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得伤心,萧太后眼都不曾动一下,她大声道:“好啦,不要再哭了。”
萧月怡当即不敢再哭,拿着帕子默默拭眼泪。
萧太后:“起来吧。”
萧月怡谢恩起身。
萧太后看她:“月儿,莫说哀家不帮你,身为女人,拜了堂竟然无法把男人拉上榻?那是你无能耐!”
萧月怡垂着头,脸上又是那淡淡的冷漠,她是不服,但她的性子也确如此,冷脸对人,即便是面见权倾朝野的太后,她亦是这副模样。
“你看看你。”萧太后疾言遽色,“整日摆着一张冷脸,哪个男人愿意上你的榻?”
萧月怡垂着眼:“姑母恕罪,月儿一向如此,姑母亦知的,月儿不会撒娇。”
“不会那便学!”萧太后的声音中气十足,微重一点听着便觉着是骂人,“求哀家替你作主倒来得快,未及三朝回门你便往外跑,你想让萧策倒打一耙吗?”
萧月怡微怔:“那亦是他错在先。”
萧太后极无奈摇头:“月儿啊月儿,人家可说重伤在身,如何洞房?你为何不尽心侍候他反倒跑来哀家这儿告状?你此番做法是讨人厌的,你知道不知道?”
萧月怡沉默片刻:“姑母是讨厌月儿了吗?”
萧太后侧一下脸没好气道:“听不懂哀家的话吗?你如何这般死脑筋?你可曾想,萧策知道了会作何想?”
萧月怡抬眼:“姑母,策哥该不会是真的与那个妖女私订终身吧?”
萧太后抿一下嘴:“那妖女下落如何?”
萧月怡敛一下眉:“逃了。”
萧太后手拍一下座扶手:“那般多高手在场竟让那妖女逃了?你三哥呢?不在吗?”
萧月怡:“三哥是在,但不是那妖女的对手。”
“如何可能?”萧太后一点都不信,“景霜呢?她也不是那妖女的对手?”
萧月怡冷淡的眼内闪了一丝恨:“月儿听说那妖女上了景教头的马车,策哥要搜马车,景教头竟向策哥射了一箭。姑母,此事您可不能偏心,虽说景教头是长公主……”
“你胡说什么?”萧太后打断她的话,眼光凌厉看她,
萧月怡连忙跪下去:“月儿没有胡说,此事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萧太后的声音又高一成,身微向前倾,“你当场见着了?”
萧月怡抿抿嘴摇头。
萧太后姿势不动再道:“你方才说萧策要搜马车,搜出人来了?”
萧月怡再摇头。
萧太后又问:“萧策同你讲亲眼见着妖女上了景霜的马车?”
萧月怡垂首拧着眉,再次摇头。
萧太后手再次拍那座扶手,坐直身:“萧月怡呀萧月怡,你饱读诗书便只学会无中生有、诬告陷害吗?”
“姑母,月儿……”萧月怡咬咬唇,“那妖女实是可恨,扰我喜事,害我被人耻笑,我……我都没脸见人了。”
“哪个敢耻笑你?”萧太后指着她,“你能不能给哀家长点脸?”
别看萧月怡一副清高脱俗的模样,其实便是头倔驴,俗气的倔驴,肚量小便是随了她爹萧金肃。眼下她不服气道:“姑母,月儿如何不给您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