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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是到清晨才回的家里,简单的睡了一觉之后,落留就起来,开始给年柏安跟年小妹准备早餐。
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年柏安昨晚回家时的样子。昨天想必他是去找了所有能找的朋友,但无一人肯帮忙,伤了心,才去喝酒。
其实现在右北集团的状况,她心里最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左氏有能力帮忙,只有左上尧有能力帮这个忙。
她耳边甚至不停的想起左上尧说的
“我能帮你夺回右北集团。”
她失神的想着这些,顺便挨个去敲房门,让他们起来吃早餐。吃完早餐,再带着他们出门去熟悉了一下周边的环境,一阵忙碌之后,她才稍微有些清闲下来。不过一会的功夫,手机铃声响起,一看号码,竟然是左上尧打过来的。
她本不想接,但却脑子里忽然闪过公司的事,所以响了四声之后,她还是接听了。
左上尧显然想不到落留会这么快接电话,所以语气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丝被他隐藏的很好的惊喜。
“落留,吃早餐了吗?”
殷落留没有回答。
左上尧又接着说
“你抽空来一趟公司,我们谈谈右北集团的事情。”
落留啪嗒挂了电话,一句话未说。只是心跳有些加快,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走出这一步,一切都会不一样,甚至会与她原定的生活截然相反,甚至,她知道,她之后又会与左上尧纠缠不清。
真的该这么选择吗?该迈出这一步吗?当下,她还有更好地选择吗?
她没有答案,只是绕着外面的田径小路,一圈又一圈,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冷静下来。
可一旦有这样的念头冒出来之后,并会肆意滋长,无法停止。
在田径小路连着跑了好几圈,安静下来时,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为了年家,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这么安慰自己。
左氏对她来说不陌生,而且十分熟悉。大概是左上尧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她没有受到前台任何的阻拦,就直接上了左上尧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站在左上尧的办公桌前时,左上尧意外的足足呆了三分钟没有反应过来。落留真的主动到公司来找他?
让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震惊过后,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即便此时,他因生病发烧迟迟不退,身体已累到极限时,还是因见到她的喜悦而精力充沛起来。
所以当他开口叫她的名字时,是有一股他控制不住的雀跃在心头滋长。
落留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开口问
“你肯出手帮右北集团,说说你的条件。”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温度,比陌生人之间的谈判都要冷上几分。
多少人求着左上尧给生意做,多少人前拥后呼的捧着他给生意做,他也不见得会眨一下眼,但现在的落留,就是笃定了他会出手帮忙,笃定了是他巴巴跑过去求着要帮忙,所以她这样的有恃无恐的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即便落留的态度这样恶劣,他还是高兴,所以一时没开口回答。
落留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左上尧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你既然想过要帮右北集团,那么就别藏着,也被跟我玩心眼,我笨,玩不过你,你只说你的目的。”
她盯着左上尧看,眼睛一眨不眨。最后左上尧轻悠悠的回答了一句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他话一说出口,便见到殷落留脸色白了下来,空气顿时安静而冷凝,一抹惨笑在她脸上慢慢淡漾开。
“果然,果然是这样…。”她似在喃喃自语。
左上尧看着这样的她,心里难受,紧接着,感觉感冒似加剧,心也痛,头也痛。
他站了起来,绕到落留的身旁,想离她近一些,近一些,只要离她近一些,他的所有感冒病症都是不治而痊愈。
但落留却往后退了一步,盯着他看,眼里的逐渐凝聚出了一股恨意,她咬着牙,重复的说了一句
“只要、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好!想、要,我,最简单不过不是吗?”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解开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顿时,白皙的肩膀,线条好看的脖颈与锁骨一并露了出来,但是她并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而是加快了解纽扣的动作,若隐若现中,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在外。她眼含倔强与恨意到
“给你,全给你。是一夜,还是一个月,你开个价。只要你开出价,我随时奉陪。”
左上尧本就感冒呼吸不畅,全身发烧还热,此时忽地见到落留这样,气血往脑门上冲,不知是因为生气的,还是因为生理的血气。
这样的落留,虽是瘦了点,但身材基本已恢复了最初凹凸有致的样子,现在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倔强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一朵罂粟花,有毒又吸引人。左上尧感觉浑身都烧的难受,又呼吸不畅快,脸色潮红。
他强压下心头各种知觉,走到落留的面前,这回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她别过了脸,他的呼吸全都落在她别过脸的脖颈上。
落留是拽紧了拳头,全身的细胞都处在戒备紧张的状态,如果左上尧此时真的碰她,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