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里听着皇上赏下的东西,就知道皇上有多高兴了,魏明杰也很替皇上开心,这可是大喜呀,皇上盼子嗣盼了好久的,不管是男是女,皇上也算是有了个盼头,皇室一脉,人丁一直就不是很兴旺,这也确实算是皇家喜事了。
而另一边,郑浮笙回了府,把宁小蔓吓得够呛,
“这是怎么了,父皇难为你了?”
一看就是磕头磕的,宁小蔓这个心疼啊,她现在对那位父皇大人,是半点好感也无。
“没有,父皇没有为难我,是我自己磕头磕得有点重了。”
青扣已经去拿活血化淤的药膏了,宁小蔓亲自地帮郑浮笙揉着脑门,不敢太用力,怕他疼。
“你使点劲儿没事儿的,我挺得住,这淤青就得揉开了才能好,你别不敢下手。”
话是这么说,郑浮笙其实是想让自己再疼一点儿,好忘了父皇对自己猜疑时,自己心里的痛,真是痛到了极点,像是骨肉剥离一样。
是啊,自己和父皇是骨肉亲情,却只能像敌人一样互相猜忌,互相怀疑,没有半点该有的温情和关爱,想着自己还傻乎乎地回去告诉他,蔓儿有孕了,就为了让他高兴高兴,别因为龙袍的事情堵心,结果,竟然换来的是那样的结果。
真是怪不得郑浮笙消沉,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有点儿大,虽然他在很早以前,就跟自己说过,不要太过依赖父皇的温情,但如此的不信任和试探,还有那句不轻不重的调侃,真是把郑浮笙伤得重了。
都说天家无父子,郑浮笙本来不想做这样的人,但是环境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幼稚而可笑,生在皇家,还妄想得到父子亲情,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只是,他要的并不多,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信任,他也不至于疼痛到此。
“你还说父皇没有为难你?”
郑浮笙一时的激愤,却忘了蔓儿的手还搁在自己的额头上,所以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轻易的呈现在了蔓儿的眼前。
郑浮笙抓过蔓儿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里,
“蔓儿,父皇不是有意的,今天听他说,在二皇兄的府里搜了件龙袍出来,事情闹大了,所以,父皇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郑浮笙把宫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宁小蔓学了一遍,当然啦,字里行间,还是有些为父皇开脱的,不管怎么样,那位也是自己的父亲,郑浮笙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对自己的父皇有太大的成见。
难受归难受,心疼归心疼,这些都只是自己的感受,哪怕是自己有朝一日登上高位,这位也是自己的父亲,这个是抹不掉擦不去的,自古孝字闯天下,既然是父亲,就理该受到媳妇的尊重,所以郑浮笙不敢给蔓儿灌输太多父皇负面的表现。
对于这样的说辞,宁小蔓是不走心的,那位可是皇上,他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别说只是搜出件龙袍出来,就算是真的有人造反,他也不会失态的,哪个皇帝夺位的时候,都是经过了千军万马,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经事儿了。
“你不用替父皇辩解的,我不生气他心情不好,做为父亲他打你骂你,你都得受着,这个我没意见,我生气的是对你的试探和怀疑,这个是我不能接受的,你是他儿子,他不能因为一个儿子出了事儿,就对所有的儿子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是皇上啊,难道就没有半点儿看人的眼光么,我可不相信,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为难你,故意让你难堪,你为了他不冷场,为了他不失望,留下来陪他说话,他竟然还要这么怀疑你,真是够了。”
知道蔓儿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但郑浮笙还是尽量让蔓儿消气,
“蔓儿,父皇一向对二皇兄最好,最是相信他,觉得他是最投父皇脾气的一个,结果却在二皇兄的府里搜出了那样的东西,他能不难受么。”
“所以,他就算是有些猜忌,也是可以谅解的,毕竟他此时的心情波动太大,我们不能要求他在最相信的人背信他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地去面对其他的人,那样对他不公平。”
宁小蔓不服气,但也知道,郑浮笙做为儿子,这样想是正确的,
“可是,这样对你也不公平啊。”
宁小蔓小声地嘀咕着。
“你也是他的儿子好不好,他不能因为别的儿子做错事,就把心里的不满和怀疑,强加在你的身上,他果然是没眼光的,不说别的,就只说在对待二皇子上,谁都知道二皇子是个性格恶劣,品德不端的,他偏偏还就看好他,相信他。”
活该他被他最喜欢的儿子给坑了,这句话,是宁小蔓偷偷在心里想的,却是没敢说出口,她怕这话一出,郑浮笙会立马翻脸,不过,宁小蔓却是觉得自己没说错,皇上就是个没眼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