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帅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是抱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走得,临走时还不忘警告妻子,离那个姓卢的远一点。
“你还不是离那个钱小姐很近。”苏净蒽轻声嘟囔着,跟蚂蚁一样的声音。楼少帅还是听到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眉毛都跳起来了,就想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苏净蒽看他,就和看失心疯一样。“说什么。”那种话当面说出来,不是要吵架吗。
“我没说什么啊。”摊着手装无辜,小样,还真贼。
楼西聆耳朵,刚才没听错,她就是说了。走过去,捧起苏净蒽的脸蛋,照着肉最多的地方就一口咬下去。
好吗,那么大一牙印印在脸上,实在太明显了。苏净蒽狠狠地瞪他一眼,这个男人,实在太无聊了吗。
楼少帅满意了,心也修复好了,媳妇总不能顶着牙印出去见人吧,摸摸头。“乖啊,在家好好呆着吧。哪里也不去了啊。”
嗯,生气的样子真好看,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一定摁住将全身都啃上一遍。
眉眼飞扬的出门,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看的所有人胆战心惊。经常笑的人冷不丁板上脸,固然令人害怕,但是,这种万年冰山忽然融化了,看着更害怕好不好。
苏净蒽擦擦脸上的口水,这个人,失心疯了吧,属狗的,动不动就咬人,好吗,这回真不用出门了,脸上那么大的牙印,关上院门,在屋子里看书得了,真的不出去丢那个人了。
卢熙垣出来,看见楼家的人都在,还有点害羞,在一扫,唯有那人不在,想必是和自己一样,不好意思了吧。
楼夫人肯定和她说了,既然不出来,想必是害羞,不好意思见自己。这样才是好女孩,比前现在那些吵嚷着自由恋爱的女子好多了。
这么一来。想到今天就要给自己的父亲送信,难免将楼大帅,楼夫人,当成准岳父,准岳母来看待。平添了几分亲切感。、
至于那个能冷死人的大舅子,选择性的忽略,是娶他妹,又不是娶他,无所谓了。
直接和楼大帅说了。“今天想要给父亲拍封电报,报个平安,顺便,提一下这里的情况。”
话不用多说,只这一句,就够了,楼大帅哈哈一笑。“好,好,今天让西聆带你去电报局。”
看看卢熙垣,再看看楼西淳,男才女貌,挺搭的一对年轻人,还是很不错的。
楼西淳看看父亲,再看看卢熙垣,想到母亲昨天和自己说的话,低下头去,略有些伤感,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要嫁的嘛,比起秦净修了,少了那份怦然心动。
她不喜欢。
楼西淳目光落在卢熙垣身上,看见那个温和的笑容,只觉得异常刺眼,站起来。“我回院子了。”径直走了出去。
楼大帅和楼夫人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觉得这样实在太无礼了。可还是把话圆了回来,“到底是姑娘家,害羞了。”
卢熙垣陪着笑,心里却纳闷,又不是和她提亲,她害的什么羞。
楼大帅让楼西聆带着卢熙垣出去走走,顺便看一下胤城的风土人情,本意是好的。想着两个人沟通一下,不管这位次长家的小公子最后能不能做自家的女婿,楼西聆有一些人际关系是逃不掉的。
楼西聆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说什么,带着人出去了,只是一路上看不到一丝笑容,卢熙垣也是养尊处优的主,他不说话。自然也不会上杆子去贴人家的冷冰冰的腚。
好吗。前面司机抽一口气,这车里气氛可真是够怪异的。
卢熙垣拍完电报,楼西聆就在外面等着他,要卢熙垣想,两个大男人,实在不适合逛街,这气氛,实在太怪异了,尤其是那个人始终冷着一张脸。
不过卢熙垣还是去了,本着心意想要给楼大小姐挑一件礼物,可是不知挑什么好,逛的时间长了,楼少帅不耐烦了。吩咐司机跟着,人家直接回军营了。
这种带奶娃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卢熙垣对着楼少帅的背影深深地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还好走了,自己可以随便挑了。
楼西淳出门了。可是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直接去了苏净蒽的院子。
苏净蒽侧着脸,在那里看书,见她来了,微微点头。“来了。”还是侧着脸。
楼西淳心不在焉,也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坐在榻上,看着窗外的天,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发呆。
苏净蒽见她不说话,也不深究,兀自看自己的书,也不去打扰她。
楼大小姐一直坐到中午,连个声都没吭一下,见这里开始摆饭,在看看苏净蒽那张脸,只觉得无限烦恼,怏怏地走了。
苏净蒽倒有些好奇了,这是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出什么事了吗,问她,她只是摇摇头,看着侧着脸的苏净蒽,轻轻一推。“没事,你不用管我。”
真是不对劲了,苏净蒽发现了,神经就啊算再大条,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你有什么事,就和嫂子说,看看嫂子能帮上什么。总比你也个人闷在心要好得多。”
楼西淳摇摇头,你会让秦净修爱上我吗,。不会吧,伸出手去,摩挲着苏净蒽脸上的牙印。怪不得今天都没见她出过院子,还一直侧着脸说话。“哥哥咬的。”
提起这个,苏净蒽眼睛冒火。那只疯狗,见那往哪咬。
楼西淳幽幽地道。“你是个福大的。”
在家里有哥哥爱你疼你,身后还有秦净修对你最虔诚的守候,比我强多了。
晃晃悠悠地走了,在什么都没说,倒是弄的苏净蒽一头雾水。
秦净修原本试出来谈生意的,地点就定在六国饭店,可是没想到,包间的门一开,却无意中瞥到里面坐着两个人,正是楼西聆和钱洋洋,两人在吃饭。还挺热略的。
心思电转,对于两人的事,秦净修多少听到一点风言风语,只是没去在意它,没想到今天竟让他撞见两人在这里约会。
楼西聆打的什么主意,这是要干什么,之前口口声声对自己宣战,现在又贪新鲜爱上别的人了吗。
对净蒽腻了吗,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净蒽。
进到自己的包厢,难免有些心不在焉,这样也未尝不好,如果楼西聆负了净蒽,爷爷肯定不会答应,到时自己再添把火,就可以让表妹回到自己的身边。
和生意伙伴举起杯。楼西聆,祝你和钱洋洋一切发展顺利。
楼西聆亲自开着车,将钱洋洋送回她家,到了门口,小姑娘倒是舍不得下了,看着楼西聆刚毅的侧脸,羞红了脸颊。
叫了声西聆哥哥,
楼西聆转过头,“怎么了。”话音还未落下,唇上就挨了啃。女人终究是害羞的,蜻蜓点水一下下,连忙就挪开了,紧跟着就下车了。
站在门口,还冲着楼少帅挥挥手,然后直接进去了,
没注意到车里的楼少帅已经彻底黑了脸,正在用手帕使劲的擦着嘴唇,要不是那个女人跑得快,他绝对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实在太无耻了,水性杨花,居然敢啃他。
“呸。”脏死了。
犯了一肚子恶心,回到家,想要苏净蒽的安慰,却不想苏净蒽正对着一个音乐盒发呆。
“怎么有这个,新买的。”
伸手拿过来,做工这么精致,里面两只天鹅栩栩如生,摆在这里,倒也不是情趣。
“卢少爷送的。”
卢熙垣送的,他为什么要送这个,见面礼。每人都有吗,可是也不该送这个啊,两只的天鹅,想要表达什么。
楼西聆脸黑成一团。“他自己送过来的。”
暗香走过来。“卢少爷在外面看见我。说是送给我们家小姐的,让我给带回来的。”
苏净蒽伸手将东西拿过去。“怪好看的,声音也好听。”
好听个屁。“这个是什么,你知道吗。”指着那两只天鹅。
“是啊,好奇怪额,竟然是两只鹅,不过做得还是挺好看。”
“这个是天鹅,在西洋,这两只天鹅,就和我们这里的鸳鸯是一个意思,你明白吗。”傻媳妇,这么傻,居然还有人惦记。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他为什么要送这个东西给我呢。”努着一张嘴,还是不明白。
楼西聆也不明白,所以,直接拿起来,就出了院子,气势汹汹的,像只愤怒的狮子。
暗香捅捅她家小姐。“少帅这是要去干什么,不会出事吧。”
倒杯茶,喝的怡然自得。“出事,出什么事,他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事有分寸的,再说了,就算出事了,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件东西,烫手的紧,自己送回去,惹人猜疑,楼西聆送回去,没人敢问是怎么回事的。音乐盒,想想苏溪鱼还曾经和自己显摆过,她原来的那只。
真是十分不屑,早十年前表哥就送了自己一个,不过她没拿出来罢了。
至于那两只大鹅,看着就是个是非,还是楼少帅去处理得好,
像只小狗一样,吐着舌尖,卢熙垣,送这个东西过来,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啊,脑袋被门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