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抿嘴似笑非笑:“你若真是愚钝,你觉着本王会救你、用你吗?”
秦长晋眼一亮:“属下谢殿下赏识。”
萧策不疾不徐道:“你那位主公手下能人太多,你在那里是无出头之日的,一个不当心便会无了性命。就如此次,所幸你遇上的是本王,若是他人,哼!”
此刻的秦长晋心服口服:“是是,殿下所言甚是,自此后属下追随殿下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萧策翻一下眼:“本王要你的肝你的脑作甚?留着你的肝你的脑好好办差吧。”
“是是。”秦长晋傻笑,他突然觉得这位冷冰冰的东院王有时还挺有趣的,同时又觉得这一位主公他寻对了。
这时门外敲门:“殿下,热水送来了。”
萧策挥一下手,秦长晋出门去把热水端了进来,两个铜盆子热水:“殿下一并泡个脚吧。”
秦长晋把一盆热水放到案几边上。
“随你。”萧策撑着案几站起身。
秦长晋连忙上前扶着:“殿下可还好?”
萧策摇头淡声道:“无大碍。”
秦长晋把椅搬出放到那铜盆旁,再去扶萧策:“殿下伤得这般重,为何喝那般多的酒呢?那可是极伤身的。”
萧策随着他走动:“不然呢?你觉着萧峰会放过本王?”
秦长晋扶萧策坐下,为他脱锦靴:“殿下是真不愿意入洞房呀。”
萧策由他摆弄,闭目:“你可曾听说萧峰与萧月怡有私情?”
秦长晋惊愕:“殿下……这如何可能?”
萧策闭着眼:“你便说有无听说便是。”
韩不疑这般问是有他的目的的,眼下虽说软硬并施收服了这秦长晋,但不能尽信。
再者他便是故意让人觉着他疑萧峰与萧月怡有私情,要不然这不入洞房如何说得过去?
这厢秦长晋脱下萧策的棉袜:“没有。”
萧策睁开眼:“有你也不会知。”说完把双脚伸入盆里头。
秦长晋放好棉袜,不敢再多说。
萧策似乎不经心说一句:“那女子既会隐身秘术,可为何不使隐身秘术逃跑呢?”
秦长晋仰头想了想:“受伤了,她不是吐血了吗?”
萧策:“本王那一掌并未打中她。”
秦长晋:“这……”
萧策仰脸不作声。
秦长晋也不敢再出声了。
长公主府。
景霜回到书房。
她唤来心腹:“速查此女底细,我要知道她是否元华子之徒。”
心腹:“是。”
景霜:“还有,今夜起府中加强防备,苍蝇都不许放一只进来。”
心腹:“是。”
景霜:“府外盯梢的那些人,勿需理会。”
心腹有些疑惑:“教头,收留那个女子,岂不是自寻麻烦吗?”
景霜瞪眼。
心腹不敢再作声,退出去。
翌日。
太后宫中。
脸庞略方,浓眉大眼,周身上下王者之威甚是逼人,这便是把持着乐成国朝政大权的萧太后。
她的面前,跪着的是侄女萧月怡,在那里低声哭泣:“求姑母为月儿做主……”