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苏净蒽说对了,虽然这些人对楼西聆手里拿着音乐盒,气势汹汹的架势很好奇,但是没人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个冷面将军,谁敢去拔那老虎的胡子。
卢熙垣住的并不偏僻,离楼西聆的院子不算很远,就是几步路的事,楼西聆一脚踹开院门的时候。卢熙垣正在画画。
画的是西洋画,刚刚有了个轮廓,还看不出什么,只能看见几条比较柔美的线条。
见楼西聆进来了,手下一个哆嗦,一条线画错了,心中一个懊悔,看着楼西聆的目光就不是那么和善了。
“楼少帅,什么事。”将画笔放下,走过去,正好迎上人。
两人目光相对,卢熙垣一点也不如之前所见的那么软善,一双圆圆的眼睛,一样的深邃锐利的目光,和楼少帅针锋相对。
“什么事,卢熙垣,你和我装傻吗,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他干了什么,还真不知道。“楼少帅到要好好说上一说,熙垣到底干了什么,让您这样大动肝火。”
说不出所以然来,他是不会答应的,这么踹他院门。卢小公子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即使这个人是未来大舅子,也不行。
楼少帅冷笑一声,拿出身后的东西,直接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好好的音乐盒四分五裂,两只天鹅也碎成了渣。
卢熙垣脸色当时就变了,一把上前抓住楼少帅的衣服领子。“姓楼的,你什么意思。”
卢熙垣一把抓住楼西聆的衣服领子,圆圆的娃娃脸全是愤怒。“楼西聆,你什么意思。”
那是他精心挑选的东西,送给大小姐的,凭什么他话都不说一句就给摔碎了。
“什么意思,卢熙垣,我还要问问你什么意思,这么一件狗屁东西,送到我妻子的手上,你什么意思。”
伸手一掼,卢熙垣那里是他的对手,直接被推倒在地上。楼西聆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不能起来,卢熙垣伸手去推他的腿,他只会踩得更用力。
“我没有,我才没送给少夫人,我只是把这个送给楼大小姐,怎么了。楼西聆,你们家要是不想结这个亲,就不要虚情假意的。还将小爷接来,有意思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卢家也不是没头没脸的人家。”
输人不输阵,自己丢人不要紧,不能让卢家跟着丢人。无奈那只脚实在踩得太用力了,完全推不开。
“就你这个人品,还结亲,姓卢的,你想都不要想了。识相的,自己收拾收拾,麻溜滚蛋,还有,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再敢多看一眼,直接将你眼睛挖出来,你信不信。”
话说到了,人也警告了,这要不是顾忌他的身份,楼少帅绝对会一枪崩了他。
抬起脚,撂下一个一个阴狠的眼神,人就走了,
剩下卢熙垣,完全将这件事情看成是奇耻大辱。看着楼西聆的背影,牙齿用力的磨着。
卢熙垣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捡起地上的残骸,虽然不是那么坚定的信念,但是还是动了心,可是就这样被糟蹋了,忿忿不平,更多的是被折辱的羞耻。
最开始的愤怒逐渐却冷静了下来,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什么事情是他疏忽了吗。楼西聆就算是在不长脑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来找他麻烦,只是,究竟哪里不对呢。
妻子,楼西聆的妻子不应该是那个怀了孕的女人嘛。
楼西聆东西摔了,人打了,心里这口气还是别的难受,回到院子里,苏净蒽抬头看看他那副德行,没搭理。
好吗,这口气更不顺了,看着苏净蒽,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再将苏净蒽拉过来,两人凑到一起,明明很相配的两个人,那些人是瞎了吗,看不到这才是最般配的。
男的剑眉星目,女的明眸皓齿,多般配的两个人啊。
怎么就有不长眼的敢惦记自己媳妇呢。
归根结底,还是保卫工作做的不好,防范于未然,还是上一层保险才是好的。最好的保险莫过于……
怒火变成邪火。蔓延到全身,脑子里出现了幻想,将白白的媳妇这么摆弄,那么折腾,十个月后,出来一个白白
的胖小子,对着秦净修叫舅舅,对着卢熙垣叫叔叔,这感觉,不要太爽了。
苏净蒽看一眼自己身后的男人,弱智吗,怎么笑的跟神经病似得。
身体力行,楼少帅忽然想到,似乎什么招数也不比这招好用,如果苏净蒽挺着大肚子站在他们面前,看那些男人还敢不敢乱想。
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先将那个女人碰过的狠狠消一次毒,脏,忍受不了。
苏净蒽冷眼看着楼少帅在那折腾一张嘴,不知道这又是哪根肠子拧了劲了。闲闲的不去管他,哪知过了一会,楼少帅不折腾那张嘴了,改折腾她了。
楼少帅让人难以抗拒,化身为禽兽的楼少帅更加让人难以抗拒,第二天一早,苏净蒽是被楼少帅搀着去的前厅。
路上看见卢熙垣,还冲他点头打招呼来着,楼西聆看看那个被惊住的男人,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将苏净蒽楼的更近一点。
卢熙垣忍不住了,拽住身边的下人。“那个是少夫人。”
“是啊,那是我们家少夫人。”不明白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南方来的娇客怎么一瞬间变得失魂落魄了。
难堪,卢熙垣此时真感觉到难堪了,竟然将楼少夫人当成楼家大小姐,还送了东西给人家,难怪楼西聆要来找自己。
这事办的太糊涂了。现在仔细一看,不由得想要抽自己几个嘴巴,楼少夫人明明竖着夫人的发髻,自己怎么就给忽略了呢,这事办的。
楼西聆虽然气不过,但是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不能说,如果说出去,难免会有人传写风言风语。对苏净蒽不好,他可不想自己媳妇成为别人的话题。
苏净蒽自然也不会说。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名誉,她怎么会往出说。
卢熙垣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原来是自己误会楼西聆了,虽然这是让他也挺窝火的,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到的。
直接找到楼西聆赔礼道歉,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卢小公子也不是白吃饭的主,低一下头,与人为善,他还是能做到的。
人家做到这份上,楼西聆虽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但是也不能不依不饶的,有失风度,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
事情过去了,卢熙垣觉得自己应该平静了,将真正的看成自己的未婚妻,可是,潜意识里,还是有什么东西离他远了,虽然,那样东西不属于他,也不会属于他。怅然若失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尤其是看到楼西淳那张同样并不热衷的面孔时,心里更加的不舒服。gengduodeshiyihanb
网速渣的不行,努力爬啊爬,终于爬上来了,一上午,净断网了,奶奶个熊额。
诚心来讲,楼西淳对秦净修不过时有那么一点念想,真要说什么,非君不嫁,还是太绝对了些,只是对着卢熙垣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没有了那种美好的念想。
一只是这样。两只也是这样,就算是现在,逛着街,散着步,互相之间也是没有什么交集,气氛冷了点。
心中纠结着。如果身边的人换了,会是什么样。其实不知,以苏净蒽和秦净修的性子,这样在一起走着,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走,就不一样了。
苏净蒽抬头看着秦净修,表哥永远都将她放到第一位,在她面前,真的卸下了所有的地位荣耀。
“这是荷兰水,你还记得吗,你很爱喝的。”六国饭店里别的没有,这种西洋东西还是有的。男人的手指修长白净,不想楼西聆的手上,骨节分明,还带着硬硬的茧子。
再看那张脸,玉质清雅,果然好看到了极致,楼少帅终究长相输了表格一筹。
只是好奇,特地送了信,叫她出来,还来这种地方,就为了吃顿饭吗。
“表哥,你坐下吧,我自己倒。”身后的盈袖已经上前。伸手去接秦净修擎着的东西。
“表少爷,我来吧。”
秦净修苦笑一声。“净蒽终究是和我生分了。”
苏净蒽不喜欢听这个话,可是,又不能不听。“表哥,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低着头,声音里满是愧疚。
“净蒽。我想说的不是这意思,我也不是想要你愧疚,这只是感叹,我怀念可以尽情的对你好的时候,所以,对现在的局面。很不喜欢。”
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却依然不死心。
喝一口那个荷兰水,果然还是很好喝。清清淡淡的,甜甜的味道,想起了表哥第一次给她带着个水的时候。那时候朦朦胧胧的,但是也感觉到,心里的甜蜜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最后满心满眼都是甜蜜蜜的感觉。
是从那个时候,喜欢表哥的,吗,。说不清了,反正就是这一点一滴的细心呵护,让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化了开来。
“表哥,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得。”
秦净修打断她的话。“净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约你出来,不是为了谈这个。”拒绝的话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听。
苏净蒽抬起头,看着他,一双透亮的眼睛是那么无辜。“那要谈什么。”
懵懵懂懂的,这个样子,秦净修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了,带她来这里,是想让她看一下,楼西聆和钱洋洋约会,可是现在去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
“楼西聆,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