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爸爸,跟他无关!”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爸爸能和自己的学生搞出不雅关系,这种违背伦常的事都做得出来,他女儿抢走霍竞航,这个儿子也不会逊色。”
舒梁明创立Mei之后,门下收了几个学生,一直有传言称其与其中一个女学生有染,甚至拍摄到他带女学生逛商场的照片,但仅是背影。刊登出来后,夫人郝仪琳携女儿出面,称是父亲陪女儿逛街。
虽然作此弥补说明,但这两年来风言风语始终没断。
只是这个女学生终究不曾露面,没让媒体捕捉到一丝踪迹,足见舒梁明对其关爱有加,不让她暴露在镁光灯下。
瞧着宁婕儿闷声不答,宁桑冷哼一句,“还是周帆最适合你。”
渐熄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宁婕儿弯腰抓起桌上的钥匙,怒驳,“当年我说的话你不听,非要为了那个第三者跟妈妈离婚,现在也别指望我会听你的!”
摔下这句话,宁婕儿夺门而出。
看到宁婕儿出来,舒昊正欲上前,车里的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他微往后靠,伸手进车窗拿,余光瞥见屏幕显示“Xian”,便索性挂断,扔回座椅里,朝宁婕儿迎去。
“我问你个问题。”宁婕儿说。
舒昊挑眉,不曾意料到开场白竟是如此,微笑,“你问。”
她双手环胸,气势不低,“你这些天都这样等我,是为了什么?”
“我说了你会信吗?”
“信不信是后面的事,首先我得知道原因。”
舒昊点头,表示赞同,“追根究底是你喝醉我带你回家休息的那天,坦白说,除了我妹妹,你是第一个让我守了一夜的女孩儿。起初我不明白哪里不同,事后仔细一想,才知道是你的泪水让我触动了我。”
他情难自禁地上前一步,“婕儿,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哭得这么伤心,忍不住想要保护她,让她以后都不要再这么难过。”
宁婕儿站在原地,长睫半垂,面色波澜不惊。
明媚的阳光照射下,她的皮肤很是白皙,低垂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道光影。忽而听到车子里的铃声,她倏然抬起眼,她并没有带手机下来……她听话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任性一回?
“一大早来找我,是不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舒昊面露惊喜,“你肯跟我出去吗?”
宁婕儿笑笑,直接从他身边绕过,向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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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星空格外空阔,天与地似相接在无边无际的尽头,又似天与地永远没有相接的地方,不过两块平行的布匹。
文翊歆收拾好毛毯,带上好吃好喝的,在元乔晟洗澡的时候离开了木屋,在楼下布置好一切,又兴致勃勃地跑上楼。
彼时,元乔晟刚洗澡出来,头发擦拭了一半,见到文翊歆眼泛星光凑近,不由得狐疑地躲开。
“干嘛这样躲着我?”文翊歆无辜地睁大眼,眼神有些受伤,“我来是想邀请你一起看星星……”
元乔晟怔了怔,立刻柔和笑开,悠然走来,“老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元乔晟,你是希望我一直对你都是恶言相向吗?”
他微笑着摇头,揽住她的肩往外走,“来吧,老婆,我陪你一起看星星。”
文翊歆撇撇嘴,暗自腹诽痞子果然是这德行……
坐进铺好的地毯上,主动拉开两罐啤酒,元乔晟递了一罐给她,立刻拿起另一罐跟她碰杯,微笑着沉默不语,喝掉一大口。
尽管有些疑惑,文翊歆还是啜了一小口,深呼吸一口气,样子很是兴高采烈,使劲拐他的胳膊,“你看看,牧场的星空是不是格外的漂亮?我从小到大,每次到牧场来,不一定骑马,但是一定会像现在这样看星星。”
她的目光始终眺望遥远星际,柔美的面孔在暗夜星光的映衬下显得别样娇媚,眉宇之中隐约缭绕着一股娇柔的气息,似星星周身散发的光芒般,叫人一时间移不开眼。
无意识地,元乔晟看出了神,更不自觉地侧身,就连何时伸出手把她推倒在毛毯,俯身随之而下都毫无知觉。
文翊歆看星星看得专注,突来的侵袭让她措手不及,愣愣地睁圆了眼,凝视着悬在上方的这张脸。
牧场的四周有几盏灯光亮着,在黑暗无沿的环境中恰似天空的星星。
他的脸在黑暗之中隐没了坚毅俊美的轮廓,唯有一双幽深暗蓝似深海的眼分外清晰,那眼里闪烁的光芒比这星星更璀璨。
这胜似星光的眸光随着双眼的轻阖而渐渐消失,亮在文翊歆脑海中的那盏灯亦随之“啪”地熄灭,她即刻清醒,匆忙避开了他俯下的吻。
他的气息悬在了她的脸颊上方。
沉寂片刻,元乔晟并没有起身,伸手为她把发丝顺到耳后,轻抚她的脸颊,“翊歆,从今天开始,我会追求你,直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文翊歆不无讶异地张了张眼,转过脸来迎接他的目光,“追求我?”
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这个人又要做什么?
“我想了想,你现在不过是刚出校门的小女生,心里还抱有对爱情的憧憬和期待,我一下子把你拉进婚姻,你肯定不习惯。所以,我决定要追求你,就像你在校园或是步入工作,并未结婚那样,会遇到男士的追求。但是请你不要急于拒绝我,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好吗?”
文翊歆陷入了沉默,长街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人无法看清她究竟在沉思什么。
半晌,听到她极低微弱的质问,“爱情和婚姻真的是不对等的两码事吗?”
爱情和婚姻,是否难以重叠?
元乔晟微怔,垂下浓密的睫毛思忖几秒,信心满满地看着她,“爱情和婚姻,我都可以给你,可以同时给你,只要你愿意接受。”
同时?文翊歆有些发怔,更有些不禁暗暗嘲笑自己。或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婚姻是什么样子也从未认真地观察、考虑过。
她推了推元乔晟,“你先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这样,这样我会被吓到,承受不住的。”
他又露出了痞气十足的笑容,“宝贝,你知道吗?有一种说法,称如果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女人会情难自禁地想要吻她,那就说明他喜欢她。我这就是情难自禁地本能,不仅仅是想要吻你,更是想要和你……”
文翊歆不知何时随手抓起了那罐啤酒,一下子塞到他嘴上,重重地撞在他洁白整齐的牙齿上,让他不得不就此噤声。
不过元乔晟并未生气,依旧好脾气地接过啤酒,得意地喝了一口,才翻身坐到一边。
文翊歆拿起另一罐愤愤地喝下一大口,并未发现她和他交换了啤酒罐。
楼上。
身后的淋浴水声戛然,站在窗边的文翊羡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今晚,即使他还有可能不强迫她,她也不得不做好逃离的准备,因为她得保护好自己,在确定那件事之前,决不能让他碰她。
浴室的木门被拉开,文翊羡立刻转身,言笑嫣然道:“翊歆又在楼下看星星了,我下去跟她一起。”
“作伴也轮不到你吧?”郑安东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有水滴滴答坠落。
这个样子的他,总能让文翊羡轻易地记起新婚夜。
那种被强迫,被强占,几乎是被强暴的痛苦如同漫天乌云席卷而来,紧裹住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攫住她的呼吸。
她失神地往后靠,撞在了窗台上才回过神来。
郑安东留意到她这一无心举动,当然明白是为何,唇边漫出一抹诡异的笑,作势要解开浴巾,慢吞吞道:“翊歆有元总陪着,我们夫妻是不是也该相互陪着?”
文翊羡全身汗毛立时竖立起来,撒腿就往门口跑去。
瞧着她落荒而逃,郑安东并未有丝毫生气,拿起毛巾擦拭头发,动作十分悠闲。
这段时间他不碰她,不过是因为先给她一段自由呼吸的时间,让她的身体思念他的爱抚和亲昵,在他再次靠近时,才能感受到她无意识的迎合。
即使她不爱他,身体也绝对要属于他。
他郑安东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的女人身心都不属于他!
而文翊羡是他的妻子,迟早有一天,她的身心绝对要被他侵占得满满当当!更何况,以他阅女无数的经历来看,文翊羡的滋味确实不是外面那些名媛小姐能够媲美的。
他舍不得放,即使要把她囚禁在身边一辈子,他也不是做不到!
繁厘朝海大坝。
车子缓缓地停靠好,舒昊这才不解地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宁婕儿,“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吧?现在风这么大,喝过酒之后受风容易着凉。”
说着,他脱下外套递给她。
宁婕儿微笑着拒绝,“不过是几杯啤酒,不成问题。下去走走吧,让风吹一吹,也可以让脑子清醒一些。”
舒昊保持着温柔的微笑目送她下车,却在她抱臂踏上通往大坝的阶梯时,掏出手机拨了出去,“阿敖,带着几个人到朝海大坝这里来,动作快一点。”
那边应了一声即挂断通话。
项亚敖是舒昊的心腹,正如郑家阿衍对于郑安东的意义一样。
但阿敖更重要的作用还是在于代表舒昊在黑色的势力,舒梁明有老丈人留下来的超叔,他有阿敖,不过阿敖并不出现在公众眼前,这一点与阿衍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