到了眼前。
唯一慢半拍的才想起要接过他手中的花,“那个,谢谢,这个生日我很喜欢。”他竟然又让她惊喜了。
扫向身后的人,不仅有他,倪峰,吴君昊还有厉皓他们都来了,布置了场地,就是为了给她惊喜,唯一差点喜极而泣,抬头,他静静的站在身侧,墨石般的眸子,映着她的身影。
手被他握起,随着他的步子走到了中间,九层高的蛋糕在在灯光下异常的口可,唯一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在看见珠帘后面的巧克力屋的时候,唯一的嘴巴直接成了“0”型,两米高的小屋子,还有好看的栅栏,可爱的烟囱,惟妙惟肖。
她只是随口说说,他竟然就记下了,要是这个时候说浪费,是不是太矫情了。
“嫂子,这屋子是我看着人造的,用的全是巧克力,绝对能吃,要不要现在去试试。”康宁一脸自豪的指着屋子说,唯一知道,他这是在邀功,可怜的娃啊!
“先切蛋糕,唯一,快许愿。”唯一知道她们是想吃蛋糕才会这么急,刚准备许愿切蛋糕,灯光忽然换了,一束光打在了她的身上,轻音乐响起。
她刚想对陆远恒说不就是切个蛋糕何必搞这么隆重,就眼睁睁的望着他缓缓地单膝下跪,双手中的钻戒闪闪发光,轻缓的音乐营造着浪漫的气氛。
“唯一,请嫁给我吧!”
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还是他打算在求婚一次?非常正式的求婚?
他磁性略带激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唯一瞬间失了神,呼吸急促,直直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跟一歪,向后仰过去,情急之中,唯一聪明的拽着桌布自救。
然后聪明的她还是摔在了地上,但是一阵“乒乒乓乓”之后的短呼声,还是提醒着她今天竟然在这种日子出糗了,红着脸转头看他,却愣住了。
一身五颜六色的奶油,完全看不出原本西装的颜色,最可笑的是连他表情都看不见,因为他的脸上全是奶油,唯一知道自己今天又闯祸了,若不是她刚刚拽桌布自救,蛋糕也不会倒下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
康宁忽然大笑出声,又戛然而止,然后使劲的抖着肩,之后在场的所有人回过神来,皆是抖着肩,一副电击的模样。
唯一爬起来准备拉他,他躲开,自个抹开脸上的奶油,然后抹干净钻戒,半举在空中:“唯一,你还没答应嫁给我。”声音似乎有些冷。
“哦,我们已经结婚了。
“所以又求了一次。””
“好,我答应,我很喜欢。”
心头是淡淡的甜蜜,也不矫情,接过他手中的钻戒,自己带在了无名指上,四方的钻石镶在戒指上,不大不小正正好。
“起来吧!”虚扶他一把。
陆远恒嘴角一抽,嘴边的奶油掉在了地上,强大的站起扫向众人。
康宁难得看见陆远恒出糗,兴奋的跟磕了药一样,上蹿下跳,奔到他跟前,腰一弯:“老三蛋糕好吃吗,这可全是给你吃了。”
“呵呵。”
吴君昊也跟在后面闹腾,唯一汗颜,这群人一个比一个难搞!
陆远恒面色不动,揽着她,满眼笑意的忘着面前唱双簧的两人,直勾勾的眼神,赤果果的恶性趣。
众人都觉得这个婚求的太过容易,一个劲的要求陆远恒倾情表演节目——奶油热舞。
说白了就是让陆远恒顶着一身的奶油大跳热舞,面对大家高涨的热情,唯一牙一咬,心一横,就把陆远恒推到了聚光灯下。
康宁带头鼓掌,大声吆喝着:“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拿下头上的绅士帽,满场的窜达,于是大家纷纷低头找钢镚。
陆远恒气的牙痒痒,又发作不得,眼睛直盯着在人群中溜达的康宁,眼一闭,随着音乐跳起来。
唯一感叹,陆远恒也会跳热舞,还是传说中的脱衣舞,西装外套已经被他华丽丽的甩在了康宁的头上,上身仅着着米色的针织衫。
康宁不甘被飞来横衣暗算到,扯着桑门大唱:“老三,裤子脱掉,脱掉,外套脱掉,脱掉,袜子脱掉,脱掉……”
舞步戛然而止,唯一正准备让他别激动,康宁那丫先让他得瑟,以后在好好收拾,就看见他抄起果盘,一个空中飞盘,准确的卡在了他的头上,红色的果汁顺着脸颊滴在了康宁的衣领上,众人立马捂耳朵,隔绝了他凄惨的叫声。
下半场,由于康宁负伤,病怏怏的躲在墙角画圈圈,气氛不若之前那样浓烈。
一直疯到了凌晨大家才散场,唯一摸着手上的钻戒,问身侧满脸笑意的陆远恒:“这玩意多少银子?”
他挑眉:“问这个干嘛,不喜欢?”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底价多少,省的我以后卖亏了。”
陆远恒很生气:“你竟然想卖结婚戒指,顾唯一,你能耐了。”
她忙抚着他起伏的胸口:“我开玩笑呢!”
“嗯,我就说谅你也不敢。”
“……”
这才多久,就开始傲娇了。
“你先去车里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唯一望着走远的他想不通现在还有什么事。
不到十分钟他就回来了,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怎么了?”
“没事,这么晚了,不如去我那里,明早在回去。”
“也行。”
唯一洗完澡出来,见他在阳台打电话,悄悄地潜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吓了他一跳。
“跟谁打电话呢,这么心虚,不会是小三小四吧。”她佯装大怒的说道。
他神色自然的挂了电话,把她环在胸前蹭蹭,“唯一,电视剧看多了。”
“那你干嘛吓一跳,做什么亏心事了。”
他沉吟许久,闷闷的开口:“今天的包间里装了摄像头,等我去拿带子时,已经被人拿走了。”
唯一先是轻轻笑,然后是大笑,带子肯定是被康宁那丫拿走的,这么多年来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机会了,现在应该在复制带子,等明天就洋洋得意的窜他们面前来得瑟。
她抚平他的眉心,“要是他敢拿出来炫,你就把他扒光了放后备箱,顺便拍两张。”
陆远恒嘴角一勾,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婆有见解。”
她大手一挥:“呵呵。”康宁啊康宁,可别怪她哦。
求婚之后,陆远恒跟打了鸡血一样,非要带她出去玩,唯一不太想去,最后还是被他带去了。
唯一一直被他绑架到机场,就连她的行李也一并准备好了。
他靠过来,揽着她的腰低头说:“要不先睡会,到了叫你。”
唯一翻着腿上的杂志,打了个哈欠:“嗯,我睡会。”
鼻尖盈满的是他身上薄荷的味道,温暖的体温包裹着她,三年了,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如果他没有在原地,那如今又会是怎样的情景,每每想到,胸口都会微微的触动,其实早在时光的间隙里,他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唯一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等她醒了已经在床上,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胸口,轻手轻脚的放开,爬出了薄被。
“醒了?”他蓦地出声,吓了她一跳。
“吵醒你了,我们这是在哪?”既然他醒了,唯一随手扭开了床头的灯,打量着房间,没有奢华的吊灯,没有华丽的窗帘,也没有手工的地毯,这是哪?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
唯一疑惑的望了他一眼,赤着脚跑到了阳台上,扑面而来的是咸咸的海风和海浪的声音,深黑的大海,屋子四周全是海水,原来他们的屋子竟然漂在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