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没有想到拓跋晟会这么说,心里十分感动,这时,只见拓跋晟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对陈大夫说到:“若是陈大夫不嫌弃,我能否唤你一声,义父?”
陈大夫一惊,他没有想到将军突然会对他这样,他愣了许久也没回过神来。
“陈大夫,你答应将军吧。”这时,突然传来楚茵茵有些疲软的声音,因为知道拓跋晟的的小时候,也知道自己的小时候,都是没有父母的陪伴,当遇到了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好的长辈,多少会将他视作自己的亲人,所以,她才让陈大夫答应拓跋晟。
拓跋晟只是朝她的方向微微瞥着眼睑,意外这个女人会突然醒来,不过,他也没做什么丢人的事,不怕她笑话。
陈大夫望了一眼已经醒来的楚茵茵,并不觉得意外,她本是因是太累了又生着病一时昏厥而已,躺一下就能缓过来。
随后,陈大夫只得颤抖的扶起了拓跋晟,声音因为激动而高兴,显得有些颤抖:“哎!好晟儿……”
“义父,不是晟儿不将你留下,而是晟儿知道你心里所想,所以,我不勉强你,将军邸的大门永远为你敝开,你想回来了,何时都可以。”
“多谢将军了……”
“还叫我将军?”拓跋晟洋装不悦。
“对对对,你说我这老糊涂,晟儿啊,如果没别的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草药还晒在那儿,这天我怕又会突然下雨。”
“好。”拓跋晟就在了一句,然后让人将陈大夫送回去了。
这时,屋里头又只剩下了拓跋晟与楚茵茵两人。
“这次算你命大,没把琉璃瓶打碎。”拓跋晟坐到了在旁的椅子上,径自倒了杯茶。
楚茵茵瞄了一眼摆在那儿好好的琉璃瓶, 也庆幸自己当时没手滑,将它打碎了。
“其实……那琉璃瓶只是个雁品,是么?”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总觉得拓跋晟不会真的那么想置她于死地,她想,不过是在吓吓她吧。
拓跋晟笑了笑,没想到其实她知道不是真的琉璃瓶。
“你既然知道不是真的,那怎么不揭穿?还傻傻的接受罚跪?”拓跋晟有些好笑的问。,
“我知道将军财大气粗,脾气不好,也许惩罚我一下就开心了,你开心了,我就少麻烦了。”
应该是这样的。
而拓跋晟想着,这一次只是给你警示,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的话,那就不只是罚跪那么简单了。
“明天,你可以回去一次。”拓跋晟突然说到。
楚茵茵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充满了意外之喜,她两眼放大,惊讶不已的问他:“你说什么?我可以回去了?拓跋晟如果你说谎的话你就是龟孙子。”
“嘴巴这么毒,看来我不放人是不行了,不过,我可警告你,别打什么坏心思,我的眼睛随时都盯着你。”
只要能回去,她总有办法摆脱拓跋晟。
她连连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大将军还是有通情达理的时候的,你知道吗,你在这种时候显得特男人,而且是能迷死万千姑娘的那种味儿!~”
拓跋晟隐忍着笑意,邪魅的睨着她,微微扬起唇角,笑到:“那有没有把你迷到?”
楚茵茵见他眼神不对,似乎是猛兽看见猎物一般的样子,她连忙扶着额头,软软的靠在了躺椅上,说到:“哎哟,我头好疼,感觉快要死了……”
拓跋晟只是向她扫过来一记无聊的眼神,然后起身出去了。
第二日,楚茵茵起了个大早,因为将军说今天她可以回去,所以她心情十分的愉悦,而且吃了陈大夫的药之后,她感觉自己的体内充满了能量,现在她感觉自己干活起码能赛过九头牛。
她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没拿什么东西,身上穿了她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
她走出了南院之后,想着要不要去跟拓跋晟报备一下,想了想,于是她去告知他一声。
她进来拓跋晟的屋子时,环视了一下,发现屋子里面并没有拓跋晟的身影。
她抿了抿嘴,只得调头走了。
这时,才自己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人。
“拓跋晟,你想吓死我啊!”楚茵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抚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
“一大早的来找我,是舍不得走了?”
楚茵茵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回到:“才没有的事,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来告知你一声,我现在要回去了,等下有什么活干的话就不要习惯性的叫我了。”
“走都走了,你还关心我叫不叫你?”
“这不是怕将军担误事情嘛?那样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好,我知道了,走吧。”拓跋晟凉凉一笑,然后侧过她的身子,走进了里屋。
楚茵茵顿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就离开了。她是从前门走出去的,毕竟也不是偷偷摸摸的了,所以不用从后门。
出了将军府之后,楚茵茵就加快了脚步,一路往小南村走去,这走了许久,她看见一个拉着桔杆的马车,出了五个铜板,顺路让车夫带自己走一段路,期间,楚茵茵的心里头是着急的,因为她想着自己计划的的事情即将要施行,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马车的颠簸一下一下的震荡着楚茵茵,楚茵茵一路都是茫茫然的坐着,她不知道她的选择对还是不对,更是不知道弟弟会不会谅解她,与她一起面对不可预知的明天。
“姑娘,小南村路口到了,你在这下吧,我就不送进去了,我还行回去晒桔杆呢。”
摇摇晃晃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小南村的路口,楚茵茵愣回了神,连忙跳下了桔杆车,对那位伯伯说到:“今天翰是麻烦你了,阿伯。”
“别这么说,快回去吧,这会儿太阳晒得狠。”
楚茵茵点了点头,目送车马走了一会儿,她才回去了小南村。
走到村口的时候,楚茵茵发现那儿的小河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她弟弟辰宣么?他怎么跑到这条河里来钓鱼?这条河水流清澈而湍急,哪里有鱼啊……从弟弟有些落寞的身影,楚茵茵看得出来,弟弟的心中有心事,会不会是因为她呢?难道真如同她上次做的梦一样?弟弟一直在责怪她?
“辰宣?你怎么在儿?”
楚茵茵走了过去,叫了楚辰宣。
听见是他姐姐的声音,楚辰宣猛的站了起来,眼底满是欣喜,楚茵茵也十分高兴能再见到他,可是下一刻,楚辰宣的脸又冷漠了下来,随后又是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看着他的鱼杆洋装发呆。
“是你呀。”那轻挑挑的语气,听得让人心寒。
“辰宣,姐姐回来了。”
“哦。”楚辰宣还是爱搭不理的。
楚茵茵也随他坐了下来,轻笑着说到:“这条河的鱼儿小,很难钓的。”
楚茵茵帮楚辰宣看了一下鱼杆的诱饵,发现那鱼钩已经空空如也,不知道是被水里的小鱼儿啄完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放诱饵。
楚茵茵将鱼杆抽了起来,说到:“我帮你去找一个诱饵。”
不料,却在楚茵茵拿着鱼杆起身的时候,手里的鱼杆却被楚辰宣一把夺了去,楚辰宣看她的眼色尽是陌生。
“你凭什么帮我找鱼饵啊?凭什么乱动我的鱼杆。”
楚茵茵知道楚辰宣的脾气,也料到他会跟她生气,所以,她只是轻轻一笑,认真而笃定的眼神看着楚辰宣,轻声细语说到:“凭我是你的姐姐,是你唯一至亲的人。”
“姐姐?亲人?那你就可以这样丢下自己的亲弟弟,跟一个将军回去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虚荣了?就算被他欺负了又怎么样?!还有我!还有我这个弟弟将来会替你讨公道啊!你为什么这么软弱!就这样跟他回去了!”
楚辰宣说得很激动,甚至还用力的拍他的胸脯,似乎是压抑了许久的愤怒无处暴发,这一下着了暴发点,一下子便控制不住了。
楚茵茵心一揪,泪水流了下来,她的心里难受,可是她得独自承受着。
“辰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记得以前姐姐是如何对你好的话,你能不能听姐姐说几句?”
“你要说什么?”楚辰宣忍着心中的怒火,勉强好生好气的对她说。
“那日,我也许是中毒了,失去了意识,才会傻傻的跑去拓跋晟的屋子,当时我也想极力控制自己,可是我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东西侵蚀,我也是无能为力,而出现那样的状况,是因为吃了二娘给的玫瑰花糕。”
说到这,楚辰宣的眼睛终于异动了一下,似乎也在想着。
楚茵茵见他有听进去了,又继续说到:“你不觉得那日二娘有些反常吗?她为什么突然买了那么贵的玫瑰花糕,还特地让你留一块给我?从前她是一个吃完了鸡肉连鸡骨头都不让我看见的人啊,怎么会突然对我那么好?你有没有想过。”
楚辰宣凝眉,半信半疑的瞥了她一眼。
“你有什么证据?二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目的是什么?”
楚茵茵凉凉一笑,对他说:“二娘收了将军的三锭黄金,她一定没告诉你吧?”
楚辰宣也十分意外,这回,他终于站直了身子,与楚茵茵正面相对:“二娘为什么拿了将军的三锭黄金?”
“她把我卖给了将军,其实二娘早就想把我赶出这个家门,辰宣你又不是不懂,所以,那一次,是她将我赶走的最好机会。”
“二娘是那样的人?”楚辰宣仍旧有些疑惑,不过回想起来,二娘在姐姐离开之后的第二天开始,是挺高兴的,还分别都帮他们三个孩子都去市集上买了两身好衣裳,而且都是不便宜的,他也纳闷二娘怎么突然变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